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岁的儿子晚上散步回来他说:“就知道妈妈你又没关电,这样很不好,老师说那是浪费。”
我吱吱呜呜,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心中有执念,但又不想骗他:“这个,这个其实还好,有需要的总是不浪费。”
留一盏灯便是留守心中的一份温存,我一直就觉得幸福的人才会有灯守候,别人给不了的,我便要自己给自己留一盏。
两岁左右,父亲离世。母亲工作艰辛将三四岁的我就寄养在了外婆家,可我并不讨外婆的喜,她总爱说的话是:“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待在我的家里。”我很想滚,但只是不知道该滚到哪里去。
外婆不准我哭,也不允许我闹,除了帮忙做家务只允许你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发呆。因为她常年的咒骂,附近的小朋友也都瞧不上我,几乎不与我玩。自己的外婆都骂我是贼骨子、白眼狼什么的,那我肯定不是什么好孩子。
晚饭后偶尔我会偷偷跑出去,有时在街边后面的田梗看蚂蚁搬家,有时在河边的沙滩上捡石头。回去时就到了傍晚七点多的样子,外婆家的门就关上了,无论我如何拍敲叫喊都叫不开那扇门。
疲惫的我不敢哭也不敢闹,眼睁睁看着万家灯火亮起,街上行人变得稀少,外婆家的窗台微弱啊的灯光被拉灭,我除了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知所措,还是不知所措。
夜里起风的时候外婆才会开门,屋内漆黑一片。我侧着身子从门缝中挤进去,迎接的是外婆会毫无征兆地甩在我脸上的巴掌,依然的不敢哭不敢闹。
摸着黑我要完成洗脸、刷牙、泡脚等工作,再摸着黑爬上外婆的床,倦曲地躺在她脚下的另一头。
那样小的我开始有5自己的执念,晚上渴望有一盏灯,照亮我眼能看到的一切,我莫明惧怕着黑暗。
成年礼就是背着三两件换洗衣物,带着一张南下的站票完成了。
候车室、码头、公园长椅为家的生活,这是一个妙龄少女的第一课。无论我如何努力,竟然都无法解决自己的温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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