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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与成为谁,有多远?

你是谁与成为谁,有多远?

作者: 凤语凤文 | 来源:发表于2017-05-22 13:14 被阅读173次

““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在笑我们,谁敢娶你的女儿?”

“我将会培养出一个非常伟大的女儿,他们没有资格来挑选我女儿,而是我女儿来挑选他们”

..........这是影片《摔跤吧,爸爸!》里面的台词,在我看来这部影片最大的魅力不在于,父亲成功的培养了冠军女儿,而是父亲发现孩子的天赋,最终支持孩子在成长过程把“我是谁”和“我想成为谁”之间划上“≈”。


1、我惨我有理?

“你们看了《人民的名义》吗?我问你看过没?”公交车车厢,前排一个近50岁的妇女冲着电话那端理直气壮的叫嚷,语气俨然像个纪检监察官。

“哦,你看了,看了几集?”她又继续声嘶力竭地重复着对方的回话。

“你应该多看几集的,共产党要你这么收我们的钱吗?.......”她索性放开嗓门放声斥责。

她的声音像一只持续被火烫伤的老猫跳起来,发出连连的凄厉悲怆。

她成功的把我的瞌睡虫赶到爪哇国去了,事实上,车厢内所有的人都醒着,都看着她,她的声音成功盖过了所有嘈杂声。

原来,这是一个国企老厂退休的女职工,因为效益的原因,用她的话来说:“做工人时从半死不活的厂里领着半死不活的工资,然后半死不活的熬到退休。”最近面临房屋拆迁,对选择职工过渡房的政策表示强烈不满。

“你知道我年轻时在厂里勤扒苦做拿多少钱吗?”、“你知道我退休拿多少钱吗?别人都拿5000多啊!”、“你知道我的身体有多少病啊?你们这是逼我住院啊!”........。

她像一只暴怒的母狮子打给拆迁办,又打给房管所,再打给市长热线,无论对方跟她解释拆迁政策、还是补偿标准的算法、还是手续办理流程.......她都暴怒的质问对方是否看了《人民的名义》。

如果对方说看了几集,她会愈发暴怒:为什么你没有全部看完?近1个小时的喋喋不休中有关是否看过《人民的名义》的调查,她进行了不下20次,而且无论对方怎么回应,她都以金句:“你们就是这样为共产党办事的是吧?”来终结调查结果,最后附上自已各种惨和苦的描述。

这位大婶把《人民的名义》变成了《以人民的名义.......》,后面的省略的内容大概是:监督你!审判你!逮捕你!

我算看出来了,她的沟通从头到尾的内容只有五个字——我-惨-我-有-理!跟《人民的名义》有毛线关系啊!

关系中的很多冲突,往往来自于我们常常想要去改变、改造对方,而采取的方式之一就是跟这位大妈一样——“我都这么苦,这么惨,你们怎么还不同情我?还不按我的来?”

“因为你们这样,我才会这么糟糕”、“我都这么苦了,你怎么不为我多着想,你应该按我的来嘛。”........我们往往为了害怕失控,要么采取对外攻击,人身攻击、言语攻击、愤怒及敌意等;要么采取对内攻击,自我压抑、自我折磨、自残、自杀、上演苦情戏等。

著名心理学家罗杰斯在人格发展理论中提到了一个有机体的评价历程,即婴儿是以经验本身能否增强或维持有机体来做评价的。如被拥抱,被喂奶,婴儿就会觉得好棒,好满足,会微笑或大笑,反之如果没有被满足,婴儿会大哭。

如果婴儿在成长过程中同时被接纳,被尊重、温暖以及爱,就会经验到自爱及自我接纳,最后发展出自我感。有机体评价历程依据内在经验做出好的选择。

我个人觉得这跟精神分析里提到婴儿期基于生理需求活在全能自恋感中,长大后就在寻求自己的自我价值感的说法,殊途同归。

然而不幸的是,没有完美的父母,先是由他们将自己的信念系统、价值条件放在儿童身上,然后各种环境、教育、生活事件、集体意识等这些外在灌注的影响取代了有机体评价历程。所以在成长的过程里,我们经常会经验到自我冲突——似乎我们没有选择,无法信任.......。

我们很容易感受到不安全,感受到威胁,于是恐惧、愤怒、焦虑、崩溃的情绪就会控制住我们的身心。

看到这里,我开始同情这位声泪俱下的大妈,或许她从未有机会经验有机体评价历程,从她的声讨中似乎一直在抱怨自己如何受到命运的捉弄,如何被社会的权势所欺压,如何忍辱负重却连房子的片瓦利益都争取不了.......。

