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啊我们的青春啊

作者: 2a39631a10cd | 来源:发表于2018-09-11 22:36 被阅读48次

初来乍到

同桌,你问我最近在忙什么,我真希望我能忙点什么,我最受不了大好时光无所事事,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连想一想都觉得累,发呆,放空一切地发呆。

音乐,书,统统的拿走,都不必,统统都是多余。

就有那么几个瞬间,蹦出几个念头,走吧,走,去一个地方,只要不是这个地方其他任何一个地方,放逐自己,去西伯利亚,去奴隶场,去皮开肉绽,被鞭笞一顿,畅快淋漓吧,一无所有的肉体,伤痕就装饰,就是需要。真有那么几个间隙,想彻彻底底的当一个受虐狂,走在大街,承受一次袭击的渴望,比一个个崩溃瞬间来的透彻,怎么会有那么多想法是变态到自己不自制,总比这不痛不痒,没滋没味的过了今天还是无数个一模一样的今天爽快吧。

来北京两个月了,初来乍到的激动和舍我其谁的劲儿,光是租房子就消耗没了,我现在在北京郊区,房租押一付一,三合板的墙没办法隔音,最近睡眠质量很差,住在这里的人都像从雨果的小说悲惨的世界走出来的,让我不安。

曾经那么翘首期待的未来,现在想想,我们真的摊上了毕业这一灾难,离别,分手,如此稀松平常,我怀疑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被所谓的大好前程冲淡了,冲昏了头,有朝一日后悔去吧。

我们一心想远离,是不是从娘胎里就是带着这股劲儿生下来的,跟诗和远方没有关系。

我在努力找工作,虽然我觉得比工作更有意义的事实在太多,但我要吃饭,租房子,所以我必须工作,而且是马上。

新买的的运动裤,有点长,结果裁缝给我裁成了九分裤。我非常恼火,真想像不到,我是怎么跳着高和那裁缝撕扯的。

同桌,你说我是你深夜里的那盏小桔灯,我内心有了任何力量不能剥夺的慰藉——“你是深夜那盏我的小桔灯”,这足够我取暖,这足够我过冬。

同桌,我们太幸运,或许生活本来不需要更多,我们拼命的想留住点什么,这回不去的路,这一经走过就是过了的路,我们唯一的方式就是记录,每天要坚持写日记,敞开心扉,呐喊,不停地感受呼吸的每一个瞬间,我现在内心非常不安,但不是躁动,可能是荒废的太多了,突然觉得时间太宝贵了吧。

你寄过来孩子们的照片,一阵心酸,那就是我的小时候啊。

现在竟然还有用凉水灌肚,吃不饱饭的孩子!

你说为什么越穷越生,为什么那么多留守儿童,五岁的哥哥就能哄三岁的妹妹?八岁的孙女真能照顾爷爷?

破旧,冻伤,凌乱,贫穷,饥饿,艰辛,这是孩子应该看到的世界吗?

如果他们看到的世界真是就是他们身处其中的这样,他们眼里的白雪公主会不会早已变成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如果说女人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生孩子,是不是后悔也无济于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同桌,我有很多疑惑,我或许明白,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我认为的那样,因为我太主观,太偏激。

你说我们生来的不得已,不得已的却没有道理。你在山里支教,一定会有更多的感慨和思考。

你说你现在更加坚定你的选择,你说会矢志不移,你说,未来的岁月,就和那座大山原地踏步,我知道,你想明白很多事情,你想看到生活本来的样子,同桌,时间告诉你的,终会懂,不要理会别人,路是自己选的,就应该走自己的,难道不是吗?

我又看了《海上钢琴师》,我们的1900.

是啊,陆地那么大,没有尽头,那么多选择,无非守着一个女人,一栋房子,一个死法罢了。但是在海上,尽头那么有限,就是从船头到船尾,但那里有无限的梦,一架钢琴,有限的88个键,但能制造无限的快乐,那才是他想要的。

我们追的,想要的,不确定的,就是有限的那么一点,找到了,才能不焦虑,不慌张,才不那么患得患失。只是有限的那点东西我们还没找到,还没弄明白,它不是一份体面的工作,也不是一劳永逸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我们自己也还没弄明白,所以有时候会那么拧巴,会跟自己过不去。

不管怎样,我们纠结着的,彷徨着得,都值得,只有这会不知所措,将来才能活的云淡风轻,好好的。

就写到这吧,我现在在做家教,省吃俭用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工作还是没有着落,还记得那首诗吗,忧郁的日子里需要等待,我们必须等待,而且要等待更多

