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时间心情有点怪,情绪低落,身体也说不出哪里不自在。昨天上午送全全去了幼儿园,我没有再回到书房忙碌,终于下定决心把阳台的花草重新栽种一下。去年天鸽台风以后,我被迫大整了一次阳台。半年多过去,阳台又变得有些乱了。
三角梅没有修剪,枝条抽得很长,花却开得很少。富贵竹大概营养不良,黄黄的,有很多的枯叶都没有清理。我种的“田七”菜有一阵子长势非常好,爬上护栏后变成了小绿墙,我也摘了好几次叶子吃。前些日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把中药渣倒到花盆里,结果那些没有经过发酵的药渣发霉了,把一棵“田七”的藤弄环了。
我虽然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但是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养护者,我养的绿色植物全是好养活的,我并不想花太多的心思在它们的身上,只是给它们浇浇水而已。家里花盆里的土壤还是八九年前刚搬进来的时候,爸爸妈妈帮我弄回来的,都是一些贫瘠的黄土。去年我弄了一桶餐厨房垃圾来发酵,想用来改善土壤,现在正发出很难闻的气味,我都想把那桶东西扔掉呢。
不过这一次整理阳台的花草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变化。我们家的阳台很大,家里的盆栽不多,但要清理干净也是不容易。昨天弄了一上午还差很远,下午我却没有再去管它了,让它乱就乱吧,累了还是要休息。如果是换作以前,我不彻底弄好它,心里会很不舒服,非要勉强在一天之内就弄好,结果就是把自己累得腰酸背痛的。

我今天又花了一个上午,才终于全部收拾好,慢慢地,一盆一盆地清理,不着急不上火的,身体累了就休息一下。以前看到那些清理出来的植物我总是舍不得,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希望它们都活下去。这一次我扔掉了一棵大的芦荟,把那些多余的绿萝都扔掉了。有几个花盆叠在一起打不开,我就把外面的那个敲破,不想再费那么大劲了。
我不再分什么杂草或家花了,只要是活着的,我就让它在花盆里。有些长势非常好的三叶草,我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来的,开了很多粉色的小花,非常漂亮,我全部留着它们。生命并无贵贱之分,有些植物是我刻意种的,那些风吹来的,我也一样给它们一个空间成长。
最近我在自己打坐的窗台上水培了很多绿色植物,用塑料瓶装水挂在护栏上,看起来有点乱,不过我不想刻意去买别的花架花盆,感觉利用废物比较环保。有些植物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每天看着它们,心里感觉特别地幸福。晚间或清晨的时候,看到某些叶子尖尖处挂着小水滴,我会兴奋地抱全全来看。
我在阳台种的那种“田七”菜,是一种生命力超强的藤类植物,我并不知道它的真正学名。很多路边的围栏都有它的影子。有一次去一个农庄吃饭,店主种了这种菜,爬满了一个大架子,客人要吃这个菜,他们就现摘现炒。我吃过一次感觉很鲜嫩爽滑,就很想种一棵。正好在全全幼儿园附近的围墙上有一大片。

我摘了两个小藤条,插在花盆里,它们就长成了,我们吃了很多次呢。这种植物真是以几何级的速度成长,每一片叶子处都会长出一根藤来。有一位全全同学的奶奶和我同路,接孩子的时候我们时常在一起聊天。昨天和她说起种花和在阳台种菜的事情,昨天我带她去摘了两条“田七”藤回家种,阿姨特别开心。
或许是从农村长大的缘故,我对植物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在观察那些植物的过程中,也感受到生命的神奇。在缺乏水分或肥料的时候,植物在很小的时候就会开花结果,似乎在想方设法地把生命传递下去,宁愿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更加短暂也在所不惜。相反在条件好的时候,植物就会在充分生长以后,才开始开花结果。
有人说运气好的时候,植物也会长得更加茂盛。我印象当中家里最神奇的事情,是弟媳怀孕前住在我家,我养了几年的一棵仙人球连续开了好几朵非常漂亮的花,当时我们都觉得好奇怪,没多久我弟媳就怀安安心心这一对龙凤胎。孩子们出生以后,八九年了,它再也没有开过花了。万物皆有灵,植物不说话,但它也在时刻用生命与世界沟通呢。
我最近很想养一盆栀子花,去年在小区里看园艺工人修剪花草,我捡了几枝栀子花回来,插在花盆里的没有养活,但我在水里养活了一枝。年后显得有点桔黄,上网买了两瓶液体化肥回来,滴了一些在瓶里,几个星期过去了,叶子还是那样不精神,我有点担心它会不会慢慢死去。我很喜欢栀子花的香味,让我想去老家山上那些野生的栀子。栀子花谢以后结出来的果实,就是天然的黄色颜料,还可以入药呢。

在清理阳台花草的时候,我一边听着蒋勋先生的《细说红楼梦》,中间不知怎么停下来看了一下手机,读到一篇有着占星的文章《3月31日天秤座满月|在不安中我们迎来了“关系”转化的契机》,文章的内容让我读了感觉豁然开朗,才明白自己最近的情绪反应或许跟天相有关系呢。
我突然间觉得真的应该多去学点东西,对自己和他人有更多的了解,或许就不会被困得那么久。我每一次情绪的反应,老公都是第一个受害者,这一次也是。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但是当我处于这样低落的一个情绪状态里,我还是没有办法轻松起来。昨天晚上全全有一阵子躲在在客厅小声低哭,却没有人安慰的时候,我无比心痛。当我发现了她,我赶紧把她抱在怀里,鼓励她大声地哭出来。
真希望我们每一个人伤心难过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我们可以恣意地放声痛哭。或许身为母亲,最先就要让孩子可以在自己的面前放肆地大哭。我感觉自己错过了齐齐的成长关键期,在她想哭的时候却不允许她哭,只会给她空洞的说教,而没有发自内心的情感共鸣,我希望她依然可以感受到妈妈对她的支持与爱。
感恩那些来到我生命里给我无声陪伴的植物们,让我的心慢慢时平静下来。更感恩老公的努力,为我们带来了这个有大阳台的房子,使我有机会去栽花种草。感恩生命里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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