但她永远没有分清客观事实里的规则范围,比如说她都没衡量一下自身的诉求的合理性,只是因为自己退休的钱比别人少的多得多,要求取消这样一个国家相关规定,这显然没有意义。

而对于一个房管所的热线工作员而言直接要免交保障金,那是TA根本不可能答应的事情,无论TA看了多少集的《人民的名义》。

另一方面,似乎她认定自己一直在苦水里长大,且没有任何选择。这是真的吗?明知工作自己不喜欢,不可以换吗?明知对方解释的很清楚了,为什么不冷静回到当下去看看可以做点什么?.......。

当她好容易挂完电话,随着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我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她的“情绪链”开始发生作用——一个人的坏心情会影响到几个人的好心情。

她开始对着打来电话的家人一顿暴吼:“我活着我容易吗?你们都帮不上忙,我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

似乎家人也认同了她的“我惨我有理”,估计电话那头一阵静默,直到她反复喊:“喂,喂,说话,你说话啊!........”

这种把自己弄得很惨,很苦的方式来控制自己的家人及他人,这让我想起了自己已故的外婆。

乡下的外婆生前总是拖着一个老伤腿忙忙碌碌,好像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她看上去总是累得够呛,任何时候她都要打盹,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会犯困,脑袋常会磕在桌子上,舅妈和其他人包括我们这些做孩子的都劝她吃了饭,可以到床上好好睡觉、休息。

可是,她总是摇摇头,不断说明自己还要收棉花、喂猪之类事情让自己拖不开身。我那时虽然小,但我也心里很不好受。因为我不明白,作为一家之主的她,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休息,或者让别人干活,让自己轻松点呢。

同时她脾气很爆燥,喜欢骂人,基本上没人敢跟她还嘴。她常说,我如何忙,如何累,你们还这样,气死我了之类的话,并附上一句我至今没明白所以无法复述的脏话。后来我才明白,她在无意识传递着我好苦惨兮兮的信息时,子女会有一种对不起她(内疚)的感觉,从而不由自主地听话。

某种程而言中国的教育体制也是这样,优秀的人才值得拥有好的生活,读981、211大学才能更有出息,所以中国的学生都苦的不行——“只要人不死,就往死里学”,竞争激烈的同时再加上”你得听我的,你看我为了你挣钱多辛苦啊”,“你看又花了我多少钱为你报补习班,要用功啊”,“你看,我为了你心都操碎了”......有时我真庆幸我特么的总算熬过学生时代活到现在。

影片《摔跤吧,爸爸》的无论是阿米尔.汗扮演的爸爸还是被无情剪了头发变成假小子的两个女儿都挺惨的。

天赋异禀且胸怀鸿鹄之志的爸爸被贫穷无情碾压,被无法拥有儿子而受尽讥讽;原本美丽天真的女孩被父亲督促着在街巷、田野奔跑锻炼,受尽同村人的肆虐般的嘲笑,初入摔跤场地被拒绝,初次比赛被挖苦。

但他们都选择了抵住流言蜚语,而与世俗宗教对抗,当女儿从妈妈的手里接过牛奶一饮而尽时,她们的眼神里透露出找到自己的决心。

如果有人对自己的惨上瘾的话,其本质就是认为自己的人生无法掌控,他们认为自己无法做些什么,除非外面能配合他们改变些什么。与其说他们对世界失望,不如说他们没有勇气为自己负责——

”对于自己我不想做任何努力,这样我就不会对自己失望。同时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别人失望——都怪你!”找什么理由,以什么名义,都是个幌子罢了。

2、你学你负责?

“为什么用作业帮?”爸爸立声斥喝小文

“因为这个作业我不会做啊!”小文作无辜状:“那我可以空着吗?”

