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左传》,鲁文公十八年,齐懿公要攻打鲁国,定好日期,却病了。经诊断,说活不到秋天。鲁文公得到信,想齐懿公快点死,就不用打了。于是,亲自命辞,卜之,原文如下:
“春,齐侯戒师期,而有疾。医曰:‘不及秋将死’。公闻之,卜曰:‘尚无及期’。惠伯令龟,卜楚丘占之,曰:‘齐侯不及期,非疾也。君亦不闻,令龟有咎。’二月,丁丑公薨。
无论卜,还是筮,先要有命辞。在此基础上,才有占辞。进而,才有验辞。该卜,命辞是:“尚无及期”。是说开战日期到来前,齐懿公能不能死。
《周礼•春官》讲到,卜师的下面,设有:龟人、菙氏、占人。其中,龟人负责选龟、保管龟;菙氏负责对龟“燋”、“契”。
原文中,“惠伯令龟”,当说惠伯主持,由龟人、菙氏做好各自相应之事。卜楚丘,为占人,给出占辞,这就是:齐懿公死在开战日期之前,但不是病死。并龟甲附带显示,鲁文公听不到死信了。
原文中,“二月,丁丑公薨”,是说鲁文公先死了,为验辞。有关齐懿公的验辞,在《左传》中,交代:
齐懿公还是公子时,与邴歜的父亲争田,吃亏了。继位后,邴歜的父亲已去世了,却不放过,掘坟而挖出尸体,施以砍脚刑。并且,让邴歜给自己做仆人。又有一件事,齐懿公占有了阎职的妻子,却让阎职为自己驾车。到第四年,也就是定下攻打鲁国这一年,五月带着两人游于申池。有一天,邴歜、阎职二人在池中洗澡,邴歜抽打了阎职一下,阎职很恼火。邴歜道:人家夺妻不恼火,抽打一下,倒受不了!阎职回呛道:你行!父亲被尸刑,却不知道上火。于是乎,两人越想越憋气,“乃谋弑懿公,纳诸竹中。归,舍爵而行。”
就这样,一场战争,神奇般消除了。由此可见,必然之中,有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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