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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是呢！”说着又扑了上来。

     

      尹晴只是草草的洗了澡，两人便牵着手下楼吃了醒酒汤，路上的人都侧头看他们，目光里有审视和疑问。

      “他们一定觉得我很有钱吧，跟像你这样年轻的学生在一起？”尹晴丧气着脸问。

      “不，他们一定觉得我很穷啊”卢生摇了摇头，“给女朋友买不起好的化妆品，妆花成了小丑一样。”

      尹晴停下来，两手抬起来捧着卢生的脸吻了一下，卢生紧紧抱住她，两人就这样在寒城的大街上激吻起来，管那些无关之人怎么想干嘛呢，如果这世界上连爱情都被人歧视的话，那就以爱之名去毁灭它。

      “生啊，我要回家去睡觉了。你也别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尹晴话语里带着疼惜。

      “不要担心我，白天睡了一会儿好多了，你打车回家吧，别开车了。”

      “我说的是…”尹晴说着羞红着脸戳了一下卢生的腰，“好好休息吧。”

      卢生还是坚持去上班了，尽管他有些累，没有香烟没有咖啡，头晕晕的，身体有些轻飘飘的，耳朵发出尖锐的响声，今晚见不到尹晴，他很孤独。昏昏噩噩的上完了班，跌跌撞撞地坐了夜间巴士回家，在路上他给尹晴打了电话，但没人接听，大概是还在睡着。到家以后自己冲了一杯枸杞蜂蜜水，喝完了就躺下睡了。

      周五卢生就一节课，早晨九点到中午12点，那是本学期奖学金的保证，讲课的全教授对卢生很是看好，三番五次的劝他在本校读硕士研究生，卢生这人吃软不吃硬，别人看重他，他总怕自己让别人失望，早饭吃了点清水面条就赶紧跑到教室，刚刚找了位子坐下手机响了起来。

      “生啊，我不想醒来，我怕醒了发现你没有想我，谢谢你打电话来。”尹晴的声音沙哑。

        “那怎么会，你还要睡吗？”卢生压低了声音说。

        “我还好，你在上课啊？”尹晴也压低了声音问。

        “还有10分钟开始。”

        “我一会儿要去店里看一下，晚上有朋友过生日。”

        “好，那你记得吃早餐再去”卢生说，“男人还是女人啊？”

      卢生问完这个问题，感觉自己很蠢，是男人又能怎么样？是男人她还是要去参加，是男人自己又不能不喜欢她。

      “是女人，大学的同窗，她是单身，会有男人参加。”尹晴声音变得弱弱的，有点语无伦次。

      “那我要开始上课了。”卢生有些后悔问这个蠢问题。

      “我今天晚上不能再喝多了，我现在胃还不舒服呢，你晚上12点下班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吧。”尹晴平静了一下，说道。

      “好，我会的，先挂了。”卢生说完断了电话。

      又是很规律的一天，上课，下课，买菜，做饭，洗碗，看书，背单词，去打工，这是“卢生式的一天”，好像无形中有人给他定好的，少做一件难受，多做一件就累。尹晴是他生活的洪水猛兽，正如约翰·洛克所说，你担心什么，什么就控制你，卢生对于尹晴很担心。

      “卢生，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下周我有事不来，先提前给你吧，这一个月以来辛苦了。”老板拿着一摞现金，有二十几张，大概是划人民币不到7000。卢生鞠躬双手接过，说了句谢谢。拿工资的这天卢生干活总是挺积极，像是要把平时自己觉得亏欠老板和7000块的都在这天还给他，他不清楚大家是不是这样。

      在卢生看来下课是噩梦的开始，下班却是半只脚迈入了天堂的大门，搞得好像在回家的夜间巴士上不用复习单词一样。他想起来要给尹晴打电话，但他想去找她，又怕见到她的朋友，因为他没准备好要说什么。转念又想，有尹晴在还怕什么呢？就拨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卢生的嗓音跟寒城送快递的大叔们相差无多。

      “你终于打来电话了，我把地址发给你！我就在外面等你。”尹晴声音已经飘忽起来。

      卢生头一次知道寒城的出租车这么慢，夜晚12点是寒城的黄金时间，这座城市的人们不论经历了一天各式各样的忙碌，晚上都会最近这灯红酒绿中，身边的大家都卸下了防备，将一天的劳累配合着异性和酒精，化作声色犬马。

      卢生下了车，看到尹晴聚会的Club门口聚集着吸烟的人群，在一双丝袜美腿的后面，卢生看到了蹲在墙边低头抽烟的尹晴。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卢生半蹲着抚摸着她的头。

      “我说我要走，他们就说不行，我就掫了一杯爆弹酒，然后我就吐了，现在满眼都是爆弹酒”说着尹晴勾着卢生的脖子缓缓站起来，卢生一手拎着她的包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就这样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你别亲我啊，我现在满嘴都是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