你那边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告诉我,等你的来信。

同桌,北方到了秋天,竟然如此神圣,我小心翼翼,就像之前二十三年从来没发现过秋天。

突然想起郁达夫《故都的秋》,现在的北京令我心跳,随着风的节奏,我的心略

有紧张,紧张,在这个没有太阳的下午两点半的北京我的心跳加速,我的感情莫名其妙,我又爱了,我爱了北京我爱了秋,我爱了风,我爱了陌生的人们,我的爱如此小心的泛滥着,我记录不下,我写不出那份心跳酝酿的情绪。

我的心啊,它在北京,它还没有和一顿饭去亲近在这个繁忙的周末,但它爱这里的一切真的真诚,真的那样不安分的爱了,我不知道很多事情了,我的思路也不清晰了,我打字的速度也彻底被我的心生的那份爱赤裸裸的笑话而无能为力了,可现在我没有任何一种方法来记录我的现在,除了这样笨拙的按着按着按着手机,随着我的心跳我按着,按下青春的字符,按下清秋的这份凉意,这份信马由缰的不知道为何爱的爱,写的乱七八糟,写的不知晕乎乎的我在说什么,那就跟着感觉胡乱矫情一番,记录我在首师大的台阶上,看过往行人的一个秋意甚好的下午两点点半的北京。

我现在在机构兼职辅导高中化学,早知道这样,高中毕业直接工作要比现在得心应手得多,不过那样的话,我可能就没办法体会现在秋风落叶的美,就不会从熟透的果实裂开的缝隙中窥探到另一个世界。就不会庆生在这个世界是多么值得走上一遭,也不会自甘情愿在书中遭遇另一个世界。

我今天问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考大学。

他说“我妈非得让我考大学”

我又问:“那你怎么想的”?

“考就考呗,反正大学美女多”。

同桌,我们这批九零后着实落伍了。

他们给我讲了很多令人咋舌的事,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在四家机构做兼职,为了周六周日排满学生,我要不停的换地方,每天挤地铁公交的时间要花上五六个小时,我觉的是值得的,在拥挤中我真实感受到一种向上的力量。

同桌,我去看咱们同学大明白了。

她在郊区租了一间公寓式民房,离地面很近的墙角处有个通外的窗户,勉强的一点光亮,白天也要开灯。十几平米的地方,是卧室,也是是厨房,是书房,也是是餐厅。除了大明白睡觉的床,还有一张单人床,上面摆着满满一床的书。

高中时,大明白点灯熬油地当上了学委,宿管老师没收她无数个电筒,那时班级好多学生都围着她讲题。她似乎什么题都会,大明白这个绰号也就当之无愧了。看着她扑腾扑腾的大眼睛,我们会亲切的把大子去掉叫她——明白。

她思路清晰,有耐心,那个年纪同学之间的嫉妒从她身上似乎看不到,印象中的明白除了校服就是一身黑色的运动服,马尾辫,长长的马尾辫,凌乱,胖呼呼的脸蛋上,眼睛透着坚毅的光,灼灼的忧郁略显孤独,整体的感觉和年龄是不匹配的,怪怪的,马尾辫,怪怪的。

自从她暗恋的格子衫少年给我写情书,她就不再跟我说话了,也就不再给我讲题了,后来听她宿舍的人说,明白捂着被子哭着睡着的。第二天红肿着眼睛又给同学讲题去了。

当年格子衫少年如今已成为别人的白马,几经毕业的离别,生存的委曲求全之后,我才想起当年黑白色的高中生活多么简单快乐,我才发现耐心是多么因为难能所以才那么的可贵,我才发现,最真最美的日子已经像乞丐一样被我们打发的无影无踪,我满是歉疚地想挽留什么,想弥补什么,我知道,时间早就让大明白那颗敏感而又善良的心更加懂得了如何看待曾经年少。

什么暗恋,喜欢,在一起,都是宝哥哥林妹妹情窦初开的天马行空的。比起华灯初上的北京,我们是怀着多么不安和跃跃欲试的心而胆战,我们如此渴望单枪匹马的孤独,但我们又是多么渴望像蜗牛一样有个厚厚的壳包裹起来取暖,我们在北京,我们需要在一起。

周一一大早,我就坐完地铁又换公交,一路仆仆,到了明白住处,太阳已经呼哧呼哧地走了半晌的路,公寓的院子响着电锯声,电刨子声,叮叮当当的铁与铁之间的撞击声,机动车的突突声,夹杂男男女女的吆喝声,一片暗无天日的混乱。

