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
我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可是每次留在涓子体内的,却都是些无用的东西。这样说,你就知道了,我是个天生精弱的男人。
可是,前几天,我却在涓子的包里,发现了一盒已经启了封,并且用过了几个的避孕套。作为一个男人,这盒东西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也能想像得到。
涓子是我的妻子。我们相爱五年,结婚五年。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的身体,但是,她爱我,爱得很深。她说,只要我们相爱,有没有孩子都一样。
我当然爱她。哪一个女人,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涓子为了爱我,情愿牺牲自己作母亲的权力,这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爱她?
为了她,我拼命地努力,终于在毕业两年之后,拥有了自己的公司。然后,我娶了涓子。这五年,我们一直很恩爱,并且,性生活无比的和谐。可是如今,涓子包里的这盒避孕套又做何解释呢?
我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没有了思想,直到涓子披着浴巾走出来。她有些责备地说:让你在我包里帮我找个今天刚买的发夹,怎么找了半天——
然后,涓子的眼睛就瞪大了起来——因为,她看见了我手里的避孕套!好久,涓子才颤着声问我:我包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冷冷地笑了起来:你问我,我问谁呢?
02
因为这盒避孕套,那一夜,我第一次和涓子分房睡了。尽管,涓子死不承认避孕套是她的,尽管她几乎哭得昏了过去,想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我仍然没有给她机会。作为男人,这样的羞辱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我在书房想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告诉涓子,我们的婚姻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离婚。涓子显然也一夜未睡,她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她几乎是哀求着说:志明,你先给我一点时间,好让我来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可是这盒套子,确实不是我的!
我笑了,说: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贼呢?涓子的脸白了起来,她哀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冲出门去。而我,跌坐在沙发上喘气。
我想起涓子离开时的表情,也想起我们曾经的那些美好的生活,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涓子会背叛我!可是,事实胜于雄辩。难道,那盒套子是自己飞进涓子的包里的么?
涓子的生活作息一直很正常,按时上班,下班。她的生活圈也很小,除了好友小菲家,就是和我在一起。
我想,一定是小菲给她牵的线。小菲是她的死党同学兼同事,两人好到几乎可以穿同一条裤子。但小菲的感情生活要比涓子丰富得多,她完全有这个嫌疑。
晚上涓子回来,我坐在客厅里等她。涓子走到我的面前,看见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她轻声说:我给你下碗面吧。
往常,听见这话,我会觉得很温暖,可是现在,却觉得很刺耳。我冷冷说不用了,其实,如果你想离开我,可是明确跟我说的,不用这样做。你知道,作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就是不能戴绿帽子!
涓子终于哭了起来,说: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我也叫了起来,我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你说,是那个男人更让你舒服,是么?难道,我一直不能让你满足么?
我想起我和涓子都是初恋,我想起一直只有我一个男人。如今,涓子却躺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想起这些,我就要喷血。我承认,我是自私的男人。可是有哪个男人能大方到对妻子的出轨无动于衷呢?
在涓子在我身旁正要走开的时候,我一把扯住她,把她按倒在沙上,然后,撕扯掉她的衣服。涓子一边哭着一边挣扎,但是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而我,像只发怒的狮子,怎么也不肯停下。
很快,她的衣服就纷纷落地,碎成一片。她白皙的肌肤因为拉扯,很快红成一片。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很快坚硬了起来。
我想起我们曾经的恩爱,心里柔软了下来。我放慢了节奏,慢慢地把头埋在涓子的胸口。
涓子停止了挣扎,在我的爱抚下有了反应。她缠着我,慢慢地喘息起来。那声音,性感而诱人。我听着这声音,却忽然想起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是不是也是这样承欢的?这突来的念头,让我的怒气又升腾起来。我压住她的身子。
涓子吃痛地叫了起来,然后开始默默地流着泪。我假装看不见她的泪,但却在最后的一刻败下阵来。
我离开了涓子的身体,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房间。在门口,我回过头来问涓子:他是谁?涓子流着泪直摇头。我惨笑,说: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03
我开始频繁地出入涓子工作的医院,有时是以接她下班的名义,有时则是以有事去医院顺便看她的理由,反正,我怎么都能找到一个借口。其实,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查出那个和涓子上床的男人是谁。
几天之后,我发现涓子所在的科室主任有重要的嫌疑。那是一个年纪比我大一点点的男人,看起来很稳重,但是他的眼睛会笑。我听涓子的同事说,科室里没有人不喜欢赵主任的,他呀,每天都笑咪咪地,特别的平易近人。
我想一个男人对女人有吸引力,不止是他的平易近人,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吧。我悄悄地调查了一个赵主任,发现他居然还没有结婚。
他对涓子,好像也有一种特别的好感。我好几次偷偷观察,发现他和涓子说话的时候,神情都那么温柔,比平易近人似乎多了那么一些东西。
涓子可能因为让我发现了她的出轨,所以想掩饰些什么,每当赵主任和她说话的时候,她都只是默默地听着,脸上也看不到快乐的表情。但是还是有那么几次,涓子抬头看他的时候脸上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光彩。
我承认,看到涓子这样,我的心里也有过疼痛。这个我一直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我怎么也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女人。可是如今,她却用出轨来报答我!
