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08  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2017-11-08  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早上六点钟，猛地睁开眼，面前是那堵白墙。我蜷缩着身子觉着有些不舒服。

刚做梦了。

梦见自己过生日，姥姥姥爷前来庆祝还有一个是大妈的样子，我却叫她五姥姥。梦到妹妹骑着自行车载我上学。我说你初中时不敢让你在我，怕因为我太重把你腰闪了。梦见她带我穿过特别宽阔的马路，梦见没有顶的公交，抓杆上绑着鲜花像一辆大大的婚礼游览车。两个姑娘拍着胸脯气喘吁吁地说“差点没赶上它，累死了”。

梦见姥姥问我“妹妹明天能不能考上？”

我说“没希望”

“那弟弟呢”她又问。

“更别提了，一个比一个讨吃”

一旁的爸爸竖着大拇指说“说的霸气”。有种讽刺的意味。

记得只有这些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打字把脑子里的故事记下来，可是依旧赶不上它遗忘的速度。

总是这样。

事实上，还有一周过生日，那天是周三，学校不让出去。

我很久没好好过生日了。

上次跟二愣说我好像吃蛋糕。她说买一个吃啊。后来也没吃上。

大概不是想吃蛋糕，我或许更想的是儿时过生日的氛围。爸爸带我去蛋糕店，上面会做一只牛，会跟人家说多抹点奶油。足足的奶牛吃到腻。上了高中后住校，高一的生日下着那年最大的雪，风跟刀子一样在脸上刮。雪下的越来越大，学校不得不提前放假。带着晓和苗，一大桌子的菜。我还记得，那是刚考完试，我在班里头倒数第二。不敢跟我爸妈说。让苗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个事儿，结果她忘了。一下子就说了出来。我爸问我，你考了多少，我说分数没下来。我记得，那天，苗送了我一个彩色的本子。很来，我藏着这个本子好久好久。却没见过送它的人。

妹妹高三了，不过她是真的不会骑自行车。梦里的她，车技很好，我坐在后面啃着一包辣条，有我从未有的依赖和安全感。

我很喜欢那个她。有小时候疼她的样子，会跟在我后面甜甜的叫“姐姐”。抓着她的手就忍不住想亲。软乎乎的，那双眼睛清澈的看着我，她一笑，眼角也弯了回去。眉眼带笑那才是。我们穿着一样的校服，像是在一个空间里转换了身份。

上小学的时候我一下课就跑去她的班门口，带上她再下楼找弟弟，三个人手拉手在操场上悠悠的闲逛……

不知是我记得太清楚还是人生在跨进一个新的阶段就要对往事做一个总结，亦或者是怕被时间碾压过的车辙会被风填埋。一触碰，便觉眼眶肿胀的难受。

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远都是那个小时候的样子。只有我长大。

很多年前的一个中午，一个缺了牙，满头的头发还没长齐的女娃娃，在圆桌上面跟她的姐姐舔着半块蛋糕上的奶油…………

“妈，你看她，她又抢我的奶油”

“爸爸，我想吃那个大牛”

“不可以，那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