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的第一年,第一个春天,依旧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像谷子过筛一样,朋友越来越少,不能说关系微妙,只是越往前走,越孤独。
小象,我朋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给自己取名叫小象,她和我一样,过得随意又无助;理科生,但是有着让我喜欢和惊讶的文笔,毕业第一年,她开了自己的公众号,虽然只有算我在内的两个人关注,但她依旧坚持日更,我每一篇都看,我也喜欢,但是我没钱打赏她。她叫我大羊蹄子,因为某一次她找我要文章素材,我先说没有,后来翻了相册,一张网上down 的照片给她了。她和我又不一样,她执着于谈恋爱,她也更像一个文青。而我,也喜欢写点啥,可是圣贤读的少,文字干瘪又压抑,只给自己看。她宠着我,我说我要一只口红,她就买给我了;我说我十点到兰州,她就去火车站接我了。我们从高一走到现在,不常联系,常常记起。
“书记”,我朋友。高一同桌,高冷,脾气好,话少这是我对他的“偏见”。典型理科男,理智又倔强,,一直都是大学霸,现在还是,我愣是让他变成了我朋友,哈哈哈。我用圆规扎破过他的肩膀,流血了,他没吭声。现在提起,他笑笑说,忘了。他和小象,关系不好。
于大姐,我学姐,我老乡,我女神,我大姐和我朋友。我俩认识的时候,我都大三了,她快毕业了,但是我们感情升温很快,两个年头,关系很好且平稳。我俩身高差不多,脾气差不多,爱好差不多,爱看的书差不多,向往的生活也差不多,哈哈哈哈。但是我看起来不像个淑女。
大个(他兄弟这么叫的,我要这么说,他会说我是不是活腻了),我哥,干妈家的人。认识第四年,情商和身高成反比,张口致命的那种,智商不得而知。四年来,他练就了我的好脾气,也算是做了贡献。四年来,我走过两个“嫂子”,苦了姑娘了。反正就是亲人,我觉得是不会没了的那种,嘿嘿!
罗宝宝,老高,老胡,新疆人,大学同学,工作同事,还是朋友,可以把家里钥匙给我的那种。现在我们都在长沙工作,每周像亲戚一样,会相互走动一下,做一桌子吃的,改善生活。他们呢,偶尔会生气,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脾气,总会有些不开心,但是也就一两天,都跟没事人一样。养了一只英短,取名“炒饭”,我起的,(老胡非说她男朋友起的)他们去出差,我有空的话会作为监护人给喂点食,但是不喜欢陪它玩,所以虽然起了名,就只是起了名。
贵阳一霸,长沙一姐,我在长沙认识的新朋友,一个学姐,一个学妹。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学姐脾气大,又是学姐,我俩都让着她,贵州人,叫她一霸;长沙一姐,是个肉肉的长沙妹坨,有一次我们一起坐出租车,她给司机师傅指路,感觉“江山”就在她手里!我们相处和平,没发生过大事。
魏警官,出远门认识的朋友。一心想要当兵的我在高三毕业报了提前批的学校,接下来的体检风波,成了我最难忘的经历。热浪席卷七月的兰州,也是年轻,顶着厚厚的头发,穿着长袖长裤,灰色的,和我们家老爷子走在大太阳底下,现在想想,是真的虎。我当然不是说我家老爷子,毕竟老革命,比不得。早上八点吧,就到了甘肃政法大学,一边等待同期的表妹,一边期待体检到来。结果就是现在我无所事事坐在这里写回忆。
魏警官是政大的学长,也是当时负责我们体检的学生干部,更是我只见过一面的表妹的老乡。当时他知道有个同乡学妹,所以打酱油的我也顺便加了他QQ,因为我觉得他会成为我直系学长,等我到了学校,他会罩着我………我没有成为他学妹,但是成了很好的朋友,他和他的小老乡,基本断了联系。上大学的时候路过兰州,看完爷爷,如果他在兰州,还会去拜访他。我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总之一切都很好;叫我单名“雪”,像许久不见的家人。他成了铁路民警,也戒了烟,写得一手好字,从不说我字丑,倒是我“丑人多作怪”,觉得自己写得还不错。停停走走,我们在不同的空间,不同的轨迹,都还活着,不常联系,都还记得。
伟伟,小名,姓李,一年的同班同学,十多年的朋友。在小学六年级那一年同班以后,分道扬镳。像是冤家,总是不会好好说一句话,初高中,一个月闲说几句,就算是交流。至今都记得他在我凳子上刻的“大日本”。是有多恨,小学生认知里的坏人,屈指可数,我的形象,就在他当时对坏人的认知里。真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可能就是因为不熟和互相嫌弃。上大学至今,正儿八经说话聊天是大三的时候,他问我配什么眼镜,我用我仅有的知识储备,对他进行了一顿科普,他应该是没有吸收太多。后来他让我写信给他,没有手写,发了邮件, 满意。可惜我没有他照片,不能“做些什么”,吼吼吼…都说形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的时间,再过几个年头,就21年了,应该是忘不掉,戒不了吧。假以时日,还能在公路旁的院落里烧烤火锅和啤酒;再或者吃素煮茶晒太阳,都好。
诚诚,刚刚,堂叔家的儿子,年龄相仿,以至于我并不觉得我会叫他俩哥哥,现在还是像亲情含了首,那又怎样,千金难买我乐意。高中之前我们不熟,是他俩觉得我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从来不跟我多说一句话,时间还给了我清白。我在乌鲁木齐的时日,我们不在一起,我们常在一起。肉眼可见他们的辛苦和努力。作为兄长,总会语重心长地给我说些道理,奈何,我就是道理!从来对我的三观嗤之以鼻但又无能为力,哈哈哈…哥哥们辛苦,我是不会改的!大家平安,其他还说什么呢。我们都优秀,独立的优秀。
霞子,街霸,不是说她坏,是因为她家在她小时候到现在都在街上开店,街坊四邻对她都很熟,也是我发小,所以后来我也成了别人嘴里的“街霸”,不明觉厉。我俩的经历异常狗血,都年少无为,却都不自卑,我俩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大脚,她妈妈送过我一双布鞋,我带着它陪我待在湖北和去新疆。我们一帮小伙伴喝酒论“扎”,现在我是想抽死当初的自己,不知道她想不想抽死我。(兄弟,假如你读到这里了,笑一下就行,千万不要重新考虑要不要抽死我)从小我生病请假不去学校是常事,她在我眼里就是神,从来不生病。后来,她查出过敏性哮喘,住了好久院,也吃了太多药,现在还没有痊愈。巨爱吃辣,巨爱重口味,我希望有一个高挑的朋友,参与她的余生,时刻提醒她注意身体,如果有一天我们论“扎”喝酒,带着你。
老薛,典型理工男,是我们当中最安静的,我后来才知道,他妈妈是我堂姐,巧不巧?所以,他是我外甥。我们上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到后来高中。第一次考大学,他很幸运也很不幸上了军校,不幸是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后来退学参加了第二次高考,也学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还为此继续深造,他说他想找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我们互相抱怨生活,他问我未来打算,我佩服他的勇气。他这么执着,会有一份满意的工作和不抱怨的生活。
至此,还有一二好友没在纸上,不是不重要,回忆温存,便不会忘。红尘你我,是过客,也是永久。若你也好焚香煮茗,叫上我,填把柴火,清扫院落,不落浮沉。
……
人生起伏,时光如旅,我当然希望他们以及没在这里写出来的朋友们一直在。借着现世安稳,暖暖春风,捎带我的心愿和祝福,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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