“不可以!”爸爸严厉拒绝。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不是不愿意完成,可是我真不会啊!”小文无奈地耸肩膀。

“叫你努力,不努力!叫你上课认真听讲,不认真,叫你........"爸爸开始气极败坏(此处省略无数个“叫你”为开头的训话)。

接下来,先生没法把恐惧和担心的念头和现实情境分开,当然他会认为他所说的考不上好高中,就考不上好大学,考不上好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完了的推理完全是迟早的事实。

孩子因为先生的恐惧而开始恐惧的大哭:“不要说了,请你出去!出去!”。我连忙把自己和先生一起请了出去。我向先生指出,这样的交流的结果没有任何意义,更打击了孩子的自信。

“你怎么能怪我呢?我着急啊,我焦虑啊,我......”先生一听急了:“她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学习负责呢?”我意识到其实自己跟先生犯了同样的错误。于是,我马上同理并宽慰了先生,并告诉他接下来,我来想办法处理。

“你会做吗?”小文小手撑着额头,睥睨着我,挑衅道。

“呃,我愿意试试。”我心里打鼓的应声道。

因为数学的确是我自认为的弱项,我老老实实地把小文的数学课本翻到“不等式与不等式组”章节认真默读,接着开始看题,“我觉得吧,这个不等关系跟方程式的相等关系是对应的,你看能不能这样......”我怯怯地表达着我的看法,并开始拿笔动手解给她看,结果跟作业帮的显示是一样的。

“你行啊!”漫不经心的小文开始坐直,认真听我讲完后,来了句:“原来这么简单!我会了!”

“老妈,我告诉你,我只要看到题目里的“X”超过2个,我就觉得不想看题了......”小文吐出实言。

“所以,你不是不会,而是你没看题就觉得自己不会,因为你断定自己是个数学不好的人。”我看着她。

女儿点点头,承认自己对数学的恐惧感,自卑感到了极点,甚至连看一看题目难易程度的勇气都没有。而真相是并非所有的题如她想像中的那么难。

从开始我们一起研究,一起解答,然后发展到互相竞争谁的笔算更快,直到把当天所有的数学作业题全部重做一遍。她跑进先生的房间,迫不急待地且很不服气地向先生宣告:“今天的作业我全弄懂了。”

先生也很好奇,我,一个被他笑为数学白痴的人居然能让孩子听懂题。我总结了一下,这就是小白的好处。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不会理所当然的判断,哪个是重点,哪个忽略的部分,对于小白来说,每个步骤都要去理解。

比如理解“因为关于X的不等式MX>N的解集为X<3/5,所以M<0,”里的有关“所以”的部分,我都思考了好久,最后还是在我的伙伴阿容的反复解释下弄懂的。而这个对于先生而言就是在对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在脱裤子放屁的动作。

正如歌词:“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所以你自然也无法以我能理解的方式来解决我的问题。

学习是谁的事情,当然是孩子的事情,可是当孩子遇到困难,我们就不能以“这是你的事情为借口”而去指责孩子。

“如果你上课好好听讲,自己学会了,我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回忆起最近每当陪伴孩子学习,被数学题难倒时,自己都免不了有类似的负面情绪产生。我觉察到,当自己无法承受自己也不会做的无力感和挫败感,会不由自主的想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孩子只有在自我经验与他人处得到回馈相一致时,才会经验到正向的积极尊重,从而形成自我价值感,形成愿意对其经验开放,愿意接纳其感觉,勇于自由做选择,并信任自己,同时有创造性。

比如说,小文自我经验到这题目我不会啊。得到我的回馈是:“数学题当然不是人人都会的,这是被允许的,没关系,我们一起来看看怎么做。”那么她就收到一个正向积极的接纳,感受到安全后,方能聚焦如何解决问题,而不是担心:“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我完了!”(恐惧)、“我怎么这么笨啊”(自责)、“我学不好了,爸妈不喜欢我了”(孤单).......。

每次,在我跟孩子讲题过程中,孩子都会试探性的把头轻枕在我的肩膀上,如果我扭过头亲她一下,她就会索性地,完全放松地,肆无忌惮一古脑把整个身体倾斜在我身上撒娇,所以父母传递什么样的能量,孩子是非常敏感的。

当然,孩子无法总是依着他们内在的需求而行,除了上节提到的没有完美的父母,世界也不是完美的,且每个人都有自己有别于他人的需求。所以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也须社会化才能更好生存下来。

比如,孩子要尊重学校校规,学业制度,不同界限等等,而父母就要去引导孩子学会平衡,小文不喜欢数学,我就允许她可以不喜欢,甚至不要求她接纳数学,但让她明白这不等同于放弃数学。

所以我引导其尝试从三点开始:第一,从接近,接触数学开始(这是接纳的前奏);第二,每道题抱着意愿去面对,看清楚,即使它很难,也要知道它难在哪里;第三,先关注解题过程,为了解而解,暂时放下为了解出而解。

