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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魏无羡从小就很冷漠(24)

假如魏无羡从小就很冷漠(24)

作者: 蔓月_浮生若梦 | 来源:发表于2020-08-17 13:09 被阅读0次

一一一前面是蓝忘机蓝澈的自述,后面有正文

第一年,魏婴,念君一岁了,会叫我父亲了,会走路了,他真的很聪颖……

第二年,魏婴,念君两岁了,越泛长得像你了……

第三年,魏婴,念君三岁了,他今日问我;为何从不见母亲?我说:你母亲在一个很远的地方……魏婴我想你了……

第四年,魏婴,念君四岁了,他很努力,学什么都很快学会,他说:想让母亲为念君感到自豪……

第五年,魏婴,念君五岁了,我今日教他弹琴,教的第一首曲子是《忘羡》,他问我:为何不是《问灵》,蓝家弟子不是第一学这首吗?我说:这是你母亲最喜欢的曲子……

第六年,魏婴,念君六岁了,他很懂事,兄长他们都说他长得很像我,可我觉得念君长得好像好像你……

第七年,魏婴,念君七岁了,他今日结丹了,我第一次夸奖了他……

第八年,魏婴,念君八岁了,我今日找到薛洋了,他跟你小师叔晓星尘在一起了,我有些羡慕他们呢,可他也不知道你在哪……

第九年……

………

吾名蓝澈,字念君,今年十二,生于夷陵,家至云深不知处,

父亲是姑苏蓝氏二公子蓝忘机,人称含光君,母亲不详,只知名为魏婴,在我出生后便离开了

父亲雅正端装,冷漠疏离,从不与人接触,只是常年戴着一支满是裂纹的卷云玉兰花纹簪子,每日弹一曲《问灵》与《忘羡》,我不知道父亲为何会整日戴着这样一个破旧簪子,后来大伯(蓝曦臣)告诉我,那支簪子是母亲年少时送与父亲的,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父亲把簪子打碎了

他们都说我资质极高,一岁说话,走路,三岁诵诗词歌赋,五岁琴棋书画……可父亲却从未夸奖过我,唯一一次是在七岁那年结了丹,那是我第一次见父亲对我笑,后来大伯偷偷跟我说,才知道原来母亲也是在七岁时结的丹,资质甚至比父亲还高,我想母亲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族中长辈都说我像极了父亲,我想是的,我除了脸,无论是五官,性格,就连发式都跟父亲一个样,可父亲却对我说:你很像你母亲

族中的长辈很疼爱我,虽然我平常和父亲一样很冷淡,但我都能感受得到

江外祖父,虞外祖母,舅舅(江澄),姑姑(江厌离)也是对我极为疼爱,打我记事起,他们便让我这样称呼他们,我有些疑惑,自己的母亲并不姓江,为何要这样称呼,他们那时只是揉了揉我的头,沉默不语

在我看来,江氏与蓝氏应该很和睦才对,可恰恰相反,特别是舅舅,遇到父亲轻则冷嘲热讽几句,重则刀剑相向,且每次父亲都默不作声,不与理会

我问父亲:为何舅舅会如此?父亲眼神落寞,淡淡说道:为父做错了事

我不明白父亲为何会这样说,父亲如此严谨的人也会犯错么

我对于母亲的记忆几乎没有,只知名字叫魏婴,其他的一律不知,每当我提起母亲,无论是父亲,大伯,叔公(蓝启仁),祖父(青蘅君),还是舅舅他们都会一致不谈,且蓝,江氏子弟都不允许在族中议论母亲的事

父亲也从不让我触碰母亲的东西,若说唯一相关的,便是我脖子上的这个菱形吊坠,吊坠后面还雕刻了一个“澈“字,一笔一划很是小心用意,后来父亲告诉我,那是母亲亲手给我戴上的,父亲说我的名便是母亲取的

我曾在姑苏,云梦大街上,常常听到的就是他们议论父亲以及名为魏无羡男子的事,每每我想仔听,结果他们一见了我,不是闭口不谈,就是大惊失色,落荒而逃

我很想知道关于母亲的事……

直到

一一一一

蓝澈和几个蓝家弟子来到彩衣镇采购

“小公子,我们几人去采购即可,你在这儿歇会儿?“一个弟子行礼道,蓝澈的性格大家都还是很清楚,这种与人交际的事,蓝澈做不来

蓝澈沉吟一阵

“好,我在这等你们。“清冷声夹杂童音

“是。“几个蓝家弟子离开

蓝澈身着蓝家校服,跟蓝忘机一样的浅色眸子,发式,额头系着云纹抹额,神情冷淡,要不是脸不一样,还以为是缩小版的蓝忘机

蓝澈进入一个茶馆,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茶馆中央,一个方桌上几个大汉闲谈

“啧啧啧,想当年魏无羡也是同蓝家二公子蓝忘机同列世家公子第二的人物啊“

“谁说不是,要不是十二年前那件事……也不至于至今了无音讯“

“哎,谁又能想到堂堂逢乱必出的含光君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角落里的蓝澈不禁皱了皱眉:父亲……

