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市场里,白蒿、荠荠菜已经多起来了,野菜绿墨登场,亮相在喜好者的餐桌,公园的花木旁,行道树的土坑里,荠荠菜都已经顶着小点点白花,泼辣地张扬着野菜生长的进程,甚至于坚硬的水泥地缝,也有它们家翠莹莹的簇拥,而被我囚禁的那颗荠荠菜却早已魂飞烟灭。
冬天回老家时,母亲在她的菜园里给我挖了蒜苗,我捡拾蒜苗时,顺便挖了几苗荠荠菜,请它回城之后,选了株根系健旺的,栽种在花盆里,并对其寄予厚望,异想天开地等着它繁衍生息,籽粒饱满,引种出一片荠荠菜的茂盛来。暖室,清水,冬阳,细心看护,起初,她还真给面子,不择地势地缓过来,栽活了露出了生机,菜心钻出嫩嫩的小叶,但慢慢的,人家只长长地伸张着细细的弱蛮腰,摇摇摆摆站立困难之态,一幅不禁风霜的鹅黄色彩,我以为肥力不足,还施了肥料颗粒,如此精心地管护,最后依然没能等来芳华,它一天天的幽幽地蔫蔫下去,无情地扔下过错的反思给你。
荠荠菜若是还在空旷的田野,它也和它的同伴一样,冬雪蒙头,做个好梦,风袭霜击,正好练练抗挫能力,有雨冲洗,晨昏更替,阳光明媚,星月皎洁,多么开阔自由的境地,可是你个多事之人,以己之私,辗转迁徙,远离生土,尽管冬暖舒适,可牺牲了自由,岂不悲哉,囚禁之过莫不大焉。
栽种野菜,一定有种植之法,看来其中还有要学的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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