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玉
一身破了的大衣不知道穿了多久，仿佛几十年没洗过，脏污的长发乱糟糟的，早已遮住了满是污垢的脸颊，毛渣渣的胡子像茅草一样铺在脸上，蜷缩的身子微微靠着冰冷的墙，前面放着一个缺了口的大碗。过往的行人看到他，都会不由地施舍一点，史密斯先生也不例外。
一大早，史密斯披上风衣，系好围巾，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挎着灰色公文包，出了门。
外面寒风呼啸，空中还飘着雪花，吸进一点空气，一股寒气迅速流遍全身，不由地哆嗦起来。走到转角处，和往常一样，史密斯都会从兜里掏出十美元扔进乞丐的大碗里。此时，乞丐会向史密斯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谢谢先生”。
一天的忙碌，在加上加了晚班，晚上回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史密斯迎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顶着凛冽的寒风，踏着一尺厚的雪毯，朝回家的方向走着。
“吭，吭……”从前方传来几声沙哑的咳嗽声。一名戴着黑色毡帽的男子急匆匆地走过转角处，黑色风衣里似乎裹着什么东西。
史密斯没注意那么多，自顾迈着步子回到家，掏出钥匙的那一刻，竟然发现门上的锁明显有被撬的痕迹。
史密斯立马推开门，一股冷冽的寒风带着雪花挤了进来，涌入漆黑的室内。
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天花板下的大吊灯瞬间照亮整个客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地板上躺着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一把匕首透过破旧的大衣插在胸膛，已是奄奄一息。
史密斯一眼就认出了他——转角处的乞丐，赶紧走上前，只见乞丐的嘴在嘟囔着，史密斯俯下身子凑过耳朵去听。
“卧…卧…室……”沙哑的声音颤颤弱弱。
本来微弱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满是鲜血的右手不停颤抖着，使出仅有的一丝力气，微微抬起，指向卧室方向。
这时史密斯撒腿冲进卧室，只见柜子后的暗门已被打开，此刻，史密斯意识到情况不妙，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外面的寒风像狮子的嘶吼声一般呼啸着，客厅里的窗户被吹得“哐当”响。
等史密斯打完电话，躺在客厅的乞丐早已断了气，正准备去处理尸体，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拉格尔，你又杀人了，看你往哪里逃。”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满脸都是黑乎乎胡子的大汉，左手捏着烟斗，右手举着驳壳枪，对着史密斯。身后几个穿制服的警员也都举着抢，指向史密斯。
“拉格尔，别以为你贴了张人皮面具，改了名字，我们就找不到你，上一次让你伪装成乞丐侥幸逃脱了，这一次，我看你能伪装成什么。”黑胡子探长朝史密斯大声喝道。
史密斯镇定自若，丝毫不被他的威严所震慑。
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进旁边的暗门里，传出一句话“客厅的乞丐就交给你处理了，探长”。
见史密斯逃跑，黑胡子探长立马冲进卧室，只见一个手雷从暗门里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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