院子里有几棵永远都长不大的松树,上面布满尘埃,门口几株山药花,锈迹斑斑。

边角处堆着钢筋水泥混凝土,房东又开始兴建公寓了,恨不能巴掌大的院子里,头发丝儿都塞不进去,严严实实的盖上房子,满满当当的住进人,人飞着出去,飞着回来,路很窄,稍微臃肿一点的人想住进这家寸土寸金的公寓,是要减减肥才行。挣钱挣红了眼,宰人宰上了瘾。

枯枝上的叶子,做着最后的纠结,是隐忍着悬挂,还是就随了东南西北风,管他去个什么地方,飘落的瞬间,是终于解脱了叹息

时隔四年第一次见到明白,齐腰的长发不见了,及耳的学生头,圆呼呼的脸显得更大了一圈。

她和读书那时一样,没有寒暄,而且她天生就有一种不怕尴尬的能力,如果我不先打破这种多沉寂,她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可这之间并没有多年未见的朋友刚刚见面时的尴尬,她的眼光比以前温柔了很多,她对我在不停的微笑和打量之间,前倾的身子似乎告诉我她想听我说说来北京的故事。

明白虽然明白,但不擅长交谈,记得她高中就对我这样说

“大头,我已经放弃那些我自身不具备的素质了”。

“什么素质”?

“比如侃侃而谈。”说完哈哈大笑。

我当时还嘲笑她,能够正常交流就是你的侃侃而谈了。

同桌,当时我们多么渴望远方,晚饭过后我们总会爬到教学楼的顶层,我们踮着脚尖趴着窗口往外看,其实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一心想着大学改变命运这事。那种感觉就是《狱中杂记》,就是《我的弟弟小萝卜头》。

看得出来,明白还是花了点心思想装饰这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子。

走的艺术范。

依我看,她的艺术就是整体无规则,墙上贴着海报,地图,明信片,横七竖八,阴森,发慎。

整个一面墙以一种山雨欲来之势,让人怀疑后面可能藏着鬼。我问明白每天对着这样一面墙睡觉害怕不?

明白说踏实。

接着就来了一场房顶大战,不知道喜鹊怎么就钻进了顶棚里,和顶棚絮窝的老鼠就掐起来了,一阵子稀里哗啦,完全有可能兜不住,掉下来一只老鼠,如果正好掉在床上,想想吧。我问明白,害怕吗?

明白一种见怪不怪的看了我一眼说,经常。

突然,她兴致勃勃给我讲起来她怎么一个人捉老鼠的,她还故弄玄虚了两个情节,为了听起来更生动一些,手舞足蹈,说的凌乱慌张,我要添加一些个人想象才能彻底理解她想传达给我她当时是怎么从慌张到镇静,再从镇静到慌张的,她似乎忘记了她不擅长侃侃而谈的。

后来她说,她放弃和老鼠作战了,想想《少年派的漂流记》吧!

我又嘲笑她,原来阿Q是女的。

我问明白要不要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明白说,当然。

她忙活着给我洗了点水果。

出水的葡萄带着水珠,晶莹剔透,在这个泛着黄光的小屋里显得格外葡萄紫。

同桌,我越来越觉得工作是卑微的,廉价的,一旦明白就会弃之如弊履的东西,这么说吧,我根本无法在工作中发现自己的价值和意义,工作的意义只让我明白了一点,我是不喜欢工作的,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和精力都是不值得的,特别是现在的我,我认为我的生活刚刚开始在我的面前展示出来,我隐约感觉到对某种未知世界的渴望,对孤独的热切。

我每天坚持看书写作,你是知道的,我依然做着大梦,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好,现在回过头去看高中的那点知识也就是那么回事,上学时一直弄不明白的原电池,电解池就是那么点事儿,回首望去之前学的课本知识就是豆腐渣工程,我们始终学一些超越年龄的东西,如果现在重读高中没中就清华北大了。

想到这就想骂人,小学的时候经常为了十以外的加减法哭鼻子,伤了我多少积极性,当时就应该去地里偷西瓜,要么去树上当个猴。

听爸妈说,老谁家的小谁又向家里交了几百或者几千,又买了电动车和电动三轮车

父母带我们来这个世界,其实我们并不是为他们而来,也不是为了买电动三轮车而来。

也不是为自己而来,是为了一件事情而来,要做一件事情,彻头彻尾的事情,不然为什么要来上这么一遭呢?

