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刷评论+絮絮叨叨
一、他再也无法写出这些文字
我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有同学在读韩寒了,我是上初中以后才接触的,而长安乱是我接触的第一本书。
现在豆瓣上来讲,韩寒的长篇基本上没有上8分的,可以说水平非常一般。但是在当年,青春文学这块市场上,郭敬明和韩寒两个人合起来算是包圆了。两个人的粉丝互相看不顺眼。我们的语文老师曾经评价,郭敬明胜在文笔,韩寒胜在思想。现在想来,却觉得这个评价并不是准确。其实两个人都是胜在文笔,除了语言优秀以外,思想上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包括韩寒。只不过韩寒看上去像是很重视思想的人,而郭敬明特别诚实,人家就是要攥钱。
语言的话,郭敬明是很会制造氛围的,而韩寒喜欢把话说得很机灵。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更喜欢韩寒一些,我觉得把话说得机灵要比把话说得矫情动听多了。
韩寒年轻的时候出过一本精选集,他特别牛气地说,别的作家写十本都不见得能出一本精选集,我写三本就能出。这一点我是服气的。就遣词造句上来讲,韩寒确实能把一句话说得更漂亮些,为选集提供了很多素材。可是时至今日,话说得漂亮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微博随便拉个大V都有这种文案底子。
为什么我觉得韩寒是在乎思想的呢,又为什么会觉得韩寒小说里的思想性可以忽略不计呢?我觉得这和韩寒观察这个世界的方式有很大的关系。
先说说他如何在乎思想性的。
韩寒这个人年少成名,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有超人的敏锐和深邃,比同龄人能看得更深。而他也深信自己确实比别人更清醒。在我看来,韩寒的檄文、杂文比他的小说知名度要高。在新浪博客还盛行的时候,韩寒的文章可以说大放异彩。他的文风尖锐、幽默、简洁,特别适合针砭时弊,批判现实,这是他可取的地方。
在这本小说中,有一段关于开放粮仓的时机的描写,颇具讽刺意味。他说,你要是粮仓开得太早了,无论如何百姓都会觉得你放得少;你要是等饿死几十万以后再去开,那么百姓就会感恩戴德。我们可以看到,他说的这段话是非常有逻辑性的,并且结合我们的世界观,似是而非,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另外一个例子是老头告抄袭。本来别人抄他的,稀里糊涂那么一弄,成了他抄别人。这个事件绝对是对现实的一种映射。
还就比如兔子贵还是瓜贵的那一段。本来在讨论武林事件,后来把话题扯到了兔子贵还是瓜贵上,最后竟然大打出手,而赢的人都被判了死刑了,却闹不清楚自己当时支持什么来着。非常讽刺。
对于这一点,韩寒非常有说服力和煽动性。但是另一方面来讲,韩寒只是基于对事物的观察做出的总结。也就是说,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思考,基本上还停留在观察阶段。这种观察归纳法会让他把事情总结得很到位,但是没办法触及事物的本质,也没办法解决问题。
再说一说为什么韩寒的思想性可以忽略不计。就是如前面所说,他没办法触及到事物的本质。他之所以不能够触及到事物的本质,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带有很深的偏见。这种偏见限制了他的写作能力。整个小说看下来,我们可以发现,在韩寒的世界里,民众是愚昧的,而当权者都是阴谋论的表演者。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很多纷争和矛盾,是来自于人心底的愚昧,而且这种根植于智人内心深处的愚昧是无法调和的,而当权者就是利用民众的愚昧来蛊惑和欺骗他们。说来说去,他觉得世间事物的演变,来源于人内心深处的幻觉。这种幻觉无法触及,也不用触及。
这种对于人性愚昧的先入为主是非常适合做喜剧材料的,也是用来讽刺的绝佳目标,更具有很强的煽动性。但当你把这个世界脸谱化地定性为愚昧时,把所有的矛盾都归因于阴谋论时,你也就没办法看清这个世界真实的运作了,因为你在心里就否认了这个世界的复杂。他总是以上帝视角来解读人性。可是我们想想,以上帝的视角俯瞰人间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因为事不关己的时候谁都能做到上帝视角,还用你来教吗?难就难在这个事情真实发生的时候,谁还能当上帝。
我稍稍查了一下,如果没错的话,韩寒最后一本长篇完成于2009年,是他的国。今年2019年,也就是说,十年了,他再也没有办法写出这些文字了。为什么呢?
