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辰辰并没有去上学。不过老师说要拍毕业照,我把辰辰从蛇口带到了草埔。拍照花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我过去接他的时候,他已有一些些的疲惫。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车上放着最近的抖音音乐《旧梦一场》。
辰辰问,“旧梦一场”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些美好的往事都已经过去,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那些美好也消失了。
简单问了他一些话。
——今天与同学们拍照开不开心?
——开心。
——同学们还记得你吗?
——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了。
——你还记得以前跟他们一起玩的时光吗?
——嗯!
——可是毕业了,你也不住草埔了,以后也许都见不到了。
——好想跟他们一起玩啊!
——儿子,这就是旧梦一场。梦醒了,那些欢聚的时光结束了。
辰辰扒在主副驾中间的扶手上,面露忧伤。他说,把音乐关了吧,想哭了。
走到沙河路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眼角挂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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