同桌,我只要摆脱那些本来不必的担忧,现在的生活实在太让我满意了,上两天班,休息五天,这五天就像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等着我。

我现在每天看七八个小时的书,梦里的托尔斯泰的胡须比我想想的还要花白,浓密,到了肚脐眼儿。

同桌,你听过《老街》吗?湿哒哒的,想哭,想家,想一个有温度的家,同桌,我们没有家可回,一直走在回家的路上。

工作是卑微的,廉价的,一旦明白就会弃之如弊履的东西,同桌,这么说吧,我根本就没有去找,也压根儿就不应该去找,我只明白了一点,我是不喜欢工作的,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和精力都是不值得的,特别是现在的我,是坚决不能,不能。

听爸妈说,老谁家的小谁又向家里交了几百或者几千,又买了电动车和电动三轮车,这份惭愧和歉疚我独吞了,以后我一定加倍的还。同桌,我有时候在想,父母带我们来这个世界,其实我们并不是为他们而来,也不是为自己而来,是为了一件事情而来,要做一件事情,彻头彻尾的事情,不然为什么要来上这么一遭呢?只是这件事我还模棱两可,我还不确定,我还没有找到,我需要时间。

我只要摆脱那些本来不必的担忧,我现在生活实在太让我满意了,上两天班,休息五天,这五天就像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等着我,所以两天超载的工作量也没事。

我现在每天看七八个小时的书,梦里的托尔斯泰的胡须比我想想的还要花白,浓密,到了肚脐眼儿。

同桌,你听过《老街》吗?湿哒哒的,想哭,想家,想一个有温度的家,同桌,我没有家可回,一直走在回家的路上。

同桌,还记得当年我们是怎样畅想未来的吗?

你说“你可以开一个书店,里面的书架就用博古架,摆几本线装书在明面上,里面放着博古通今的旧书,店里光线昏黄柔和又不暗淡,店内靠门口的桌子上放着民国时候的仿旧绿帽台灯,你穿一身民国时候的学生装,坐在那轻轻的聚精会神的翻着一本书。

然后我就可以穿一身唐装马褂,坐在店门前遮阳伞下的的摇椅上,抓对核桃,手里再盘一串佛珠,旁边放一张小几,上面放着盖碗茶杯,摇椅旁边也可以有一鸟笼,听着鸟鸣,喝着茶,这就是享受生活。”

同桌,我多希望生活就是一场乌托邦,我就住在象牙塔里,你想一想,店里的光线昏黄柔又不暗淡,那究竟是怎样的柔和又不暗淡啊。

同桌,我很怀念我们那时不合时宜的发型,散乱着八十年代香港的气息,蓬蓬松松,太阳穴处凌乱飘忽着丝丝缕缕的头发,像池塘里嬉戏的小鸭子。自由变换着游姿,风起时,又像一个大大的问号在鬓边飘忽不定,潇潇洒洒,忧忧郁郁。

同桌,我在想是不是亏欠了自己一件漂亮的外衣,一张精心过后的脸,一双小心翼翼的高跟鞋,如果我是一个男生是不是也不会喜欢一个衣柜里没有一条裙子的女生,整天的运动鞋,大牛仔裤,大T恤,冬天就在这个基础上捂个大棉袄。

我和外界隔绝了,我上课面对的是孩子,回来就是家徒四壁,

我刚刚结束了一段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爱。

看着他那么若无其事,明目张胆,大男子主义,把我的感受置之度外后,我用力深呼吸了三次,一点都不夸张地在他面前前仰后合的深呼吸了三次,可笑,可气,竟然噗嗤地笑了出来。

同桌,如果有一天我在人流中彻底迷失了,你一定要找到我,让我再踮起脚尖顺着你手指的方向,望向比远方更远的地方。

初秋的北京天很凉,夜很长。

同桌,我抽风时会删掉手机里所有歌,不留一首,那是我精挑细选的喜欢,沆瀣一气,我凭着记忆再一首首捡回来的时候,我仿佛又找到了初次相逢时的喜悦。

所以我纵容我一切的抽风不理智,我的幼稚不成熟,尽管要付出代价,我才不在乎。

当年的38线左边的你总是被我欺负的偷偷打量我是不是在生气。那时的天空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

同桌,有时我会坐在马桶上想,人生是多么孤独啊,还是就我这么孤独,我努力捏造的热闹不过是别人的笑话吧,同桌,我相信你会懂的。

只因朋友圈上的一句,“未来会很美好”。竟然会心跳加速。是说给我听的吗?是说给我听的,我就是那么相信的。

好了,好了,好吧,我坦诚,我还是没有坦诚,还是介意。

删!删他微信,已经删过一次了,算了,删不就是承认我在乎,别动不动就删删删的。好啦,别矫情了,若无其事的留着你,不删,屏蔽!何苦呢,学着若无其事吧。

湛蓝的窗帘摇曳在光线不足里,我最喜欢,最擅长的也是发呆,大脑的进化,费力不讨好,纯属多余,同桌,我们来生就当草履虫,单细胞,必须单细胞。

单细胞多好啊,不会丧心病狂地追问—月亮到底代表谁的心。

反正不管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

站在这个点上,直指一切未知,回过头去,人生竟然像豆腐渣工程一样,稀里哗啦地碎,真想撂挑子走人。

同桌,你说不被审视的人生不值得度过,那不被爱的人生呢?

