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智与思浩还没跑出车站,就被那群黑背心拦住,两人与他们二话不说打成一块,终于寡不敌众,双双被人抓住。
金毛坐在轮椅上,拿着球棒被人推了过来。
赫智知道这一劫躲不过了,就冲着金毛大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了我兄弟,我任你处置。”
金毛恨恨地说:“你们他妈的坏了老子一条脚。老子要你们双倍奉还,一人一条。”
赫智吼着:“你他娘的要碰老子兄弟,就干脆先杀了老子。要不只要我有口气在,我送你全家一车炸药,别忘了老子是渣矿的。”见金毛有所顾忌地迟疑着,赫智接着吼道,“你不是要老子双倍奉还,放了我兄弟,老子两条腿都给你。”
金毛将球棒一丢:“好,老子就成全了你。”
思俊挣扎着,吼着:“有种你们冲我来,冲我来。”
一个黑背心捡起着球棒走向赫智……

病房里,赫智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发板,思浩在一边哭着。
赫智终于说话:“别哭了,丢人啦。”
思浩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情愿跟你一样躺在床上,这样我心里好受点。”
赫智惨笑着说:“你傻呀,我一条腿也是残废,两条腿也是残废,中间这条能用就行了。”
思浩咬着牙:“我情愿躺着的人是我。”
“别说这些了,记住我们永远是兄弟。”赫智拍拍思浩的手说,“只是以后打架我帮不了你了。”
“以后你只要说话就行了,”思浩说,“谁敢碰你一下,我就跟他们拼命。”
赫智与思浩的手握在了一起。两人都用力的点着头。

歌帅,赫华、思俊、哲列,方秀米跑进病房。
赫华望着赫智打着石膏的两只腿,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弟,你怎么样?”
赫智苦笑着说:“哥,我给你丢人了。”
思浩抹着泪:“他为了保我,两条腿都给打坏了。”
赫华咬着牙吼着:“谁,告诉我,是谁?我不搞死他一家,老子就不是人。”
“哥,求你了,我已经伤透了爸妈的心,”赫智摇头说,“你可要好好的,以后,爸妈全靠你了。”
“这时候你说什么废话,告诉老子,那人是谁?不给你报仇我就不算人。”
“哥,这仇我自己报,”赫智努力的让自己笑了起来,“不然,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记得歌帅大哥说过,要人死不一定要用拳头的。”
赫华还想说什么,歌帅拍着他的肩说:“赫智现在懂事了。”
“再不懂事,真不知道怎么死了。”赫智笑着说,“歌帅大哥,听说你找了个亿万富婆当堂客,有没有带回来呀?”
歌帅笑道:“厂里有事,没让她来。”
赫智又对着方秀米说:“米米姐,我可以叫你做嫂子了吧。”
方秀米无语,望向歌帅。
“快了,快了。”赫华马上搂着方秀米的肩,说完用肯求的眼神望着她。
方秀米挤出一丝我笑:“你好好养伤。以后要好好念书,可不能让你爸你妈担心了。”
赫智爽快地说:“是,嫂子。”
方秀米无奈地笑着。
赫华留在县医院照顾赫智,歌帅,思俊、哲列、米米先回矿里,一下车,就听到哀乐。
歌帅问来接他的爸妈:“谁死了,不会又是井下塌方吧。”
歌爸说:“杨曼他爸,病死的。正开追悼会呢。”
思俊丢下行礼,跑向矿礼堂去。
歌帅把行礼递给爸妈说:“我们也去给杨叔磕个头。”说完与哲列、方秀米追着思俊跑去。

歌帅与哲列、方秀米跑到礼堂,一身白素的杨曼正推打着思俊。
思俊任杨曼打着说:“小曼,这时候,让我跟叔叔磕个头,道个歉。要不真再没机会了。”
杨曼哭着摇头:“不许你磕头,不要你道歉,只求你滚得远远的。”
方秀米上前抱着杨曼:“你就给思俊这个机会吧。”
杨曼在方秀米怀里,痛哭着。
思俊对着杨曼父亲的遗像磕着头,嘴里说着:“杨叔,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小曼,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对小曼负责的,你在天上看着,如果我对她不好,你就叫雷公劈我。”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
哲列听着那磕头声,皱着眉头说:“这家伙来真的,这话都说出口了,真不怕晚上杨叔去找他聊天呀!”
“也许,思俊的花心只是伪装,”歌帅说,“他心里一直是爱着小曼的。”
哲列想了想,点了点头。
思俊起身拿起杨父的遗像,面朝着大家跪着。
杨曼放声的哭着,推打着要思俊走开,思俊抱着杨父的遗像不肯放下,任杨曼打着。
哲列要去拉思俊,被方秀米拉住:“他要做孝子就随他,这样杨叔走得才放心。”说完,向遗像作着揖,思俊在磕头回礼。
歌帅、哲列也跟着作揖,思俊一一磕头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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