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日《寻访惠州府城九街十八巷》的发文中,提到访姚家祠。其实,访姚家祠源于十天前发的文《惠州府城现存的最古老民居》,在这篇文中,说到桥西柏子树下黄氏祖居是惠州府城现存的最古老民居。当时有读者“惠强”朋友发公众号私信给我说,“金带南亍姚家祠是惠城区最古旧建筑”,说建于明弘治年间(1488-1505)。对照柏子树下黄氏祖居初建时间明嘉靖年间(1522-1566)来看,明弘治年间确实更为久远。当得知这一消息,出于对事物本身的探寻,也是出于对写作负责的态度,加上好奇心的驱使,我不免要去实地访它一访了。

“惠强”读者朋友告诉我说,姚家祠在金带南街上,即“金带亍去圹尾亍的中间段”。
我去访的那天,风有点凉,木棉花正开,惠城春寒料峭。因上次参观宾兴馆漏掉中路,先去了宾兴馆。从宾兴馆匆匆出来后,随即就来到了金带南街。金带南街就在宾兴馆的右手即东边,出宾兴馆一转身就到了。
当来到金带南街中段上时,见一巷口门楼上写着“姚家祠”三个大字,心想这里便是我要寻访的地方无疑了。
由门楼进去,狭长的巷道,一直走进去,大概有四五十米深,尽头是一片古旧的房屋。我原以为,姚家祠是一座完好的祠庙建筑,实际并非如此。只见最尽头一处建筑,屋顶飞檐翘角,像祠庙的样子,想必就是姚家祠所在了。推开中间一窄铁门,形如一巷的地面上铺着红砂岩,上面长着野草。左手一面是墙,右手这边有隔间的小房子,显示出曾经居住或租住的痕迹。不过已经荒废,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有一窄梯可以上到二楼。楼上十分凌乱,看上去像是后来隔建的。站在楼道口,旁有一窗,窗檐上的横梁仍完好,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进来的路,以及屋顶瓦面。就在我观看之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只灰白的猫现身在屋顶上,一声不响地望着我。
下楼梯时,注意到墙壁檐顶上部有“壁画”,墙面青砖整齐,主体仍感坚固。出铁门来,看门头上有牌号:金带南街24-16号,这是中路。左边横一门,门牌24-15号,望进去,里面二个门都贴着春联,似有人居。来到右边:24-17号,进去有一厅,同样凌乱。进来右角一处不到二平米的小隔间内有水池、贴墙砌的灶台。“厨房”如此狭小简陋,不像是原居家,大概是后来的租客所为。厅的靠里右墙角,有一神坛,摆有香炉、烛台,供的是观音菩萨。见菩萨合什行礼。复转身出来,再站在中路铁门前,看那带二楼的飞檐翘角的主体。可以感到,这原是一个整体。右路大厅没有二楼,中路以前应该也没有二楼,整个是敞开式的,这就符合祠堂的样子。左、右、后,三面主墙仍完好。可以想象一下,祠堂至少有两间并列。至于前面一些隔间都是后来加建的。如今,整个都荒废了。连那个观音菩萨神坛,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上香的迹象。这时,那只猫又出现在二楼窗口,然后,安静而警惕的蹲踞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与我对望。那时,我觉得这只猫似乎就是这里的守护神。尽管这里已经荒废,人去楼空,但它不离不弃,仍然坚守在这里。我甚至相信,这只猫或许就是当初祠堂建造时繁衍下来的。

据后来了解,这里就是姚家祠的老祠堂了。由于历史原因搁置后,所在姚家人为了祭祀需要,重新修了新姚家祠。新祠堂,据“惠强”师傅所说,建于明万历年间(1573-1620)。位置在金带南街一巷走到底、宾兴馆的后面。
网上资料说,宾兴馆在金带南街三巷上。这其中不知误会出在哪里?如今巷道墙上分明写着的是:金带南街一巷。
那天巧的是,姚家新祠前面房子里的一位姚姓师傅请我坐聊,也说到老祠、新祠。
为了多点了解姚家祠,以便于书写的需要,后加了“惠强”师傅的微信。进而了解到,(老)姚家祠门楼前右边的一块碑石,就是“惠强”师傅立的,时间是2021年。
碑文刻的是:
祠华夏文明及文化之内涵,更犹水之源涓涓不息,姚家祠,明正德已有,因五世祖祥公又豸史祠十一世祖子庄公得祖荫与天赋及自努力而成清初岭南四大家之。辛丑廿十一世孙惠强立。

通过碑文,表明姚家祠在明正德年间(1506-1521)就有了。如果被证实,是比柏子树下黄氏祖居要年久。
不同在于,柏子树下黄氏祖居现今保存完好,成为文物保护单位。而姚家祠几近荒废。
我说,如果能把它修葺起来就好了。这样荒废在哪里,像一桩未了的心事沉压在人的心底。
我想,修葺姚家祠也是“惠强”师傅等姚家祠一带姚姓人共同的心愿吧。
看得出来,“惠强”师傅是一位喜欢吟诗作对,具有情怀的热心人。他念了他写的一幅对联给我听:
墙变新,路变新,祠堂难变新;
情依旧,怀依旧,情怀仍依旧。
从中不难看出,“惠强”师傅对姚家祠的一片殷切热望之心。
关于姚家祠历史,有待进一步了解。
作为一个漂泊的普通打工人,我倒是很愿意多点了解所在城市及学习相关历史文化知识。我想,宗祠文化渊源流长,一脉相通,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根。我希望我们重视并建设好宗祠文化!祝愿每一个家族都兴旺昌盛,家庭幸福!祝国泰民安,天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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