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熟韵致在孟桂儿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至,她玲珑剔透,妙然天成。
向他伸出的十指涂着鲜红淋漓的十个寇丹,仿佛刚挖了一颗心脏来向他展示,还带着甜血的味道。
那凉而小的手触到皮肤,隐而不发的轻微疼痛,一直绵延到心坎。
“舒大夫,怠慢了,小乖,你快去沏茶。”她右手向前一伸,那里有张藤编椅子,软金的色泽打磨的莹莹光润,囚禁了不知多少时光。
他低着头看脚下,偷着溜她的脸,青白色,长期失眠所致的淡黑眼晕,笑着笑着,美的如同面具,殷红的唇,不知抹了什么,红的发腻,着了一件紫红的缎子长睡袍,面料太细滑,动一动,有着幽蓝血管的长腿就露了出来,越发的长,俗气的很,俗气的得让任何男人都有罪恶的想法。
茶汤在眼前氤氲,飘着很浓的花瓣味道,不知什么茶,还有一盘艳红艳色的果子,用糖水酱着,桂儿让着他,他不食甜品,看到她用小叉挑了一块,吃得美滋滋的,丰厚性感的口唇张开,果子淌着甜汁,被啜弄着,不知如何,舒笙就觉得她像一条鱼见到一条蹦跳着小虾一样馋。
她抬起的左腕上有一条丑陋的长疤,触目惊心的红,几乎横过整个腕部,就似乎当初手齐根截断了再接上去,舒笙又打了个冷颤,嘴里的茶都暖不住心。
“舒大夫”她未语泪先流:“我是个苦命女子,儿时出身富泽家庭,16岁父亲相中了门生,硬是包办了过去,哪料那男人早把家里的女仆纳作小妾,我忿然不平,自杀未遂。”
大凡这类女子都是此种经历。
“后来那男子的小妾离家出走,他把怨气都出在我的身上,对我每日非打即骂,虐待无常。”说着说着,眼露凶光,炯炯寒冰。
舒笙越发冷起来,女人恨起男人来当真可怕。
她眼里恶光乍闪而过,又一腔凄泪:“我历经千辛万苦挣出他手心,过了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好容易手里有些了钱,脱了那行当,在此处觅了间房,本想过几年安稳舒心的日子,岂料却夜夜梦见那个负心的。”
“我们,还是开始吧。”这样的话题不是舒笙的专长,于是切入关健。
她又幽忧的望了他一眼,眼光中水莹莹,仿佛含着一荡一荡让人心酥的月亮。
他没有注意,他把催眠用的水晶拿了出来。
水晶摇荡,荡的四周摇摇欲坠,软且绵的暗黑包裹了开来,延伸着,保持静默,充满耐心,准备好了命运的手臂,随时和他,她打个招呼。
香气有种甜桂花的蜜腻,雾样的稠,拉拽着舒笙的眼睛,神思越来越饧。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在这样感观刺激的香氛里,孟桂儿怎么会失眠呢?
不容多思,好多纷繁如戏的场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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