因为他长大了。
他年轻的时候,多猖狂啊,字里行间透着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态度。2009年他还没到三十岁,而写长安乱的时候他才22岁。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骄傲与执着,有年轻人与这个世界交流的方法,也有年轻人的偏见。就拿韩寒来说,年少成名,在22岁的时候他依然是出类拔萃的观察家。他总结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不如意都是意识形态上的问题,都是只要下定决心就能一瞬间解决的问题,只是世人还在浑浑噩噩而已。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他涉世越来越深,他发现这个世界不是一个简单的系统,它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这个世界很多事情不仅仅是是与非,而是trade-off,你不可能凭借一个动作能调和两个矛盾。而每一个生活在这个系统里的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有自己的行为模式,每一个人都是复杂的,不能用简单的“愚昧”去概括。就像,我们看到一个人用200块钱买一个假包,我们都觉得他上当受骗了,都想要敲醒他,让他知道他错了。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他本来就是要用200块钱买一个假包,他从头到尾都知道那包是假的。也许是因为真包要卖1000,也许是因为他花的仇人的钱,也许他是个条子正在搜集证据,也许他是个暗访的记者,谁知道呢。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做一件事情的动机,只是作为旁人我们不知道,我们还故作聪明地想要敲醒他。然后这些复杂的人相互作用,产生出了奇怪的结果,这些结果不好预测并且也不具备重复性。我想,活到块40岁的韩寒,也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一语道破天机,因为能一语道破的东西,都不是天机。
凭他的文字,只能做一些浅层次的批判,对表面不合理的讽刺,并且他已经批判完了。下一步,他没办法触及到更核心的问题了,更没有办法解决它们。他的文字,是不能描述芸芸众生的烦恼的。所以他也就不去写了。
二、大型吐槽现场
韩寒的文字对我的影响是很大的。现在想来也许并不是因为他的文字有多出类拔萃,只是当我年幼的时候他的影响力太大了。所以到现在,我都喜欢这种简洁、风趣、机灵的写作风格。而这本书是我接触的他的第一本书,更是意义非凡。
那么这本书到底是什么呢?就是一本大型的吐槽现场。
韩寒只是想把他对于这个世界不合理现象的吐槽表达一下。所有的人物,所有的剧情,都是为了他能更好地吐槽。也就是说,他不是为了故事而编对话,而是为了对话而编故事。
编得怎么样呢?以现在的眼光来看,编得非常不好。韩寒在前言说他觉得小说的文字要比剧情重要。但是我认为,就算是文字比较重要,你的剧情可以没有,却不能敷衍。因为小说这个东西,是需要一定戏剧性的,而这本小说,到了结尾处才有了一丝丝故事性。如果我们总结一下这本书是在写什么,我们可以看到,主要是写主角释然数次下少林去长安。但是要去长安干嘛呢?主角并不知道。
这就很尴尬。因为这本小说的剧情根本就不是靠任何戏剧性推动的,也不是靠主角本人的意志所推动的,而是靠——玄学?主角释然在多次从少林移动到长安的过程中,无数次出现“我觉得”,“我感觉”,“好像”,他做任何事情都似乎是天意,冥冥之中有块吸铁石,吸得他到处走,他却不知道要去干啥。我觉得这种东西好像有一个名字,叫“经”,佛经的“经”。这种处理手法确实可以自圆其说,但没什么可读性。
再说一说他这种流水账夹杂逻辑性笑料的写作风格。这种叙事风格我总感觉似曾相识,后来灵光一闪,这不就是相声的结构吗?整个世界的构造模糊,故事线在进行之中不断有包袱出现而且包袱比故事线重要;除了没有捧哏的跟着“嗯、啊、哦、是吗、我去你的吧”。让我们起个更洋气的名字,叫吐槽。因为相声有相声的魅力和专业手法,这本书里却没有。
这本书确实是大型吐槽现场,什么都吐,从武侠类作品吐到人性。语言虽然有很多不错的句子,但废话也很多,浪费了风格。不算意识流,确实有点无厘头。他算是给青春文学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径。
话说,其实这故事有个挺好的阴谋论的点子,但是韩寒并不具备写这种剧情的叙事能力,只能在遣词造句上下点功夫。
三、评分
以我现在的眼光看,肯定上不了四星。但这本书真的对我影响还挺大的,不如说韩寒的长篇对我影响都挺大的。7.5分,黑箱给个四星。
四、序号
11
五、素材
·少林的势力比武当强大一点,因为大家都觉得长头发很难打理。
·江湖虽然是少数人的,但是江湖要多数人都看见。
·危难时刻,百姓的撤退总是那么神速。人已经一个没有,地上只有一颗大白菜还在打转。
·所以一亮法号牌一般去哪里都没人截,在路上骑马也是怎么骑都可以,强行超马,内道超驴,逆行,超速,违章拴马,轻微追尾,衙门都不会管。
·七岁的时候,我听师父对一个在寺前跪了十天的人说,我很感动,但是法号不多了,我看剩下的最好听的也就是释奶了。
·这些,是命里带来的,你不能与命换,除非你拿命换。
·师父说,你瞎了三辈子,这辈子还的。
·师父说:不是三百年,是一百年,你的三世总共一百年。
当时,师父还没有教我除法。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还得昏迷。
·当天晚上,方丈把人全叫来,问,开还是不开。
我说:开!