如果我按照隔壁家老王的孩子做到的优秀程度,来要求她,这无疑变成了独裁者。或许在学数学的道路上她仍不断的体验到挫折,但也学到了不用否认她自身的感觉,同时也被有外在接受的疏通感觉,那么她的自我价值感就不会受到影响,并努力学会平衡。

净空法师说过:“哪有不学就会的?!天下没有这种人,即使有,真不多,你没见过。”所以只要孩子保持学习过程和状态,她始终会找到自己的节奏。

要知道当人不允许拥有自己的感觉时,他们觉得空虚、虚假、不真诚,自我怀疑,一种自我分裂感就会产生,或者真实的我与理想的我是不一致的,它就会焦虑,忧郁,也是各种攻击方式的来源。

影片《摔跤吧,爸爸》,女儿做一名摔跤手,是父亲替她们决定的,他一心想让儿子实现自己未能实现的冠军梦,四次求子失败后,在一次女儿与街坊男孩子打架中发现了女儿的摔跤天赋,便开始对她们进行强化训练。

“给我一年的时间尝试训练她们。”貌似父权过度的爸爸也在寻找彼此达到一致性的途径,让我最感动时当女儿瞒着爸爸去参加伙伴的婚礼嗨到爆时,怒气冲冲地奔进现场,但却未做出丝毫强迫之举。

“我倒希望有这样一个父亲,这样我的人生就不是做饭,打扫卫生,然后嫁给陌生人,抚养孩子........。”被迫无奈进入婚姻的少女新娘的话,惊醒了对父亲充满怨恨的女儿们,她们开始愿意去探索人生活着的意义。

“爸爸,下场比赛是什么时候?”当女儿Geeta的这个问题提出,就已经说明在短短一年内摔跤对于她而言不再是被动接受,而是她真正爱上了摔跤。

所以,回到“你学习你负责”,我会认为这只是前半句,而后半句就是:“别怕,请放心,你需要我支持,我就站在你身后。”

3、我们放过,我们快乐!

“我的孩子在我没干涉的情况下,她越考越差,她也不找我,让她多练习她也很反感,怎么办?”好友L在微信那头焦急万分,她愿意给孩子讲题,孩子却很不愿意。

“没开窍”、“不喜欢动脑筋,转点弯她就不想了”.......。

看到这,我就想到自己,关于方向感好像一直都是我的问题,为我这个路盲指路的人,不能超过两个转折点,否则自己将会是一头雾水。“

“往前走遇到第一个红绿灯右拐,然后直行50米左拐,再......”,一般而言,那个再后面的内容就是被我忽略了。我会说声谢谢,走到”然后”的地点,另找一个人再继续问。

我国地处北半球,对大部分地方来说9时左右的太阳一般位于东南方向.你面朝太阳站立,左边为东或东北,右边为西或西南,后背对着西北或北。

走在街上要细心观察市政建筑和路标路牌,到陌生城市首先入手地图。

.......

曾有一段时间,先生对于频繁出差的我很是担心,结合手机里的谷歌地图讲解,但却是让我越来越紧张。只要想到要看地图,我就有种搞科研的恐惧感。

先生也很不解,“好像我教你的,你不喜欢。”换作这位挚友L的话,那就是“为什么你的付出,孩子不喜欢。”

在我们公司,关于饮品的选择大致分为两类:

一类是以能量疗愈师为代表的,她们追求自然、原味,吸一口酸奶,品一盏茶茗,她们都能领略出各种层次风味,从原料的制作,联想到相关种种投入,才有这么丰富的作品。这种喝法,喝出了感激,喝出了惊喜。

另一类是以同事梦玲喝可乐为代表的,咕噜咕噜仰头下肚,打个饱嗝便觉得爽歪歪了。虽然有关喝可乐的种种危害的传言不断,但人家就是喜欢,就觉得好喝,喜欢的直接了当,简单粗暴。

在我看来后者更追求的是一种主观喜欢,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是一种感觉。而前者的喜欢多半建立在客观形成之上,食材天然,工艺精良,便于吸收......。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自己想喝什么样的饮品任性选并不妨碍谁,但是如果把你以客观事实为由等同于对方也主观喜欢,那就比较麻烦了。

为了提高我的方向感,先生客观事实的地理知识开始入手,他认为好的方法,却让我感觉不好,因为有那个辨认的功夫劲,我就直接逮住一个路人问清楚了。

同样的,对于我那位好朋友,她认为我要讲概念啊,督促多练习啊......这是学好数学的客观事实,话不一定错,但你得看看对方主观意愿和感受是什么。单纯的讲概念,对于孩子而言就比较痛苦,连做作业都有畏难情绪,还要额外多练习,天啊!