同桌,爱情是越来越不可能的了,它专属宝哥哥和林妹妹的年纪,难怪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什么东西晚了就像忍冬的牙疼,50岁才想起买20岁那年喜欢的裙子,还有意义么?

爱情不再纯粹,像是赤身裸体的战争,尴尬而匮乏,是斯巴达的感觉,满脑子的伯罗奔尼撒,丢了巴黎,少了印象派,看不见日出,抓狂。

一旦生活碰壁,马上反弹到魏晋南北朝的采菊东篱下。所以无论如何生活都奈何不了我,高兴就和生活勾肩搭背走一会,不高兴,就滚的远远的,看都不看生活一眼。

去流浪,去逃荒,去一个没有起点没有终点的地方,为此还专门买了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结果,大失所望,一言以蔽之——“我们”

撒哈拉是一场蜜月之旅,不是赤裸裸的流浪,我以为真的不是我以为的那样,三毛无时无刻不在炫耀她的爱情,她的荷西,懂她的荷西,爱她的荷西,最知己的荷西,还好三毛不愧是三毛,不然会有多少人带着羡慕嫉妒恨的口吻说,撒哈拉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

逃不掉,谁不希望红尘作伴,只是希望终归是希望,人生到底还是人生,有首歌这样唱—我得到的是侥幸啊,失去的是人生。想得这么开也真是难为他了。

马克思说,私有制是万恶之源,那我就万恶一把吧,让我托着万恶的下巴,想象一下万恶的幸福吧,我貌似万恶俱备,就缺一个老公两个儿子一条狗了,就要手牵手走上一段罗曼蒂克了,就要星际穿越了,就要红泥小火炉,问君能饮一杯否了,就要在故事情节里加上主人公了,就要落叶归根,就要落地生根,就要妥妥安个家了,就不走了,就停在那儿,就再也不走了……

打住,嗨,醒醒,这个万恶的想法持续一个星期之久,也许因为羞涩,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变成了错过,那句话是说对了,一个人没有勇气就不配拥有爱情。

托着万恶的下巴的胳膊还没来的及换个姿势,就万恶的沙扬娜拉了?

同桌,悲剧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

为什么我的爱情总是昨日重现,重复着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匆匆结束

压根儿就不在乎吧

想问问,他怎么想,不言语,在远方

是不是坦然地快乐着

男人和女人果然不是同一物种,思想的出发点,着落面儿与延伸线永远不同,我知道,沉默是不可知的,但不是沟通的方式吧

到了这个年纪,难过有时候像奢侈品一样显得多余,想大大方方难过一次,伤心一次,挥泪如雨一次,可到了这个年纪,我知道北极村没有童话,夜游神不是满头小辫子的邋遢小伙子,动画片里的猫和老鼠比现实的都漂亮,有志者不一定事竟成,希望只不过是个希望而已。

闭着眼睛,使劲儿打量印象里他的轮廓,我有一种天生就记不住别人的脸的本领,但我能记住很多细节,满载青春气息的下巴上的几根胡须,汗涔涔的衣领,脖颈上或深或浅的两道汗珠儿的划痕,傻傻不知所措的某一个动作,亦或某一个瞬间的痴嗔,就像我喜欢上了一个孩子耳朵上的绒毛,爱上了阳光下老人的满头白发,那些细小的喜欢总让我心生敬畏,会小心翼翼,会怦然心动。

夕阳的窗边,每每想起那些感动着我的细小的喜欢,会热泪盈眶,我是个神经质,万事万物敏感,总会被自认为的美好感动着,向往着,不能理喻却又急于表达着,记录着,我讨厌这种通过文字表达情感的方式,虽然记录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唯一的方式

我舍不得告别,是舍不得,舍不得每一次日落,舍不得在起伏的人群里,都是匆匆而过的stranger,舍不得一根火柴生命的短暂,但心存感激,感谢它的光,感谢它的稍纵即逝——飘逝的瞬间何尝不是另一种永恒。

我知道人性的复杂,如果没读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制造一场难过才肯罢休,虽然我还是不能懂,但是我知道,只要我睡一觉,只要我吃上一顿红烧肉,或许,只要我重新审视一下这来龙去脉,那又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爱情,这本来就没开始的爱情,看来吧,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人永远不会拥有尚未属于你的东西,你除了你自己,不会拥有别的什么东西。想到这些,宽慰了,不拖沓,也不刻意忘记,我会重温美好的东西,只留住美好的东西,其他的统统不计。

