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视剧《猎场》播出后,罗伊人得到众人点赞,是她有着文艺女青年的范;电影《芳华》让那么多人花钱进影院,因为有一批文工团员。文学侧重研究人的心理,追求心的美好。情结恰是心理学术语,是探索心理的一种方法。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说“梦是通往无意识的忠实道路”;瑞士分析心理学首创人荣格则认为“情结是因为心灵伤害或巨痛造成。”在人生的道路上,谁都不能豁免存在着各种情结,而当你把文艺情结挖掘出来,就会发现那些回忆中,有时令你灿若桃花,有时令你潸然泪下。
我不属于有文艺天赋的人,但从小学起,因为学习成绩好,老师总给我这方面的关照。
三年级时,班主任黄俊贤老师,布置我在自习课上给同学读《白求恩的故事》。我认真准备,把不会的字词先查字典标注上,又认真学习播音员的发声。白求恩临死前对守候身边的人说:同志们,向着前方伟大的路,开辟前面的事业吧!读到这里,我竟哽咽起来。同学们静静的听着,我也不知为啥情绪失控。个头不高,和蔼如母,严格似父的黄老师释怀:这是情有所归!白求恩的精神激励我们,也增加了我的文艺细胞。
五年级时学校组织舞蹈队,音乐老师叶乃红,把我也选上来,教我跳舞。那时,我已长高,按大小个排队,只能作领舞。其实我是个笨笨呵呵的大男孩,但在她的指导下,学会了舞蹈《扬鞭催马运粮忙》。临近演出前,因为破坏课堂纪律,我被开了批斗会。那时可能是太狂妄了,老师在课上讲解毛主席诗词,我举手发言说:老师讲的不对。搞的老师讲课都要问我对不对。这还了得,善于抓阶级斗争的教导主任,就拿我当典型批判。演出是不让上了!个头高挑,身材有范的叶老师亲自上去领舞,在那些孩子中,她显的突兀,但那挥鞭的狠劲,跳的比我强多了!
初中的班主任是佳木斯知青高靖国,拉上我在班级排练节目。学校要组织文艺演出,找来一段歌颂中国和阿尔巴尼亚友谊的诗词,让我朗诵词并带上表演动作。别看我敢于纠正老师的错,表演节目却没有男孩子那份勇敢。很腼腆,扭捏着做动作。为了打破局面,高老师特意把我做的动作夸张。“把小瓦莎也带上,你就这么带呀?你这是把她拎着走吧?”他那动作惹的旁边的队员哈哈大笑,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时最能体会什么叫“窘”。
高中时,参加团直中学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并有些演出任务。北京知青刘晓利老师,编剧导演一起抓。我主要是报幕,还有一些集体节目,他鼓励我自创一些词表演。演出前还给我们化妆,当给我描眉时,队员舒志刚在旁边用自己画的花脸逗我笑,结果吐沫把老师喷了一脸。描眉涂红,那天演出很晚,没卸妆就回家了,弟弟妹妹看了很羡慕。演出这份辛苦还是有收获,给地方的粮库演出后,他们奖励我们每人一个小日记本,我记录了当年的芳华,现在还留着呢。

而高中时的班主任,北京人闻立荃老师,让我这个大男孩当文艺委员。当我组织的话剧没能参加学校的文艺汇演,我才回到我能做好的工作:学习委员。
一九七六年,“十月里响春雷,八亿神州举金杯。”我工作在团部工程连,接到曲开明副指导员的安排,排练纪念中国红军长征胜利40周年的文艺节目。我写作了一首多口词,由多人在舞台上变幻造型表达词意。会演期间,组织了一次简短的创作培训,培训老师是个北京知青,脸瘦瘦的,人也显的弱不禁风,但讲起课来很有文采。是他给我们讲了诗歌及歌词创作的韵律,那时,我才知道:江阳韵,一七仄。学校时没有这样的专业培训,这时无疑给我增厚了文艺底蕴。
会演中,工副业营演唱了《长征组歌》,给我留下受益终身的感动。深刻凝炼的词汇,钦佩至极;清新动人的曲调,感人肺腑;高亢激昂的齐唱,气势磅礴。那年,我不满20周岁,那年,我到了齐齐哈尔。
二零一六年,齐齐哈尔车辆厂文化馆,普通的企业文化娱乐场所;鹤之声,一个主要由退休的人们组成的合唱团。他们演唱《长征组歌》,加上了乐器伴奏,加上了舞动红旗,还有整套的红军服装,好不热烈!而再完整的在鹤城回味《长征组歌》,时间已过去了整整40年。
听到“人无精神则不立,国无精神则不强。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久生存的灵魂,唯有精神上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个民族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屹立不倒、奋勇向前。”看到退休的一代人还在高亢的唱着鼓劲、动情的歌,真是弘扬传统,不忘初心,传播精神。而这些乐观向上,豁达开朗的人们,不少就是当年有文艺情结的青年。今天,他们把唱歌跳舞作为一种健康形式,享受美好,快乐人生。
情结都根深蒂固地源于一种启蒙,是个人人格中与生俱来且受制于其气质的因素。一个人毕其一生的努力就是在整合他自童年时代起就已形成的性格。就人格的意义而言,它使得自我更完整,使人生趋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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