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咳咳，现在婚也结了，是不是该，咳咳，孙子，我的孙子呢？”
赵立春戳了戳自家儿子被李达康养的白胖白胖的脸蛋儿对着这对儿新婚燕尔提起了要求。
“爸，你怎么催这么急啊，我们才办礼，怎么着也得过上一两年的二人世界吧。”赵瑞龙撇着嘴抱怨，这还真是每个“百年好合”后面都必会接上一句“早生贵子”啊。
老爷子提溜住了赵瑞龙的耳朵：
“还再过几年二人世界？你们都过了几十年二人世界了，你还不知足啊。”
“什么几十年二人世界啊，那是几十年的欲求不唔——”赵瑞龙被李达康用一瓣橘子给塞住了嘴。
李达康斜了他一眼：“还不饱啊，不饱你就再吃点。”
赵瑞龙挠挠他哥的手掌心，还沾着橘子汁水儿的嘴巴就凑到他耳边去，蹭了蹭：“饱的饱的，哥哥你昨天晚上把我喂的可饱了，可是饭不是要天天吃嘛。”
老爷子狐疑地瞧着自家前大秘醉了似的耳根，这俩在人前也这么尽说悄悄话，没羞没躁：“你们不会今儿晚上在我的一亩三分地儿还准备浪费我赵家的孙子吧？！”
“爸！”
“爸！”
没错，李达康也改叫爸了，婚都结了，再不叫就是矫情。
02
“可是，小孩儿很吵。”
“有你吵吗？”
“那他要吃奶怎么办呀？我又没有。”
“不是有奶粉吗？”
“可是都不是跟哥哥的，明明一个哥哥的一个我的结合在一起才好啊。”
李达康有点儿无奈地望着天花板，你再想要，我也给你弄不出个李达康牌的卵子啊，他亲了亲他家小混蛋的额角：
“没关系，是你的就成了，你还怕我不喜欢吗？”
赵瑞龙叼住李达康戴着婚戒的无名指，咬了咬又舔了舔，然后认认真真地看着李达康，郑重其事地眨了眨眼：
“那哥哥，你答应我：你要喜欢他，但也不能太喜欢他。”
总之就是……不能喜欢他超过喜欢我。
03
最后代孕机构选的是香港的，从卵子库里找来了健康的卵子，然后——
需要采精。
赵瑞龙一脸不忿地看了看陪他来的二姐和程度，说好的哥哥陪他来，亲手帮他lu出来的呢。
天杀的沙瑞金！选在这时候开民主生活会，他绝逼是故意的！
于是，他落寞地一人儿进了小黑屋。当然也不是小黑屋了，这里有灯，有玻璃广口瓶，甚至还有色情杂志。
操，谁爱看大胸女！
“程度！”
程度看着刚进去不到三分钟就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的赵瑞龙：“龙哥……你这么快就好了？”
“去你的，你才快呢！”赵瑞龙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有……有存货没？”
程度眨了眨眼，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了赵瑞龙的意思：“哦，您说书记的视频啊。不是，龙哥，您不是让我都删了吗？您说您都发话了，我还哪儿敢留啊。”
赵瑞龙不高兴地嘟起嘴：“可我忘备份在我手机上了啊。”
程度看着赵瑞龙一副“哥对你很失望”的表情，心下也泛起委屈，明明是您自己嫉妒心强，不让我留存的，现在lu不出来又赖在我头上：
“那要不我远程黑了你的笔电？”
“去你的，不许！！！那上面有我的隐私！”
赵瑞龙叹了口气：“算了，你把我手机递我下，我给我哥打电话吧。”
04
于是，刚走出会场的李达康就接到了他家小混蛋的远程求助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委屈极了，隔着几百万公里都能感到小混蛋一双雾气朦胧的大眼睛瞅着他：
“哥哥，你帮帮我嘛。”
李达康进了卫生间，锁上了隔间的门。怎么搞？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床上他通常都是比较沉默的那个。
“瑞龙，你先把拉链拉下来。”
05
