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踩上这片土地,已不是当年的雀跃,于小坡下就激荡的心情。
有的只是迈过半人高的杂草之荒凉,地也荒凉,人也荒凉。
童年的乐园,是有外婆的家,家里有很多美味的零食,有外公去走亲访友带给我的小果冻,有舅舅吃酒回的奶糖,更喜欢的是外婆给我煮方便面,那是现在已经停产的福满多,也是我经久不忘的味道——童年的味道。
外公和妈妈还在菜地里地毯式地搜集南瓜,顺着瓜藤,摸出一个又一个袖珍的小南瓜。
我站在本是大门的废墟之中,无限感慨。想起外婆生前,最爱的,便是坐在门前,晒晒太阳、择择菜,更多的是望一望远方的小路,会不会有子女的出现,他们几时会来?伴着光,外婆不时抬眸,她希冀的,一直很简单。
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冲着大山的深处喊了一声:“外婆”,像小时候那样。
外公抬起头说:“人都走了,别叫了。”
山是一样的山,回声也依旧很远,一声声“外婆”,一直在心间敲打,却久久无人再回应,才明白,什么叫物是人非。
再也听不见那一声答复: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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