“听说啊,当年蓝忘机爱而不得,就给魏无羡下药,强要了魏无羡,“

蓝澈:父亲喜欢母亲!那母亲呢……

“听说因为魏无羡体质特殊的原因,在不久后便怀孕了,之后产下一名男婴“

“产下之后丟下孩子便没了踪迹“

“那可不,被同为男子喜欢,还被强迫失了身,任哪一个男子都感到耻辱,更何况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人“

“要我说,当初魏无羡没有没有直接打掉那个孩子,还是魏无羡有颗善心“

“哎你们说那个孩子不会就是蓝氏的那个小公子吧“

“可不,就是那孩子“

蓝澈煞白着脸,猛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吓了茶馆里的人一跳,众人看去,是个身着蓝家校服的十一二弟子,而且还戴着嫡系云纹抹额

那几个大汉暗道:糟糕!

蓝澈眼眶通红,冲出茶馆,撞上了迎面而来采购完的几个蓝家弟子

“小公子……“

“小公子?怎么了“

蓝澈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灵气催发到最大,向云深不知处御剑飞去,现在蓝澈脑海中都是那几个大汉的谈话:魏无羡,蓝忘机,下药,孩子,了无音讯,耻辱……

那几个蓝家弟子问了来龙去脉,匆匆丢下银子去追赶蓝澈

云深不知处大门

蓝澈也不顾及什么家规了,快跑着进了云深不知处

“刚刚是小……小公子吧“一个守门弟子结结巴巴道

“是……是吧“实在是蓝澈周身的气场太吓人了,弄得两人回不过神

“小公子!?“蓝家弟子见到蓝澈一一行礼,

“父亲呢。“蓝澈没有像以往点头示意,冷声道

“在……在大厅议事“

蓝澈跑到大厅,也不管蓝忘机他们是不是在议事,直接推门而入

“谁……念君?“蓝启仁正想呵斥,谁如此鲁莽,结果看到脸色不好的蓝澈

厅中蓝忘机,蓝曦臣,蓝启仁,青蘅君端坐着

“阿澈出什么事了?“蓝曦臣温和道

蓝澈不理会蓝曦臣他们,只是定定的看着蓝忘机

蓝启仁他们不禁皱了皱眉:今天的蓝澈太反常了,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无礼过

蓝澈一步一步向蓝忘机靠近,眼睛通红,布满血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紧抿着嘴唇

“念君?“蓝忘机担忧的看着蓝澈

蓝澈深吸一口气

“父亲,你告诉孩儿,孩儿是怎么……来的?“

蓝曦臣他们心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蓝忘机一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保持沉默

“父亲你告诉孩儿当年不是你给母亲下药,强迫母亲的……“蓝澈几近崩溃,滚烫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一滴滴滴答在地板上,溅起水花

蓝忘机身体里的力气像被抽空,身体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双手垂下,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根本就是他的耻辱!!!“蓝澈痛苦的嘶喊,就像一根刺深深插入蓝忘机的心,鲜血淋淋

这些年蓝忘机何尝不是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每到夜晚,梦中都是魏无羡满身是血,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阿澈……“

“念君……“

“所以他才会丢下我!不要我的!!“蓝澈撕心裂肺的痛哭,冲出门去,天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念君!“

“阿澈!阿澈!“

“忘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阿澈追回来!他身体本就弱……这么大的雨“青蘅君一边摧促,一边派人去找,自己也出去

这一天云深不知处打破了以往的宁静,蓝家弟子在大雨中熙熙攘攘找着蓝澈

蓝忘机淋着雨,慌乱的寻找蓝澈,他已经失去魏婴了,不能再失去蓝澈了……

云深不知处后山

蓝澈漫无目的的走着,身上早已被雨水打湿,衣摆沾上泥污,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双目无神,发丝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蓝澈感觉头越来越昏沉,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蓝澈想爬起来,可浑身无力,视线开始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向自己靠近

是母亲吗……

当蓝忘机在后山找到倒在水泊中的蓝澈时,疯了一般冲向蓝澈,不顾家规,抱着蓝澈跑回了忆婴阁

(忆婴阁是蓝澈得知自己的母亲名魏婴后,给自己的寝室提的名)

