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2014年来上海的时候，牙就不好。外公经常会牙疼，但我们劝他去看医生的时候，他坚决不去，说去了医院医生就会让他拔掉。外公牙疼的时候，就盐水或者漱口水漱口，再或者咬几片姜片。外婆基本是靠左边的烤瓷牙吃东西，但据说最近几月也开始有空洞，食物有嵌塞，但她也不想去医院，说麻烦，后来就拿我给他们买的牙间刷或者牙线弄弄。平时公司里亲属洗牙优惠外公外婆也不愿意去，说老人洗牙洗了只会松动，不能洗。老人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强求。
2019年3月。老妈的左下座牙嵌塞已经很严重，而且有点疼，估计是发炎了。老爸的下排中间牙据说在写书的时候也自己掉了，看上去确实有些不美观。外公神情很是着急，说要到医院把门牙赶紧种上。父母治牙全面提上日程。好在娃娃的小升初活动都是在周末，父母的九院预约一般是在工作日（休假前往），所以基本还是排得开。2019年父亲出书不愿出去旅游，我全年12天年假也基本花在陪父母看牙各种忙碌中。
（一）人气爆棚的九院
2019年初带父母去爱尔眼科和六院看眼睛的时候，顺道去六院看牙。母亲的烤瓷牙六院不肯拆。建议去九院。外公的牙齿上排松动三颗，下排松动三颗，但他不愿意拔牙。考虑到老人家年纪大了，私人医院不放心，公立大医院虽然难排队，但总归质量放心而且不怕被漫天要价。所以，除了常规报告或者九院不做的拆牙，父母的看牙基本上都是在九院进行的。2019年3、4、5月基本上每周都要带父母去医院看牙。我对这个人气爆棚的口腔科医院也一点点熟悉起来。
九院的口腔科异常火爆，口腔分科繁多，各种口腔科室占了整整五六个楼面。初次去的人会被弄得晕头转向，不得其门而入。每天人山人海。公众号上也永远是满号。一开始总要走不少的冤枉路。比如好不容易网上预约到，请好假到达医院，结果医生让你去别的科室就诊，让人不胜烦恼。及至碰了几次壁，才总结出一些基本的对口常识。比如做烤瓷牙要到口腔修复科，补牙要到牙体牙髓科，种植要到口腔种植科，洗牙要到牙周病科，拔牙要到口腔外科，下巴脱臼要到康复科或者口外关节科，洗牙前验血要到血液科等等。
每次去我基本都是在公众号上先预约。毕竟要像同事那样每天6点到24小时自助挂号机上挂号然后等着看医生太难做到了。而且后来我总结经验，基本各种复诊最好约在同一天，这样比较少请假。如果医生复诊可以安排在周六就更好，可以不用请假啦（虽然从来没有医生给过此“优惠”）。
（二）外婆拆牙冠
3月8日。带外婆去九院看口腔修复科。九院说着应该看牙体牙髓科。3月14日。带外婆去看牙体牙髓科。医生说可以治疗，但是不能拆冠。九院只能拆自己做的牙套。建议我们到诊所去做拆除。4月19日。外公到六院洗牙的时候，外婆也看了下。六院也不肯拆外地做的牙。
九院和六院不肯拆，DQH推荐的那家私人诊所不放心去，于是去公司协议的德真口腔诊所拆。提前问了诊所，说是可以拆的。5月3日。带老妈去公司楼下德真拆牙冠。一颗牙1000元，3颗3000，加上拔了一颗牙2000，花了5000大洋。应证了那句话：“私立医院，除了贵，没啥别的毛病。” 老妈很是心疼，说再也不到外国私人诊所拆了。
5月8日。和老妈到牙体牙髓科复诊。医生说那颗牙说是牙神经没问题，做了临时冠，到修复科预约了下次做正式冠。