沙瑞金和田国富一进来就听到了李达康的声音，毕竟他那副播音嗓辨识度太强，可那声音又和平时的不大一样，更温柔更低沉，不是阳光下牧童的笛声，是首夜曲，静谧的仲夏夜，轻盈的如梦一般。
这是在打电话吗？田国富好奇地朝着声音传来的那个隔间瞧了瞧，啥都瞅不见。可是这又不像讲电话——
“像当年那样与我相会吧，
在这空荡荡的小巷。”
——这怎么听着像念诗啊？没想到来这儿解个小手，还能有省长的诗朗诵当配乐。
这般想着，田国富美滋滋地走到小便池，拉开了拉链。沙瑞金有点左右为难，可是他又觉得既然都进来了，那总不能因为达康同志富有磁性的声音就退缩了吧，硬着头皮也要……拉开拉链。
……
“我再也不会像年少时那样走过，
每当黄昏降临，我便走过这地方。”
……
“哥哥，”赵瑞龙夹杂着喘息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就那一句，再念一遍，你再念一遍。”
李达康便依着他的意思又念了一遍：“他那时不曾爱我，如今却恋着我，把我吸引到这条小巷！”
他听到赵瑞龙倒抽一口气，一气释放地声音。半晌，那边的人缓过神儿来，复又委屈巴巴地：“哥哥，不公平，你的裤子都提的好好的，你还说你恋着我，你骗人。我要你也脱裤子。”
李达康头痛地揉了揉眉骨，完事儿了必须完事儿了，他边继续和他讲，边打开隔间的门：“我刚开完会啊瑞龙，你好歹让我找个私人点儿的地方吧，说不定现在外面就有人——”
李达康愣愣地看着外面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的两个人：“沙书记？田书记？你们也在啊？”
田国富已经完事儿，正在那儿洗手：“李省长好雅兴啊，跟老伴儿念情诗呢？”
李达康挂了电话一脸无奈的样子：“这不是老爷子催着抱孙子嘛。”
田国富回过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白白胖胖的脸有点没反应过来：情诗和抱孙子？这哪儿跟哪儿啊？
他回过头看了看沙瑞金：
“不是，沙书记，你还没完事儿呢？”
06
“你还没完事儿啊？”
赵小惠鞋尖儿一下一下地点着地在外面等得有点不耐烦，她准备回去之前提前去看看婴儿用品啥的。
赵瑞龙探出头来，脸羞成了中国红：“姐，那个……量儿有点多。”
tbc.
写在后面：
我居然就这么亵渎了哈代大诗人的《献给小巷里的路易莎》【掩面】，不过造孩子是个神圣的活儿，所以也不算亵渎了，勉强这样安慰自己一下吧。不过这首诗里面那句“他那时不曾爱我，如今却恋着我，把我吸引到这条小巷”还是蛮符合小赵和达康的，幸好书记没有等到一方已经入土自己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才醒悟。
总之全诗奉上，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献给小巷里的路易莎
[英]托马斯·哈代
像当年那样与我相会吧
在这空荡荡的小巷；
我再也不会像年少时那样走过
每当黄昏降临，我便走过这地方。
——啊，我记起来了！
要重逢，你得再瞧瞧
这让人伤心的地方，一条再也见不到你的小巷！
但是我将迎接你白杨般的模样
当你惊奇地四处张望，
带着幽灵般微弱的惊恐说出，
“我怎么还滞留在这个地方？
——啊，我记起来了！
是因为他那欢畅的笑容
他那时不曾爱我，如今却恋我，把我吸引到这条小巷！”
我将回答，“美丽的眼睛啊，
把我带走吧，亲爱的，
带我去你穿上这身幽灵服的地方；
那是胜过人世的天堂！”
——可是，我记起来了
这是你难以办到的事一桩：
我必须等着，等我放下肉身，才能随你回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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