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回村,听老母亲说:“你Q叔前两天走了,要强了一辈子的人,说没也就没了,只养了几个丫头,多年前就卖了祖宅,现在是彻底断了香火。”Q叔在我们村应该算是个人物,出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很小就没了父亲,是母亲一手拉扯大,受尽了人生的煎熬。解放后,上级发展他入了党,先后是小队长、大队长,后来到了公社的建筑公司当经理,Q叔在我们公社(后来是镇)也算上声名显赫。听母亲说,Q叔在大队时和我父亲多年共事,曾多次要发展我父亲入党,但甘心平淡的父亲一直没有写入党申请。
今年春节初四,表哥来我家串亲戚,和母亲说F老师初四一早走了,退休后瘫了十多年,一直是儿媳妇照顾,多亏了有公家的退休金。F老师是高中毕业后,就在我们村民当办老师,以教学严厉出名,曾教过我的大哥和二哥,听说粉笔头特准、教杆特疼,那时村里的调皮孩子特别多,没几个喜欢学习,家长都希望老师严格管理,往往都会和老师说:“老师啊,俺把孩子就交待给你了,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打不骂不成材。”那时的老师打学生,感觉也是正常,因为旧社会的私塾先生都有一有板子,学生写不好字,背不好课文,被板子打手心是常事。不过F老师虽然教学严,但大哥和二哥学习都一般,都是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回家务农。
Q叔和F老师是我们村优秀的传奇人物,不过我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主要是很小的时候不记事,等长大了,他们一个去了公社、一个去了邻村。只是经常有人谈起他们,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成为了我的乡村传奇,在我的少年时光经常听村里的乡亲时常说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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