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时节真就下了场大雪,
让劳作一下子收敛。
因而猫冬也成了理所当然,
正好走进数九寒天。
冻裂的大地捂上了厚被子,
冻实的冰面成了我们的乐园。
冻红的僵指火辣生疼,
偏偏任性攥雪成团。
把生疼的红掌搓出火热,
再不怕恶毒的尖风扎脸刁钻。
滚烫的汗腮如狗拉雪撬乱跑,
碰撞的狂欢是畅快的“人仰马翻”。
隆冬猛烈总无奈我们的“野性”,
堆雪人,
丢雪蛋;
凿冰逮鱼,
晃淞淋肩……
记忆中就没有伤风感冒,
倒落了个傻小子的“桂冠”。
敞脖子裂怀习以为常,
爸妈的训斥懒得听见。
大人们缩颈藏头离不开炭炉子,
唯借助老白干儿鼓胀红脸。
棉门帘子探出狗皮帽子,
散浓浓的酒气溜出来屋檐。
比酒更热的是串门儿的炕头,
盘腿一坐就整天的扯淡。
几杆烟袋熏黑的傍晚,
老伴儿来叫了;
仍难舍酒案。
呆闷了黑屋到街头晒晒,
攒动的乡邻们倚墙扛肩。
打诨骂俏也不肯尽兴而散,
却几个老爷们儿凑过来端着饭碗……
怕冷的婶娘们挤进邻院儿,
都揣着纳底儿家长里短。
到饭时没人能忘记各回家点火,
“野”够了的那口子会等得不耐烦。
被烟火熏香的寒冬腊月,
才是纯正滋味的数九寒天。
经年忙碌依眷恋那个年代,
自暖冬出现;
更怀念那些简单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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