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来,喜欢上了饭后到操场上踱着步。特别是在新目标这个诗情画意的地方。
踱步,是最惬意最享受的锻炼和消食方式了。有利于肠胃消化食物,也有利于大脑梳理灵思,还可以让一整个身心放松下来。真可谓一举三得。
在午饭和晚饭后,我都会去操场踱步。时间差不多控制在10分钟左右,步数差不多在一两百布。踱步最佳的状态就是把握步伐节奏和频率,让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和步伐相应和。如此几个回合下来,身体就会仿佛轻松到无限大。
当然,饭后踱步,身体上的放松,肠胃上的保养,还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方面而已。最重要的是,灵感和白日里一些想法的梳理和涵养。这个就像是清空思想的垃圾箱一样,非常有助益。通过这个过程,我们可以平心静气地审视一天的活动与得失,还可以想想一天里还有哪些目标和计划没有达成,晚饭后需要怎样的补救,一整个过程下来,一切都会慢慢明朗,渐而清晰,变得更有目的性。
其实,散步一方面是如上两点的对我的馈赠,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和周遭的一切进行某种隔离,而后再进行另一个维度的融合。在这个维度里,我走得慢而又慢,静静的,悄悄的,生怕熄灭了某一个瞬间迸发的灵感的火花,更生怕不小心斩断自己一点点伸向周围世界的感觉的触须。
这个过程,真的是非常的平静,非常的美妙。这让我想起了卢梭的《瓦尔登湖》。卢梭曾经我瓦尔登湖畔离群索居了一年多的时间。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时光里,他与花草树木为友,为空气星光为伴,让思想和感觉的触须伸向了广袤无垠的宇宙各处。于是乎,这一段的生活经历,极大地涤荡了他的身心,纯净和滋养了他的灵魂,最后,他将此间种种的感受写入了《瓦尔登湖》,并奠定下了美国文学中“超验主义”的文化思潮。
在那书中,他视宇宙和自然为上帝的化身,而自我身上存在着一种奇特的介质,叫做“超灵”。通过这种“oversoul”,他能够思接千载,气贯四方,生发出“宇宙即我,我即宇宙”。宇宙就是一个big eye bowl,一直在向其张望,恍若在警戒点什么一样。
我的踱步,有时候好像也昧到了如是的滋味。特别是在某几个风轻云淡的晴日的黄昏里。那时候,校区的湖水暗绿,远山凝黛,天边有几片霞衣,粉红浅白,若隐若现,特别迷人。周遭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唯有操场的几盏照明灯在自顾自地照射,此时,所有的声响,也就是我的脚步的踢踏,和学生那边偶尔发出的几声应和般的答语。
此时此刻,我的心会静得如校区的那滩湖水,丝毫不起半点波澜。往日里的迷惘、愤懑、痴狂、偏执,都再次得到反刍和排解。于是乎,一切慢慢变得透明,变得静美,并获得了一份“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观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的恬淡从容,自适安然的心境。
而这些,当是饭后踱步的最大旨趣,当然,也是我静昧生活,涵养人生的最大依托。而我,只要长长久久地走,从从容容地品,所有这些平淡又多姿的光阴里的清欢!
润玉
20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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