5月17日，老妈去口腔修复科做牙套模型。修复科医生姓钱，上午做了牙套模型后再次装了零时冠，问我们正式冠选那种材料的，金属的会变黑1000元，纯金的会有析出3000元，全瓷的比较好5000元。老爸说选最好的全瓷的。钱医生听说我们后续治疗需要种植后还给我们推荐了种植科的另一位钱医生，说是可以让医生看下具体的种植方案。
下午，见到了这位女的钱医生，她让老妈拍了牙全景片。不拍片不知道，一拍片看到老妈的牙齿只是看上去很好，其实左右两边的咀嚼牙基本都是缺失的，自从左下牙冠做了拆除，现在一颗可以使用的咀嚼牙都没有了。医生看了片子后，说老妈种植条件好，趁着身体条件还好，拔除左上的残根，考虑种植左边三颗牙，这样就可以解决咀嚼的问题。如果左边牙的问题解决了，再考虑种植右边的牙齿。
5月27日。周一。是老妈口腔修复做正式冠的日子。想着最好当日一起做了拔牙和洗牙预约，在同事的建议下，一早7点到了九院对面的24小时自助挂号机挂号。因为用错了就诊卡（错拿六院卡当九院卡），7点看挂号机上两个科室还有号但挂不出，大厅排队到7点半说是没号了，再回到自助挂号机，发现了用卡错误的问题，但口腔外科没号了。挂了牙周科，还索性挂了个口腔外科的专家号，也就是挂号费由25元增加到50元的事。
挂了上午的牙周科和下午的口腔外科，按照和老妈的约定，去老年大学汇合。到老年大学大概9点多，这里好不热闹。烹饪科、葫芦丝、电子琴、书法、绘画、摄影、外语、计算机，老人家们都好认真。老妈在四楼的计算机系。今天是智能手机课。眼神还没去寻，已经看到桌上架着高高摄像机的那桌肯定就是外婆了。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边看小升初升学信息边等老妈。
10点出头，外婆下课出来，我们一起去一楼吃饭。学员13元一份很划算哦。吃完饭到九院11：30左右。上午的问诊已经结束了。下午13：30，按照预约时间先去了口腔修复科装牙套，然后去牙周科预约洗牙。医生说是上午的逾期的号，不愿意下午提前看，要最后一个看。后来换了一个医生，说明等会要去口腔外科拔牙，拔牙后张不开嘴，最后医生同意预约了。预约号以后，到口腔外科专家拔牙。专家门诊房间里一个专家五个医生，一个年轻的拔牙医生，一个护士。外婆说拔牙技术很好，医生还开了头孢、甲硝唑、固龈液等。外婆也很赞九院的口腔科了（虽然那个拔牙医生慢吞吞的性子说专家号一般不拔普通牙）。
（三）外婆种牙手术
外婆九院洗牙约在8月6日。7月27日。周六。带外婆到六院进行洗牙前验血。8月3日。到六院取报告，发票打印。8月6日。外婆洗牙。据说牙龈萎缩，牙非常敏感，深度洗牙需要打麻药分两次洗。老妈不愿意再深度洗。种植科又重新拍了全景片。医生预约9月20日种牙手术。说具体的方案是先打开左上拔除的残根牙，看看是否需要手术等。先种这一颗，然后再种左下的两颗。
9月20日。和外婆一起去口腔种植科种牙。其中一个外国人想插队，母亲没让。母亲进了手术室，40分钟才出来，说医生说很成功，打了三个桩子进去，三天后复查，一周后拆线。母亲说那些消炎药都没要，父亲上次手术后还有。三天后母亲说很好，没有去复查，一周后拆线坚持自己去，不要我和老公陪。后来，看母亲无碍，遂放下心来。
（四）外公治牙周
3月15日。 外公九院看口腔种植科。医生说牙齿刚掉不能种，起码三个月。还有就是外公的牙周病很严重，需要治疗牙周后才能种牙。
3月22日。外公九院牙周病科看牙。预约洗牙时间。医生说初次洗牙可以在外院。下次预约可以直接做二次深度治疗。
4月19日。六院做了洗牙的血液体检。
