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比十月的夜空亮不了多少,长长的吧台旁嵌着零落的酒客,入耳是一首不知名的爵士。
"一杯红方,四颗冰块。"随意瞟了一眼角落的空座,走了过去。
刚坐下,酒就摆在了桌上。习惯性的窗外望一眼,对街的饭馆准备打烊。
摇晃酒杯,焦糖色的液体裹着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深抿一口,滑过食道的火开始燃烧。
试着把视网膜的投影看做风景,每个故事都需要想象。
隔座燃起了烟,喷出的烟雾盛开在扭亮的台灯下,徐徐飞升的腾雾衍生出莫名的性感,像极了电影画面。
仰头饮尽红方,忽然想起了杰克丹尼,威士忌中的浪子。
便来吧。离座到吧台。
"四颗冰块,杰克丹尼。"
此时耳边响起了《蓝色夏威夷》中的一首歌,记不清名字,但小野丽莎的音色足够唤醒耳膜。
酒上来了,借机询问店员歌曲的名字,回复说不清楚,可以去后台看一下。
等了一会,一直等到不了了之。
冰块已经瘦了一圈,杰克丹尼的味道偏向柔和,料来味蕾已经被冰水中和。
想着什么,说不清楚。
村上关于爵士乐的偏爱,或者新晋诺奖的黑田一雄与村上的轶事,抑或只是喝完这杯就回去睡吧。
小野丽莎仿佛也睡了,又是不知名的歌曲蹿入耳朵。
又是窗外,街道空荡荡的,几只野猫徘徊在饭馆的垃圾桶旁。
低沉的萨克斯混杂着吉他声,还有分辨不出的乐器,异域的唱腔在诉说着缠绵。何必非要听懂呢,随兴的臆想不是更有趣。
原形毕露的夜,近乎的满月出现在一栋高楼的尖端。魔幻的天空,只要稍许闭上某些霓虹的眼,赫然便是一幅哥特的画布。
胡乱的凿砌,白鸽并没有惊散在枪声之后,暴力美学的象征开始凋败。
没有顺序,杯中的酒置于冰块之前亦或相反。一饮而尽,记不清水与酒孰重孰轻的比重。
何妨呢。
思维停顿,目光却随着表针烁动。星辰躲在看不见的地方,不只是云层的敷衍。
结账离去,小野丽莎忽然又睡醒。《何日君再来》,留下愕然一笑。
夜风有些冷,事情堆积着事情。舍弃什么又想寻回什么,置之一笑。
交替目光的轨迹,近乎的满月悬落在梧桐枝头。放任醉眼,长街是一片霓虹色。
波澜不惊的风云变幻,沉溺着,男人、爵士乐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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