我记得他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我记得,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记得,嗖嗖冷风给我递衣服的温柔瞬间,我记得,他孩子般的蹦蹦跳跳,我记得,他鼓起腮帮时,真是一股傻气,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不知所措的摇啊摇,晃啊晃的《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得到永远是不美的,一旦得到就会不过如此,就保持这种神秘吧,就顺应这次邂逅的冥冥安排吧,有情人,不要终成了眷属。

值得的,这些都是值得的,事情本身没有伤害,吃五谷杂粮,看风雨江山,人生总有点万不得已吧,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看着春容,你怎能因花去水流红而惨咽。

放心,会有下一个春天,这个春天尽情安放在你的喜怒哀乐里,你的理所当然里,你明目张胆的自私里,你这个混球,在不懂爱的季节里保存好底片,永不褪色,这最美好的春天,这最美好的爱情,这最美好的造物主所造之物啊,那么美,那么多的值得爱,你会因一个人的转身而拒绝人类吗?你会因一场爱情开了花没有结果就不再播种了吗?你会因自己或他人的错误而怀疑前世今生的注定吗?

不要啊,不要啊,还有那么多,你想象不到的多的事物等着你去发现,去温暖,去爱,爱情就是爱一切,爱情就是爱一切情理之中,那些情理之外的情啊,就随了这春风吧,只要你闭上眼睛,你会感受的到,它有些蛮横,它有些放肆,但这中间夹裹的暖,亲爱的你,可要用心体验呀,你会感受到这风中对你不匪的给予。

少年,我真的好想爱一场,好想告诉你,你的好我都记着,你的不在乎我都原谅,好想伴着困惑中的你,一起成长,一起改变内心装满了爱和慈悲的模样,好想和你并肩一起走在这个星球上,你高高大大,我挽着你,你和着我的步调,寻找我们内心的罗曼蒂克,在一个牧歌起落鸟飞回的地方,妥妥的安个家,喂马,劈柴,洗衣,做饭……

暖暖的午后,经过的馨香的草地,走过高高堆起的谷垛的打谷场,路过谁家菜园子的苗圃,隔着炊烟望一望远山斜斜的落日夕阳,我穿着亚麻的长裙,是淡淡的浅褐,你依旧是少年,不,那时,那时我们不再年少,何妨,青春本不值得留恋的东西,画面里只要有你,有我,美美的驻足……

我假大空,不切实际的想,你被我生拉硬拽,编排到我的故事中,恍惚,蓦地,懂了,一声唏嘘,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该醒了,年纪不小了该干啥干啥去吧。

我拼命的想记住些什么,有一天我会走,我希望这些点滴就是我来过的证据,写的这一时,这一刻,我是活着的,发神经的想留下点什么,想留住点什么,都是徒劳,什么都留不下,什么都带不走,悲观可能也是天生的,如果不被审视的日子不值得度过,那不被爱的日子的,还值不值得度过,我也在想怎么和这个世界妥协,和解,过上别人的生活。

我又抽风了,少年。

都好好加油吧,还有那么多美,那么多好,那么多值得的人和事,由不得我们不认真对待。

安慰着,写着写着又想说给你听,总想说,但又说不明白,总想有个人在听,听我的荒唐。

我到底图什么,想让一个人知道我在这个角落活着?让别人知道我活的还不赖,呈现一副世俗上的好?都是满足一时的虚荣心吧,虚荣心可耻,就是摆脱不了这劣根,特别是女人,犯贱又矫情,拿着爱情打发日子,因为无所事事?今天只说给你听,别人顶多也就是个别人。

女人喜欢在自欺的玫瑰香中麻醉自己,明明知道就是个十足的骗子,还在犹豫不定,为啥,因为目前没有比他更好的?或者说没有一个他让你更伤心的?

我必须用这些零星的点滴,穿一串记忆的项链,挂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这不是爱情的爱情,这不是幸福的幸福,这不是错过的错过,飘落在季节后,都是那么的美,美得似乎微不足道,就这样轻描淡写一份曾经的段段情路,漫漫长夜,痴痴等待,傻傻幻想,因为那天你共我唱。

那么寒酸,那么不知所措,仿佛是故意的一副囧态来博的日后我们可以握手言欢一段最尴尬的过往,但愿我们可以一直那样下去,谁说这不是我内心无数次的默默祈祷和期待,可是,可是时间后的季节,那个秋天,那个月圆的秋天我走的比十五的月亮还孤独,谁又说我当时没有想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见,再也不见,今生今世,我们就像浩渺夜空下的两只颤抖的蚂蚁,在熙熙攘攘间相遇后,没有感激,没有拥抱,不觉得丝毫遗憾的把彼此的背影越拉越远,一个梦后,谁说我不曾幻想过,两只蚂蚁的再度重逢,相互拥抱一下再继续远方的路。

看着美景,你感慨,你说人要是没有七情六欲多好,可是人要是没有七情六欲拿什么来欣赏美景啊?