因为人更倾向于先从痛苦中逃离,其次才是追求快乐,也就是做减法的动机比做加法的动机更强烈

所以即使父母出于善意,想要帮孩子,把自己客观分析到的想法进行实施时,孩子不仅不喜欢,而是一种负担。说白了你想对孩子做的只是你喜欢而已。

所以父母的善意是真的,但给予儿女的心理负担也是真的。

“读书是为了什么?”我的父母给我的解答是:“找个好工作呀,你以为啊?”当时我的兴趣就开始骤减,因为我观察到工作的大人们基本上是苦哈哈的,无趣的很。

在我读大学时,他们劝我放弃想学的英语专业,读会计专业,理由是不管什么企业都需要会计,既保险又轻松,可是他们喜欢的这个客观分析结果,并不是我喜欢的,记得第一次基础会计考试我仅得了19分,补考才通过。

读到大三时我感觉实在太痛苦了,好友力劝我有些路已经走了就不能再回头了,于是我咬牙坚持到毕业,对于应聘到会计岗位我也没有欢喜过,因为我一上岗考虑的问题是:干多久辞职呢?

当我内化父母的价值条件,会计职业是理想的我应该做的事,但这与真实我想做的事差距太大,如果不及时重整自己,接受如其所是的自己,回到自己的有机体评价历程而开始信任自己,变得愈能向经验和感觉开放。那么我将不仅失去真实的自己,同时离理想的自己越来越远。

回到L的问题上来,孩子,我来帮你,希望你能接受。至少这样我就不那么焦虑,某种程度上还是为了自己。不过这样,自己辛苦,孩子也辛苦(因为孩子没有准备好)。

那怎么办呢?

先“投其所好”吧,电影《饥饿游戏》里的女主角凯妮丝问她的老师海格尔:“我怎么才能活下来!”她的老师回答道:让他们喜欢你,把目光停留在在你身上,他们愿意赞助你……”。

同样的,如果想让孩子听你的,你得去问问自己,为什么要让孩子听你的?TA内心的声音是什么,事实求是的讲,首先你得让孩子喜欢你,至少不抗拒,这就意味着你们有安全、敞开的亲子关系,才会有更多的可能性进来,而关系只有在看见,呼应、链接中才能产生。

所以先去看孩子需要什么?而不是你认为TA需要什么?

好友L说,我们平时亲子关系是不错的,但提到数学就不那么平和了,其实我想说一个平和的人是遇到什么事都平和,就像一个开悟的人绝对不会挑在那个地方开悟。需要去看到关系中存在不安全感和不亲密、不坦诚的盲点在哪儿,然后去修复它。

如果你实在想帮助孩子,那么就分享给TA,不一定要求得TA的同意或回报,特别是期待TA认同你的想法,同时也表达你的担忧,然后再去基于双方感受去共同努力做点什么。

在影片《摔跤吧,爸爸》里的最后一场比赛中,父亲被可恶的教练锁进器材室,他如困在笼中斗兽,疯狂拍门。我当时有一种预感:他无法亲眼看到女儿Geeta夺冠。因为所有陪伴的终点就是彼此放下,自我救赎,自我跃迁。

在没有父亲的指导下,Geeta在关键时刻凝神聚力,想起儿时被抛入水中,爸爸说得话:“爸爸,不是每次都能来救你,你要凭自己的力量去战斗,尽全力救你自己。”,最后女儿以一个完美的过肩膀摔击败对手,赢得金牌。

“你是我的骄傲!”影片里爸爸满含热泪,拥抱着两个女儿说出的这句话,也是每个孩子希望从父母那里得到的。

“胜利属于印度!”当印度国歌演奏完毕,随着一个小女孩自豪的尖叫声,全场沸腾。而我喜欢把它解读为:“胜利属于我,我为我的世界创造了奇迹!”所以看电影的我也默默地右手握拳,往左肩槌两下:“The victory belongs to me!”

美学大师蒋勋说:“美只不过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不光美是这样,爱也是,一切关系的互动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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