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列车 已过秋的边境,
天越走越蓝, 云彩和树叶
却在递减,只剩铁轨的振响
一帧帧 拉动这博大的旷远。
一个南方人 睁大双眼
却被锡箔裹住了视线。
北国之原在关外才生出味道,
黑土地上 白白的盐。
他永远不会理解,北国的天
那深情的 高和蓝。
是如何地羽化了金色的白桦林
置换成满目晶莹 、初恋的眼睛。
他同样不会理解
这不见春色的玉米地
是如何默默地隐去饱满的言语,
置换成纤柔被絮、 游子的寒衣。
久违了呵,那麦茬依稀的田原、
纯色的记忆 ,一如童年久远的传奇。
久违了呵 ,那托起雪橇的河面、
轻快的爬犁 ,远处站着老去的母亲。
当渐近的夕阳 刚掠去了
护道林树顶的升起的沧桑,
小米粥的清香已铺在桌上
一根大葱 钻进枯肠……
这让我想起那场送别的筵席
想起了 当年含泪的母亲。
我似乎看见一只饱餐的候鸟
正顺着北风 逐梦而行。
那凌云之羽 不曾结冰
那思乡之心 从未落定
一声汽笛正喊出响彻云霄的乡音
将窗外的冬韵 引向大地回春的豪情!
forgetme fish (君石) 2008 / 11 / 19 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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