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女人说我好了一些。这是她唯一能关心我的方式。安妮什么都不会说。如果要说点什么。她宁愿为我介绍一个心理医生。我依旧会去看她父亲。依旧会在返程前坐在铜锣湾的糖水铺子里。一份苦茶。一碗糖水。必须保持这样的安静。似乎还有许多事要去做。又似乎都可以放下。她父亲喜欢吃烧鹅。她总是要控制他的食量。比管我要管的多。因为甘道夫老了。
我不知道为何要成天记录这些琐事。偶尔会停顿下来思考。却停不下来。这样无聊的记录比性欲还旺盛。苏玲舞说的对。我对一些事物已经丧失了兴趣。它的范畴很大。大到可以淹没你的人生。我想学习写诗。或词。那样废话可以少一些。但费脑子。还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去做。只能说声抱歉。放松比和自己较劲更要紧。
依旧没有在海德公园遇见梁朝伟。侏罗纪海岸的崖壁如同一幅日久的油画斑驳凋零。阿瑟夫从戈兰高地归来。归于平淡。我很庆幸他依旧活着且仍是我的朋友。苏玲舞的墓碑伫立在小四她哥的那块墓地里。偶尔去看看。却不再有一些情感可被荣耀的拾起。她母亲在我的记忆里变的不再那么滑稽。我宁愿承认她是书香门第。她做了她所能做的。我依旧想和她父亲喝杯酒的。尽管这样的冲动不再那么强烈。
成都的锦里不再那么商业。就像人迹罕至的岗仁波齐。你即便置身于这样一个车水马龙的市井之中亦不会被如此喧闹的嘈杂纠缠。你把贝加尔湖的照片放在书桌上。才发现桌上的女主人变成了安妮。深蓝色说,你依旧混乱着。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是这样好多了。我清醒的感受到还能应付。我想把安妮的工作完成再休息。
我累了很久。为她工作并不感觉辛苦。店里的生意交给了直人。他和三希子的孩子下个月出生。他们说预产期和我同一天生日的时候我睡着了。梦见了卡卡和她的儿子。很久没去南浔。我想去看看那只鸟笼子和卡卡父母的墓地。想在她父母相濡以沫的爱情里安静的坐一会儿。在那样的世界里你只能听见那只画眉的鸣叫。和她母亲端上一碟雪菜蚕豆肉末时温暖的微笑。我依旧在记录者。依旧昏睡。依旧看到卡卡穿着红色的衬衣。坐在那顶红颜色的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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