蓝曦臣给蓝澈把了把脉

“阿澈没有大碍,只是气息有些不稳,加之又淋了雨,晚上看样子是要发高热“

蓝忘机他们松了一口气

“忘机,晚上得注意,“

“是兄长“

青蘅君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发白的孙子,心里不是滋味

蓝启仁叹了口气,和蓝曦臣他们出去了

夜晚

蓝澈不仅发了高热,还做噩梦,哭闹不止

“呜呜呜……母亲……母亲澈儿想母亲……“

蓝澈每个字,绞得蓝忘机心血肉模糊,蓝忘机无法,把当初魏无羡年少时送给自己的衣袍盖在蓝澈身上,才让蓝澈止住哭声,沉沉睡去

而蓝忘机坐在床沿守了一夜,

第二天

忆婴阁外

江澄他们不知道怎么得的消息,听说蓝澈病了,匆匆忙忙赶到了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这是怎么回事!蓝澈好端端怎么病了?“江澄质问道

“晚吟,你消消气,是阿澈知道了……“蓝曦臣安抚道

这几年江澄因为魏无羡的事,跟蓝曦臣的关系闹得也是很不愉快,因为蓝忘机的所作所为,导致连累了蓝曦臣

众人闻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蓝二公子,把药给阿澈喝下吧。“温情把托盘端给蓝忘机

蓝忘机踌躇一阵,拿药进去了

蓝澈早就醒了,自然也听到舅舅他们的对话

门吱哑一声开了,蓝澈无神的看着蓝忘机,不知道如何面对,侧身不去看蓝忘机

自己一直以来敬重的父亲,却对自己的母亲做出那种事……

这也无疑是对蓝澈的一个打击

“念君喝药……“刚刚蓝澈一系列动作蓝忘机当然又看在眼里

蓝澈默不作声,不理会蓝忘机

蓝忘机自然懂自家儿子,叹了口气出去了

蓝澈感到无比的委屈,眼泪在眼中打转,

“忘机?“蓝曦臣看着这么快出来的弟弟,好像有点不对啊

“念君不肯喝药也不想见我”

“我去吧“温宁进屋,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的蓝澈,无比心疼,再懂事,可也还是个孩子啊

“阿澈……“

“宁叔叔……呜呜呜……“蓝澈扑进温宁痛声大哭

哭声让房外的人心也是揪疼,为之动容,江厌离埋在金子轩怀里抹泪

从小到大,蓝澈无论受多重的伤,从未哭过,

蓝江两家给蓝澈再多的宠爱,终究还是缺少了无法弥补的母爱

“母亲……是不是觉得澈儿是他的耻辱……才不要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有自己的娘亲,……母亲却不要澈儿……“

“我……我要母亲啊……“

这些年积攒的委屈,一触即发

“阿澈!看着我!“温宁收起平时的温和,一脸严肃的看着蓝澈

蓝澈泪眼朦胧,迷茫的看着温宁

“阿澈,公子他一直都很爱你“

“公子从未觉得你是他的耻辱……“

“可……他为什么不要澈儿了……“

“公子不是不要阿澈了……而是因为公子特殊的身份不得已离开了……“

浅色眸子重新徐徐升起星辉

“宁叔叔告诉澈儿母亲的事好不好?“蓝澈一脸哀求

“好,来先把药喝了“

蓝澈一饮而尽,期待的看着温宁

温宁还是第一次看到蓝澈如此孩子的一面,轻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又感到无比的心酸

“公子名魏婴字无羡是……“

“公子资质极高,七岁结丹,十岁独自历练“

“我遇到公子……”

房外的人也静静听着自己所不知道的魏无羡

“公子看似冷漠,其实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当公子知道有了你以后,我那是我第一次见公子笑,笑得那样开心“

屋外的蓝忘机闻之一愣,魏婴……

其实蓝澈的想法,蓝忘机不是没有过,只是不敢承认,他怕魏无羡是因为蓝澈的存在感到不堪,才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公子在怀你那段时间,身体并不是很好,可以说很危险,但公子还是义无反顾把你留了下来……“

温宁拿出一张画递给蓝澈

画中是玄衣男子坐在白玉兰树的秋千上,墨发松松垮垮用红发带挽着,手覆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嘴角上扬,神情柔和,

“这就是母亲……“蓝澈轻轻描摹着画像

“嗯“蓝忘机不知何时进来了,坐在蓝澈身边,一起看着画像

“父亲,母亲会回来的对吗……“

“会的……“蓝忘机把蓝澈抱在怀里,

魏婴,我和念君会一直等你回来……

思之不可追,念君何时归……

下一章羡羡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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