“坐上了火车去拉萨,去看那神奇的布达拉,去看那最美的格桑花,盛开在雪山下;坐上了火车去拉萨,跳起热烈的雪山朗玛,喝下香浓的青稞酒,醉在神话天堂。”
2017,出发。
(一)两位姑娘
故事,从火车上开始。
上火车的那一刻,我慌了。同车的基本都是放假回家的学生,他们年龄与我相仿,相互之间也嬉笑打闹其乐融融。然而我没有放松反倒慌张,因为他们说的全都是藏语,我听不懂。火车上“安全出口”“卫生间”等汉字标语下方,除英文外也都有藏文标注。如此一来,语言文字差异背后巨大的文化冲击感向我袭来,陌生、恐惧涌上心头让人如置冰窟。差一点,我就要落荒而逃,让这场梦一般的旅行结束在开始。幸运的是,短暂的慌张后,我很快适应了。这一点要感谢我的学校民大,和一般的大学相比,在民大学习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各民族的小伙伴,耳濡目染中对各民族的语言、习俗、宗教文化等都有所了解。恐惧慌张是因为不了解,了解之后便不会莫名慌张。我时常感慨大学中的老师同学来自五湖四海,相聚一起实属不易。而民大的老师同学相处,除了要克服一些文化习俗上的地域差异,还要克服各民族之间的文化差异,做到“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从北京出发,火车要行驶四十多个小时才到拉萨,乘客多是结伴而行。我本来想调换一下位置和同学一节车厢,后来因为麻烦而作罢。在陌生的车厢中,我认识了两位大连民族大学的藏族姑娘。大连没有直达拉萨的车,她们坐了十二个小时的火车辗转到北京,抽空到天安门前拍照留念,稍作整顿又坐上了火车继续颠簸。其中一位姑娘的家在西藏林芝,到达拉萨以后,她需要再坐十二个小时的大巴才能到家。“本来说到北京歇两天到处逛逛的,可是好累啊,我认床,一换地方就睡不着。而且北京天冷,我好像感冒了。”瘦高的姑娘指着袋子里的两大包纸巾无奈的笑笑,但还有令她更担心的事:“我每次回家好像都会高反。上次坐车到翻唐古拉山口的时候,话都说不了,嗓子全哑了,和父母通不了电话都是发短信。”旁边圆润一些的姑娘取笑她,全无担忧:“你就是林妹妹,我身体好,从来没有高反过。”“可有的身体好的人也会高反,甚至高反得很厉害啊。”“啊,这就看造化了。”听着两个女孩有一句没一句,我因为担心高反而悬着的心慢慢放松,原来藏族小伙伴也会高反。高原反应这事也许真的是看造化吧。造化是什么?我似懂非懂,感觉这和她们的信仰有关。
藏族同胞之间相互交流是用藏语的,这点我之前说过。而为了照顾我,同车厢的这两个姑娘全程基本都用汉语交流。得知我是去拉萨玩耍的,两位姑娘都很兴奋,热情地给我介绍有趣的景点和好吃的餐馆。说着说着又聊到了她们自己的经历:两位姑娘是高中同学。她们一起上的藏高班:在广东广州上一年,湖北武汉上一年,天津上一年。现在两人都在在山东大连学习。你看,她们的经历多丰富呐。我很是羡慕她们,也很是佩服她们。试想自己若像她们一样,别说换几所城市,就说换几所学校学习,仅适应就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与精力,更别说用第二语言汉语学习需要克服多少困难,还有离家千里的孤独等等,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是不能考上一所像样的大学了。而眼前这两位姑娘,学习成绩都很优秀,瘦高的那位姑娘甚是连续两年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晚上熄灯后,大家都陆陆续续地休息了,我躺在卧铺上,听着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声音、风呼啸的声音,慢慢进入了梦乡。火车偶尔经过站台,站台上灯光不时透过窗帘射进车厢。火车继续向前,我仿佛看见这星星点点的光汇聚在一起愈来愈亮,灯火通明群星璀璨处,两位姑娘蓦然回首,笑靥如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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