有时候我就想抓住你那少的可怜的爱来解脱自己。

感谢你的到来,给我灰暗的生活带来感伤的色彩。

阳光停留,片刻,就为驻足的片刻,足矣,别的,不再贪恋,走了,就是走了,再见就是永别。

散了,曲还未尽,人已空空,说来哀愁。

走,不再等,不停地走,走向春天的暖,花儿的香,朵儿的飘,不要辜负孑身的孤独,不辜负初衷,少年,最后一次说再见……

十一

同桌,我决定成为一个作家了。

打住,不许说话,让我继续沉浸在我的决定中吧。

同桌,写作这条路是因为无路可走的退路,还是命中注定的唯一的路?

不知道,不管了,总之,这是一条不能回头也没有尽头的路,我必须要走一走了!

你知道我一向眼高手低,思想高于行动,我现在没有经济负担,我周六周日上课赚的钱除了平时生活开支,还可以攒下一部分,只要没有意外用钱的地方,生活对于我不需要花什么心思。

那时候,写日记是一种远离课堂的最好消磨。

记得有一次学校组织马拉松比赛,全校有几百人参加,我跑了第59名,现在想起当时,嗓子还一股血腥味。

为了我的马拉松第59名,隆重地写了一篇跑后感,投了学校的征文赛,还得了二等奖。

学校通知我去领奖,我拒绝了,你竖起大拇指调侃说,如果再把奖品送给你,就更能体现我文人气质了。

我不去的原因是在表彰大会上,我不知道该怎么给颁奖老师鞠躬,怎么样都不自然,怎么样都假,众目睽睽下,鞠躬时手要放在哪?奖品怎么拿?要是领导跟我握手我是伸左手,还是把奖品放在左手伸右手?如果不小心奖品掉地下怎么办?下台阶时怎么走下来,是抱着奖品还是一只手拎着奖品,如果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我最害怕聚集在一起的眼光一股脑的投向我,会晃瞎我的眼睛和判断力。

我不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把自己处置在那样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中去。最重要的是我不会自然而然的给陌生人鞠躬,我不会自然而然的鞠躬,或者说我压根就不会鞠躬,我还要为此伤心,还要对着镜子呲出两颗门牙练习,恶心,鄙视自己,索性不去,就是不去。

我高考理综没考好,因为那个监考老师始终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我害怕极了,我怕我做错,我怕他会笑话我,一时竟不知所措,我就像掩盖我致命的错误一样,掩盖我的这一觉察,我无法专心做题,因为他在看着我,我更不能做错,因为那样他就会笑话我。

我输了,雨还是照常的大,无数个分神的东西使我无力回到试卷本身,我就着了魔一样掩盖我这么多年的悔恨和错误,我多想用两个小时的时间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如果不能洗去我这么多年积压成病因自卑而导致的自尊和自强,那就洗去这荒唐的历史性的两个半小时吧,简直是我人生的耻辱,竟然会胆怯一个陌生的监考老师,出了这个考场我们永无交集,而此时此刻,却有可能影响我一生,最起码为了今天,我已经花了多少个年头,但因这个陌生人,我却因一个陌生人的在场就打算断送未来,而且是在所不惜的断送,这是怎么了,交卷的时候我有宰了他的冲动,我真想宰了他!

同桌,我现在想想,我是一直放弃自己的。

就拿赶公交这件事情,眼看着公交车就要关门,我也从来不跑两步,甚至是一步,我一步也跑不起来,我明明只知道,只要跑两步就能顺利上车。最后可能造成迟到,甚至明知道自己会迟到,为什么不跑,为什么,是怕笑话,是我容易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是我躲避,是我用不屑掩饰内心的软弱,我太软弱了,太逆来顺受了,太欺骗自己同时又太心甘情愿接受这种欺骗了。

同桌,我必须去写,我多么恐惧写,我不相信写作,本来都不必,可我走不出去,我现在不想出门,不想,不知道去哪儿,在北京我从早流泪到晚上,从醒着到睡去,从睡着再醒来都是带着眼泪,我差到了极点,我必须出去走走,出去看看,洗洗脸,洗洗头,剪剪指甲,穿上内衣,一身女人的装扮,出去走走,可我觉得这是无聊透顶的事,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更何况这个本来不必看重的肉体,行尸走肉!

