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末,乌鲁木齐新冠疫情已连续十多天归零。看着鲁姐和小纪以及志愿者发放出入证忙碌的身影,我知道,我们的志愿者团队是时候解散了。
脱下密不透风的防护服,脱掉了沉重而郁闷的心情。凉凉的风,不失时宜地吹过来。天空,阴云渐散,一只苍鹰,正展翅翱翔。

院子里的梓树,摒弃了多日的愁容,枯黄的叶片也舒展开来,满树的豆角,在金闪闪的阳光里不停地舞动。
没有人道别,也没人欢呼。转身,我们都已素颜,混在了院子雀跃的人流中。

酒并没有夺命,那晚,老张的院子里,乌苏如水,新月如钩。本来,我只有半瓶啤酒的量,一瓶后,便把矜持了几十年的羞涩都写在了脸上。
我只是在桌角随便落座,左右竟然都是老乡。缘分,就是如此奇妙。三人举杯,老郭和YY都是以新疆的方式,而我端起的依旧是苏北的情结。此时的我,正用夹着方言的真诚,领着他们走近遥远而模糊的印记。

最后一次合影,手中的“抗疫先锋”证书,是对汗水和热情最大的肯定。团队,在此刻,正式解散。夕阳下的梓树,豆角渐显成熟后的饱满。

临别,都说,有空再聚聚。谁知道,这一分开,曾经的队伍还能否站齐,因为我们,都来自天南海北。前天,小纪说,都在忙啥,出来聊聊天。群里,短暂的重逢,欢欣中,我在,你们都在。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虽然我跟不上你忙碌的身影,但愿,某一次不经意的转身,在下一个街角,我们还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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