师父说:你想趁乱出逃。
我说:没这意思,民——民众受苦,我们少林——
师父说:开也可以,先把这小子绑梅花桩上。
·正因为未来尚未在现实里发生,所以只能在梦境里回顾。
·任何一种自由都是另外一种安排的开始。
·阴天里悲伤只是悲伤,晴天里悲伤却是痛苦。
·死是结果,不是未来,未来是死之前的结果。
·所谓救人帮人,全是自己还能保全时候的一种消遣。
·我没有想过一场饥荒一场瘟疫能有这么长时间。你可想象如此微风拂面,墙外应该是梅花漫天。
·典型不是一万个人里面一个代表,而是一万个人里面只有那么一个。
·但是现在情况真是很困难,连县老爷都有三天没吃上燕窝了,可想老百姓苦成什么样。
·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崩溃。因为我最不喜欢搞卫生和吃青椒。而倒马桶是搞卫生中最不卫生的一个项目。师父对我说:这是磨练你的意志。只有意志强大才能真正强大。
我当时很不同意这个说法,照那么说,这个寺里最强大的就是长期负责倒马桶的释桶师兄。我觉得意志只是一种愿望,愿望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就比如我看见有人以很快的拳速打我,我连他汗毛的动静都看得清清楚楚,并能看见他同时“嘿”一声而喷出的唾沫星子向我而来,而且我发现再快的拳也没唾沫星子快,我明明看见,却不能闪躲,先被唾沫星子喷中,然后再挨着一拳。这才是痛苦中的痛苦。
我这样和师傅说过。师父说,你跑题了,我完全听不懂。
·北风吹冻土,野草依枯树。
·方丈不禁老泪纵横,说,阿弥陀佛,死得真干净。
·仅仅一个小库就够举国用一个礼拜了。举国是什么概念,多少人口?大家要能像抢粮食一样积极统一,早就换帝号了。
·一下子,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这饥荒就过去了,我们高兴的是少林终于保住了,我们难过的是武当也没饿死一个人。所以大家都怀疑他们和朝廷勾结。
·天下在我眼里,还没有一个喜乐有意思。
·(关于打完架把暗器找回来)“那多没面子啊,打完架还得满地找。不知道的人以为满地找牙呢。”
·喜乐急忙说:不可以,我怕疼,师父一打我我就会告诉他你们去了哪里。你们要带着我就可以灭口了。
释空问我:灭口是这么用的吗?
我说:不知道,带着喜乐也可以。要不然庙里就留了一个活口。
释空问喜乐:活口是这么用的吗?
喜乐说:不跟你说,你傻乎乎的,反正三更,大家在西北角古井集合。
·事情的结果是衙门认为,因为少林的飞天钩卖了几百万个,但老头儿的前朝爬墙钩经过统计大概只卖了六千个,所以不构成侵权,虽然两者造型基本一样,但是因为名字不一样,所以判定为两个物种,老头儿目的是为了亲属更换法号,利欲熏心,判为诬告,而且因为前朝爬墙钩没有注册,所以定老头儿为抄袭,虽然两者名字不一样,但造型基本一样,构成抄袭无疑。而且少林量产钩子虽然卖钱,但不是为了赢利,而是为了修建寺庙,老头儿此举构成亵渎神灵。但念老头儿年事已高,免去刑罚,城南广场示众半天即可。
·人走了,剑却更像杀手,让江湖里的人互相残杀。
·可以偷贪官污吏的钱,然后假装劫富济贫自己留下大头分给群众小头。
·一个人也无法长安,自己对着自己其实是俩人。
·你若提过很多行李,你就会知道,为了少跑一趟,人类其实再多的东西也能提。
·都说此剑能号令天下,可我经常想,我若捡到皇帝抛弃的龙袍,那我是否也能号令天下?
·我说:那喜乐怎么办?
师父说:随你去。
我说:真的?那师兄怎么办?
师父说:随他去。
·似乎人对期待很久的人或者事情的最终到来都会显得冷静以及反思为什么我如此冷静。原因是你选择了新的必将失去旧的,而旧的似乎也很好。
·老板真是性情中人,豪爽无拘,这一次足足笑了一炷香的时间。
·反正以后我就决定两种事情,一种事情是小事情,还有一种事情就是我负责判定一件事情是大事情还是小事情。
·难道只能挖它眼珠之类才能弄醒?那能不能顺便多挖一点东西烤了吃?