4月26日。外公在六院洗牙。口关节脱臼三次。而且洗牙出血。那个洗牙的医生又不会复位，总是要邻座的医生把手伸入口内复位。外公非常不适应。遂退号。
5月8日。外公外婆九院看牙，外公先看了康复科，医生说习惯性脱臼没有问题。正常人口张大到一定程度都会脱臼的。嘱咐外公打哈欠时要自己非常注意。然后和外公按约定到牙周科洗牙。主治和医生姓林，洗牙的是另一位戴黑框眼镜的医生。和医生说了外公会口关键脱臼的，医生说没关系，可以复位的（据说外公说他只要在口外轻轻一点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伸入口内。医生洗牙大概洗了40分钟，老爸觉得很舒服。直夸不错，对洗牙也有了新的看法。说还要给九院做代言人呢。医生嘱咐外公要少吃颜色重的东东，准备下个月第二次深度治疗。
6月3日。牙周病洗牙前先去了口腔种植科，医生说要牙周全面治好，而且等恢复一段时间才能考虑种植。然后外公去牙周病科深度洗牙。这次好像是主治医生林医生亲自洗的。因为上次外公体验不错，我就按护士说的先去交钱了。回来外公已在门口，直摇手说洗得不好。说医生手势非常粗鲁，态度也不好。说着说着好像牙齿抵着什么无法说话。我叫来了医生。一会功夫，父亲拿着自己的一颗牙说牙也洗掉了。外公发怒了，提高了音量，说医生洗牙把自己的牙齿洗掉了。说对方对待自己的长辈就不会这样粗鲁。此时护士和一些病患围拢过来。我这时既不能帮着外公大吵，也不能劝外公不吵。只好让护士和医生给个说法。医生没有按我说的给老人道歉，但态度还可以，说上次就是自己洗牙的，这次是深度洗牙，所以当然会感觉不适些。那颗牙齿本来就是松动的，不是洗掉的，是自己掉的。外公说了几句，估计出气了。然后和我往回走。我和他说要是感觉还不解气，我们就打投诉电话。外公说，投诉就算了，让人家丢饭碗不好，活不好丢了面子就可以了。
（五）外公种牙手术
8月7日。外公种牙手术预约。医生让老爸去拍了牙CT，这种拍出来的不是片子而是光盘。看到光盘在电脑上的投影，也是咀嚼都没有了。左边要种牙的话，左上需要手术加骨粉。按照老爸的要求，就先种下排的门牙。种的效果好再种其他的牙齿。
8月30日下午1：30。陪外公去医院做种牙手术。本来在此前的两周，有九院的护士打电话过来确认手术，嘱咐要提前半小时到达医院，吃好饭，刷好牙，挂下午号。带信用卡（不能用支付宝），准备13000左右，带号病历本，并且发烧或者感冒都不能手术。
到达的时候，虽然外公因为书稿被出版社退稿的事情有些不开心，但是，身体还蛮好。我问老爸怕不怕，老爸说小手术，根本不用害怕。来到手术室门前，有年纪大的，也有很多年轻的，戴着蓝色的一次性帽子和鞋套，基本上是半个小时内一个人，出来的人好像也能说话，并无什么痛苦症状。
老爸14：00进去，大概14：20就出来了。付了钱，按照医嘱吃了一粒芬必得止疼药，拿了其他消炎药。老爸也能正常说话，他说医生夸他像50多岁的人，牙齿也好，他的牙不肿也不痛，次日也无肿痛迹象。
9月3日上午。自己假不够了，老公陪老爸复查。一切顺利。
9月11日。陪老爸去种植科拆线。老爹几分钟就出来了。说也不疼。拆线医生就在病例本上写了“拆线”两个字，一个戴着党徽的医生又在本子上照着前一页抄了一些字。预约上冠要到2020年2月去了。祝父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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