我病了,走不出一百米就浑身出虚汗,攥着自己衣服的一角,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摔倒,谁踩着破旧的脚踏车,稀里哗啦的从我身边飞过,坐在轮椅的大爷也精神饱满,我不是走不动了。

燕子在飞,云也在动,风也照旧的吹,只是我累了,是善念太多还是怜悯心太重,竟然这样卑微,这样软弱,我活在追逐和逃避的矛盾中,我恐惧快乐,甚至害怕碰到幸福,我就这样打压着自己,一步也迈不出去,死死的困住,没人救,因为我紧缩着双手。

我想什么,我想到无意义,世界没意义,人生没意义,从事的一切一切无意义,我坐在离家不远的广场上,电闪雷鸣,距离身边不立着金属建筑物。同桌,我之前多么害怕打雷,我现在一动不动,我渴望一次突如其来,丧心病狂吧,自私吧,渴望死亡吧,这样的活是已然没有必要的浪费,我坐在这,像一个失恋的人,是的,我被世界抛弃了,作为报复,我也在抛弃着世界,走向一个触手可及的毁灭!

十一

同桌,你说你被我上封信的丧心病狂吓着了。

我又恢复平静了。大好时光无所事事一言以蔽之——闲的

紧张的周末过去,我的小长假有开始了,但愿不要再抽风。

人总是这样,回忆往事自怨自艾,幻想未来又焦躁不安,如果把这些精力都用在如何泰然处在当下的生活中,人是多么幸福的动物。

今天出门去图书管,不慌不忙的等着地铁,几个学生,和我并排站在另一个上车口,一个穿红色上衣,西瓜皮发型,小眼睛尖下巴,二十不到,从厕所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伸进另一个男孩的衣领里,那个男孩,寒颤都不敢打一下,眯着眼睛笑,用体温给他烘干,为他取暖,显然他是他们几个中最小的一个,任凭老大个另外几个耍弄,他能做的就是笑眯眯,突然怜悯之心和羡慕之情随着寒风涌上心头——年轻真好。

我不禁被自己惊了一下,自己也才二十三岁呀,刚从大学出来怎么就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喜欢穿梭在高速上,我享受这个过程,要是有个座就更好了,总能想很多事情,毫不保留的胡乱的想,特别想去剪一个蘑菇头,配一副大眼镜,开心的,不开心的,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任意舒展,听着音乐,有时会跟着哼几句,不经意嘴角就会上扬,听着歌,无论坐着站着还是拥挤着。每当我向这生活妥协时,总能找到新的希望,是盲目让我变得勇敢,也是盲目让我必须坚持,我习惯了盲目的选择,因为选择真的最烦人。

晚上回来,望着深秋的天空,若隐若现着星儿,我应该选择一颗守护自己的星星,或者选择一颗星星去守护。

我给自己的计划是

第一个闹钟必须起床

早饭必须喝豆浆

晚饭红豆薏米汤(青菜)

每天一个小时运动

读书 读书 读书

一有时间就读书

十二

云缓缓动,风渐渐地轻,孩子学会了笑,露出光秃的门牙一点点。

狗狗认真的找地方解决三急。

虽然也有人随地吐痰,也有人在随手的垃圾,但这不影响和谐,好像在一切都是被允许的,都是被包容的,一切的规律文明都是多余的。

我得想,得想明白,这拧巴的纠结中,不是否定,不是假大空,必须的明明白白,不沾染,不欺骗,不阿Q,不找千千万万退路,不一时冲动,不莫名其妙的无厘头,明白,就是懂了,这前前后后的被安排,只因空虚而生的期待,渴望被爱,都是不靠谱。

孩子冲着我呼哧着鼻翼,相视一笑,所有的故弄玄虚的焦虑统统不见了,看看孩子的眼睛吧,我们曾经也是孩子,所有的忧愁统统烟消云散吧。

对面是一个连锁旅店,透过窗子,里面人来人往,旅店上面是公寓,十几层吧,租房子时进去看过房,三四家合租,卫生间,厨房公用。那里有单身有情侣,有白领也有民工,有已婚也有第三者插足的,有求学的也有失业的,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也有拔剑四顾心茫然的……

生活,赋予人类太多的角色,我们必须表演,但是同桌,无论演什么角色,我们最后一场都避免不了谢幕,在这之前,欢呼雀跃,淋漓尽致吧。

我也决定了,以后每一天,使劲的过,开心的过,认真不拖延地过,就看看这一曲末,是怎样的不一样的我,就看看自己是个怎样的自己。

和过去认真说过了的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失望过的一切就再也不期待

不期待就是看开,就是明白,就是爱自己,

爱自己,好好的过,认真的活,大力气地走着,走着,那就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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