·我想了很多事情,比如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无法预测以及这种彻底的物质带来的恐惧,我发现想得多真是毫无意义,因为一切都是一场强行发生和被迫接受。
·我可能是第一次同释空以外年岁接近的同性交往,竟有些依依不舍。喜乐已经“驾”了不下十声,我才转身追上在两丈开外的小扁。
·如此的道别真是让人尴尬。我看见自古英雄豪杰,惺惺相惜而终须一别的时候,都是抱拳一声,后会有期,然后转身跨上烈马,不消几个眨眼,已经消失天边,空留落日以及地平线上马蹄扬起的幽忧尘烟。而这次,虽然都是英雄,可是要我和喜乐和小扁消失在地平线,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时辰左右,而在那段时间里,万永肯定是不好意思转回庄园,不得不进行残酷的目送,真是为难了这位兄弟。
·喜乐说:我看看万一有监银过的。
我说:不可能,监银过的,不可能在街上飘。
·小混蛋,你居然知道去青楼是你给姑娘银子而不是姑娘给你银子,说,你怎么知道的?
·真是青天不在青楼在
·既是先知,自然会遇到。若遇不到,你也不是什么,他也不是什么。
·回头看两眼,发现原来受伤的那家伙因为抢救不及时已经死了。心想群众真是闲的。
·我想,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他能明白局势的危急。想着,我重重踹了小扁一脚。
刹那间,我感觉一切仿佛停滞,小扁停下慢走的脚步,缓缓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想这下彻底完蛋了,小扁八成是被踹死了,这下怎么向喜乐交代。与此同时,官兵正向我们扑来。突然间,小扁“嗷”的一声嚎叫,撒腿狂奔。我跟着马一路穷跑。
·这时候官兵追近,只听后面大叫“放箭”,顿时一阵乱箭,我看得目瞪口呆,射箭的平日肯定没有苦练骑射,因为实在太歪了,我不得不一动不动地跑下去,踉跄几步就会被射中。
·只是担心喜乐去了什么地方,小扁第一次飞跑,会不会没有经验,跑死才停?
·其实我着实武艺高强,但我之所以一直觉得自己功夫一般是因为喜乐已经是我的一部分,所以分摊下来,自然一般。
·你现在觉得全世界你就知道你一个人的想法,你死掉以后,还会有一个你,就知道你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只是一切都和上一次不一样了,而上一次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思考的时候要学会不要想前提,不要看条件,只去想结果。
·喜乐在一边哭完,站起来翻翻尸体,继续哭。
·有些事,总是让你不能自拔。无论你本性是怎样,况且,你怎知你本性如你想的那样。
·梗:本来酒楼有人在解说这两天天下大乱,结果总是有人歪楼,最后扯到兔子贵还是瓜贵。吵着吵着居然打了起来。打到最后剩下一个瓜贵的,但是他忘了他是兔子贵还是瓜贵的来着,于是就问一个被他打了的人,心想只要和他说的不一样,就是自己支持的那个。被他打的那个人害怕接着被他打,于是改口说瓜贵,于是这个瓜贵的就高呼“还是兔子贵!”。友军提醒他说错了,是瓜贵,被他一刀给杀了。官兵来平定,有人亲眼看到他杀人,所以判他死刑,去刑场的路上,他还高呼兔子贵。
·梗:那剑是天上用来斩地削山用的,你看那太行山,都是用那剑削出来的。
·而江湖肯定是没有以前太平了,因为一路上我和喜乐都走得很太平,这意味着大家都有正事在忙了。
·阿卫寮
·我说:那我先进去,先赊着行吗?
看门的说:那更加不可以,你看里头这么多人,只怕你强行以冲进去,我们就分不出谁是谁了。
我说:对,好办法。
说完就牵着喜乐冲了进去,马上钻入人群,好不容易挤到前头。
·倘若慧因没发现中了一下,那绝对是够冤的,作为德高望重的长老,恪守少林的规矩,那地方如果中招,绝对是有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说法的,至少对于这个局部,是这样的。
·我深切感到一切盟主都是假的,因为还打不过一个做剑的呢。
·我想,这剑太邪乎了,
盟主该是这把剑。
·我和师父来到僻静的茶馆。小二端来热气腾腾的两杯茶,热气迅速化在窗外肆虐的寒风里,听声音似乎远处还有风沙,我想,应该是一片落叶也不会有了。
·首先,盟主住客栈不用花钱,难怪这么多说好听了是四海为家说难听了是无家可归的江湖人士拼死拼活要当盟主。
·我慢慢觉得,这屋子是最好的,而外头,就是冰天雪地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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