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端痛苦中,一个灵魂为了承受这份痛苦,将会发出崭新的生命光辉。就是这股潜力在新生命里的发挥,使人们远离在极端痛苦时燃起的自杀念头,让他得以继续活下去。他的心境将别于健康的人,他鄙视世人所认同的价值观,从而发挥昔日所未曾有过的最高贵的爱与情操,这种心境是曾体验过地狱烈火般痛苦的人所独有的。”这句话出自尼采的《曙光》。它与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有异曲同工之妙。对这两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理解,虽然理解各有不同,但背后却有着某些共通的感觉,孤独感就是其中之一。
你可以与他人思索共同的问题,但思索的过程终究还是孤独的。尼采还曾说过:“你遭受了痛苦,你也不要向人诉说,以求同情,因为一个有独特性的人,连他的痛苦都是独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了解,别人的同情只会解除你的痛苦的个人性,使之降低为平庸的烦恼,同时也就使你的人格遭到贬值。”这句话虽然没有直接用到孤独二字,但却在字里行间无不写着孤独二字。它是极美的,它的美不在于物质的文字上,而在意识的内容上,在于间接地表达出一种深沉的孤独感,使文字流露出了一种“孤独的美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孤独”是人生的一种存在形式,而“不孤独”的时刻就犹如为漫漫人生增添滋味与点缀色彩的糖果和烟花。身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偶尔会有想要退隐山林的冲动;孑然一身的独处,在某个寂寞的时刻会发出“我孤独!”的呐喊。“过量”的孤独有损健康,如果长期处于“令人窒息”的孤独中,能使人发疯,这就是为什么电影《荒岛求生》中的主人公,要用排球制作一个“人脸”天天跟它聊天的原因。
一个舞女立在台上,脚尖轻轻一点,身后便响起了柔和又忧伤的音乐,舞者沉浸其中,随之而舞,步履轻盈的犹如跳动的音符,倏尔画地而起,在原地旋转,让纯白的鹅裙在半空中抖动。当有些人觉得自己在观看一出如哑剧般的独舞,而感到无聊时,却诧异的发现身旁却有人已是泪流满面。并是不谁都能如尼采一般,在孤独中找到归宿,在痛苦中发现壮美。不是每个人都有着美食家那般敏感的味蕾,和对味道的独特理解与执着。就如同美食家一样,有人以孤独为食,在孤独中回味,在孤独中发现属于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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