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肇兴往高增的路上,看到对面半山腰有一个貌似传统侗族建筑保持比较好的村寨,于是我们就找到一条小路顺便拐进去瞧瞧。

遇到一个年轻人,主动和他招呼,他看到我们胸前都挂着相机明显是外来闯入者,热情地说:赶快去村那边吧,那里在杀牛过节,你们可以去拍照的!我们谢过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发现一帮人在杀牛。

用最灿烂的笑容和最热情友好的语调和杀牛人招呼,他们很快就和我们沟通交流顺畅而愉快了。主动搭讪并迅速建立彼此信任是这种突然闯入式旅行的基本功,我们基本功还算扎实。

但期间我问:“听说牛被杀之前会流眼泪,但不会逃,是真的吗?”答:“是的”。然后,大家都沉默不说话了。看来我这个问题问得有点不合时宜了。

杀牛场面比较血腥,太近景的特写照片就不发了。牛肉被分成几堆,卖给村民或者杀牛者自己瓜分。

旁边放着几大桶“牛粪”状的东东,老人说,这是从牛的肠胃里掏出来的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我问:做什么用?老人神秘地说:“可以吃的,做牛瘪,烧牛肉吃”。这个能吃吗?我表示不大理解。

一个叫杨堂的村民说自己以前在广州打工,他告诉我们,今天是他们姓杨的人过杨节,一年只有一次,算是杨姓的人过年,是个大日子,所以要杀牛庆祝,等会还要聚餐喝酒,他热情邀请我们一起去吃中饭。我们当然求之不得。为了不吃白食,我们买了150元钱的牛肉、牛肚、牛肠之类,拎到聚餐的杨堂亲戚小杨家,加入他们的聚餐。

杨堂说,中午他会让我们尝尝“牛瘪”的味道。所谓“牛瘪”,就是把牛肠胃里掏出来的未完全消化食物,挤出水汁,然后用水汁烧牛肉。杨堂说,牛瘪非常好吃。杨堂正在把肠胃尤物挤出水汁,那颜色和气味就是。。。的颜色和气味。
杨堂在做最考验人的生牛瘪!把生牛肉切条,和上述挤出来的水汁一起,再加入花椒之类调料,凉拌一下直接吃。
菜已经做好了。红彤彤的是生牛血。生牛血接放在脸盆里,加入花椒之类,一会儿就成冻了,刀割成小块,直接上桌。生牛血是真不敢吃了。红色勺子里的是番薯烧酒。还有熟牛瘪、稻花鱼和糯米饭。
中午大概一点,一切就绪,杨姓的亲戚朋友们也都陆续到了,开吃。两桌,男女各坐一桌。

杨堂说,自己在广州打工的时候,广东人对他不是很好,但是他不在意,他说,我们山里人虽然穷,但是对人都好,热情,吃个饭算什么,大家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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