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区往河边走,是要经过一条长下坡的。这条长下坡的路崎岖不平,我甚至每天走时都是不敢跑的,因为曾经崴了一次脚,痛了好长一段时间。
昨天晨跑时,快步下坡快到坡底时,听见后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隔着耳机,透过蒋勋老师磁性的声音,也听得很真切。因为那时候真的还很早,不过六点多一点呢。于是,回过头看是谁?原来是一对夫妇,看年龄该都在七十上下才对。头发完全地白了。老头的脸,如一只放了半年的苹果,暗淡且皱。而老太太皮肤虽暗,但还光滑,因为胖吧。在白白的头发映衬下,显得颇有点滑稽的是,老太太紧贴着老头,双手还紧紧地抱住老头的腰,大声说着什么。
来到河畔,我跑步做操,半小时的模样,准备撤退了,因为要上班。
忽然便被河畔一株艳红的美人蕉所吸引,在晨曦之中的河畔,显得那么耀眼。来到花旁,却又被另一景象所吸引。

河水中,刚才的老太太正冲洗着衣服,一圈圈的涟漪,让映了晨曦的河水,仿佛有了灵魂。
这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妻了,不知道年轻时是怎样的情形。而一起老去的模样是真美。
(朋友赠诗一首)【美人蕉】
曾经美人今憔悴,
从不后悔。
凝望白头太劳累,
来生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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