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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于运动,运动的诗语即迁徙。
南极风雪里,望不断一线黑色的队伍,那是帝企鹅的大迁徙;它们定期向某处聚集,为繁衍后代,生死以之。酷热的黑非洲,狮子横行,野牛狂奔;一条河流,此岸彼岸,鳄鱼潜伏水底,等待盛宴开席;野牛狂奔,无畏狮子的血腥之吻与鳄鱼的恐怖狙杀。
迁徙是它们的生命样式:生命不息,迁徙不止。这种出于本能的运动意味着饥饿或饥饿的消除,危险或危险的增生。是生命意志的壮观表达,是生之希望的血泪陈述:为了温暖的邂逅,为了庄严地孕育,可以暴毙于途,绝不停下脚步!
如果动物的迁徙尚不能说出于生命的自由意志,那么人的迁徙,务必出于自主选择。
李耳出函谷,孔丘游列国,屈平放沅湘,李白之东鲁,杜甫难蜀道,苏轼迁黄州儋州、身老常州……深究一下,这些建立我们精神栋梁的人,他们生命运动的丰富表现,无不出于其对自我的自主把握。李耳遗世西行有《道德经》作证,孔子愤而去鲁有《春秋》作结,屈原自放有流水汤汤枫叶萧萧,李杜转徙有唐诗,苏轼漂泊有宋词。看他们的迁徙路径,寻他们的步龙足迹,可以说,没有他们特定样式的生命运动,就没有我们现在所有的文明瑰宝!我们赖以生存发展的民族文化的内核,多是先贤迁徙途中“研发”成就的。
迁徙对于飞禽走兽来说,是本能的生命运动;对于人类,首先也是大自然律令的投射结果,但我们已经看到,在杰出者那里,必然是自由意志的勇敢表达。为了共筑文明的宫殿,成就安稳的立命之所,勇敢、无畏是必须的!了解这点,才能理解人类文明的运动样式,不外乎“迁徙”二字!
废墟,人类文明迁徙路径上的模糊足迹,散见于东南亚的雨林中,残留于北非洲的沙漠里,困守于拉丁美洲的高山上,向我们讲述着另一个时空标尺下的迁徙故事。但主题是一样的:不知何所来,不知何所去!那些文明的遗失,出于自然的原因,无非地震海啸火山气候等。沧海桑田中,城市潜藏海底,宫殿深埋土中,本不是奇怪的事。谁让我们生在地球这个风火轮上?看那星云旋转,板块飘移,浪潮起伏,人类之于自然,正与野牛之于狮子相同,难得“一夕之安寝”!
然而于对比那倒毙于途的古代文明,审视我们中华文明的迁徙历程,会平添许多自信和勇气。平王迁都,盘庚迁殷,红山文化,二里头文化,由此上溯迁徙路径,猛然被2013年考古发现的神秘王城惊呆。它突然抖落了高原黄土,逼视我们,逼迫我们无限前推文明的原点。我们到底从何年、何处,蹒跚到了此时、此地?——华夏文明的身影,似乎永远从那出人意料的洪荒岁月里走来,从那风沙漫漫、硝烟滚滚的墟影处走来。正如不久前,一支队伍从井冈山走到了延安,从延安走到了西柏坡,从西柏坡走到了北京城。用汉字描述,叫做历史的抉择!
唯有深刻了解祖武之坚与大地之幻,唯有正确认识历史的运动与自然的变迁,才能理解目前我们所在的时空经纬。反照吴哥窟、玛雅金字塔、埃及金字塔,中华文明的生命力沛然可感。哪怕朝代更迭了许多回,名号换了无数个,那坚实的脚印还是中国印,那鲜艳的颜色还是中国红,那模糊的年纪还是“小儿时节”。君不见,2008年8月8日北京之夜那凌空震响的大脚板?君不见,中国探月标志里那可爱的小脚丫?
从高山到平原,从陆地到海洋,从地球的极地到太空的边际,从个体到整体,我们保持着自主的意识,增长着深厚的勇气。任斗转星移,看天地翻覆,我们认真地导演着自己的传奇,借用雅克的命名法,不妨称之为“迁徙的文明”,已有的影像素材有:中国工农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鲁迅写《故乡》,沈从文筑《边城》,唐山人援建北川新城,还有一个衬托,是我,我是北上,一个从南向北的迁徙,从青年到成年的生命升华。而毕业的你们,迁徙的目标在四方,亦如我当年毕业选择北上。

明月不曾长圆,候鸟焉能不回?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离别尚能把酒,归来定要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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