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学期,我成了《奇葩说》的迷妹,其中邱晨深深把我圈粉。我记得邱晨说:“化妆老师问我要什么风格,我说东亚病夫。”我实在忘不了他那雌雄难辨的打扮,以及,胸前那个巨大的,“惊天动地”的“丧”字。
不记得多久之前,有朋友发给我一个表情,上面是一条流着眼泪的四脚咸鱼在奋力奔跑,配字是“我要跳海”。还是不记得多久之前,葛优躺开始渗透进我的生活,那一句“工作吗?不了不了”的话着实把我逗笑了。
我觉得这些表情简直就是我的真实写照。
父母在我们刚刚出生的时候,拼尽全力要给我们铺设明亮的未来,比如取名张亮、黄晓明,比如上学建设小学、光明小学。可是我们,很戏剧性的,创造了丧文化,并且乐此不疲。
有次和我妹去逛漫展。妹妹看到有个参展商在卖咸鱼玩偶,一条硕大的咸鱼逼真极了,好像走近一点就能闻到鱼肉酸臭的味道。我妹妹说:“我要买一条咸鱼,那是我的替身。”我哭笑不得,我说:“我不当咸鱼,我顶多当葛优。”
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不会说出这种“我要当咸鱼”的话,老师家长要是问我今天上课累不累,我一定会端起乖乖女的架子说,我不累。不过现在随着我对外界的感知能力逐渐变强,我学会了不去逞强,累了我就说我累了,我还有力气,我就说我还可以继续干。
在我对生活、对自己的感受变得更加真诚的情况下,这些咸鱼葛优一类的“小确丧”就好像是我生活的发泄,“看,这就是我既凌乱但又必不可少的狗窝,这就是我无可奈何但又无比快乐的生活。”
我们都说现在年轻人的小肩膀上承载了太多,大多数时候,这些丧文化是在调侃生活。面对着既沉重又真实的的生活,我们只能在疲惫中透露着朴实的微笑。
所以,尽管年轻人说我很丧,那也只是他们对生活真诚的调侃。

之前有个刚参加实习的师兄在推文里写到:“你为什么这么丧。”我有点纳闷,这个集万千荣誉于一身,又早早拿到公司offer的人,居然说自己很丧。他有一句话让我非常喜欢:
“生活不顺,工作不顺,感情不顺,各种破事,事事与愿违,事事不尽如人意,我也不想,可是没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们这一代很早熟,就像别人说的“尚未佩妥剑,出门已是江湖”。不是我们不想,只是生活对于我们,有太对的无可奈何,我们不甘心,不情愿。就像今天被老板拒绝加薪,明天被经理回绝了方案,后天老师又发来修改论文的邮件。
我们许多时候已经用尽全力,但是没有办法。但是我们对未来的渴望和骨子里天生的反叛,让我们不甘心被生活蹂躏。于是乎,我们把性格当中的幽默和反叛融为一体,接着互联网强大的攻势,用丧文化微弱地发声。
常年活跃在互联网的我们,看腻了各式各样的情感鸡汤、励志鸡汤,却也对反鸡汤不屑一顾,在加了太多次班、补了太多次课之后,在人行天桥上看着脚下夜色中来往的车辆,需要有渠道宣泄我们的怨气和疲惫,于是丧文化悄然进入我们的视野。

我们并不是打算真的不工作,只是我们想找一个团体,一起去吐槽,吐槽老板今天的打扮,吐槽老师今天无聊的课堂,吐槽这个还没能让我们施展拳脚的社会,然后在平静地回到现实生活当中。
就像那一句“这凌乱的生活谁操盘?我操。”
经常会听到有人说,现在的90后、00后真难管。因为我们在接触了这个丰富的社会之后,逐渐产生一套自己的想法,然后形成了自己的理念和思想,这就是所谓的“民智已开”。
很多时候这不是我们对于生活的消极对抗,而是我们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年轻人嘛,我们很丧,但我们不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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