我迫问涓子,那个男人是不是赵主任?涓子惊愕地看着我。我于是冷笑着把一叠相片甩在她面前,那些相片里,是赵主任和她说话的时候,两人脸上特有的笑容。在我看来,那就是一种深情的对视。
涓子看着这些相片,说:吴志明,我想不到你这么卑鄙,居然偷拍我!可是,这些相片就说明什么呢?就能证明,我和他上过床?
我说,那就是说,除了赵主任,还有别的男人?我刚说完这话,涓子就扬手给我了一巴掌。她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阴暗!
我说:离婚吧。我也不想再去找出是哪个男人了!
涓子不同意离婚,她说我是安了莫须有的罪名给她。她还说:吴志明,是不是你自己想离婚了,然后就嫁祸给我?我笑了,说:我想离婚,还用这么周折吗?你见过我洗澡穿衣服的吗?
涓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脸悲伤的神色。但是她说:你答应给我的时间还没有到,我也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想离婚,门都没有!
然后,涓子居然搬离了家里,住到小菲那里去了。她说:我想让你冷静一下,也好给自己一些时间来查清楚怎么回事。等我弄明白,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觉得这是她的拖延政策。这肯定又是小菲给她出的主意。于是,我去找小菲,我想从小菲的嘴里知道和涓子上床的男人上谁。
小菲比涓子漂亮,但她的漂亮,也只是流连在男人之间,没有选择谁做停留。我因此认定,涓子一定是小菲带坏的,不然,我那么单纯的妻子,怎么会有机会认识别的男人?
那天,我和小菲坐在上岛咖啡厅里。小菲拿着一杯咖啡,就朝我泼了过来。她说:我一直还以为你是个男人,能让涓子依靠一辈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这回,涓子不离,我也要押着她去离了!
那一天,我没有能从小菲口里知道些什么。其实想想也是,作为闺蜜,作为情同手足的姐妹,小菲怎么可能会出卖涓子?!
04
我继续去医院“查岗”,又继续偷拍涓子上班时和男人接触的相片,不止如此,我还不放弃地纠缠小菲,让她说出那个男人。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劣,可是我停不下来了。我每天只要想到涓子在哪个男人的身下承欢时,我自己就要发狂。
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有我这样的心态,可是我明白自己,我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我每天把自己的行动都显示给涓子看,我就是想告诉她,我不会放弃追查的。
我这样做的结果,是让涓子彻底崩溃。她哭着求我:你别再这样折磨我了行吗?我答应你,离婚,离婚!行么?
涓子终于答应离婚了。从她口里吐出这个词之后,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挫败,什么都没有意思了。我停止了一切行动,安静了下来。我和涓子约好一周后去办手续,这是涓子提出来的。她说:我们好歹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就让我们再好好相处一周,行么?
我答应了。这一周,我们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平静而甜蜜的生活。涓子下夜班回来,我仍然像以前一样等着她,早上,她也仍然像以前一样为我准备早餐。我们谁都没有提起离婚的字眼,这事,被我们小心翼翼地掩藏着。
一周的最后一个夜晚。我和涓子静静地吃完晚饭。碗筷还摆在桌上,涓子想要去收拾的时候我按住了她。然后,我把她轻轻拉到怀里。她没有拒绝,只是不一会儿,就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我捧起了她的脸,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她的伤心欲绝让我心如刀绞。她说:志明,相信我,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更动情地吻她,从上吻到下。我吻得很用心,也很投入。我们很久没有这样缠绵过了。
我顺手扭开了音乐,在抒情的节奏中把涓子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然后,我从她的唇开始亲吻,再然后是脖子,胸,小肚子,还有那处深幽的夹谷。
这里,曾经让我留连忘返,让我意乱情迷,让我死都愿意。我在涓子迷乱的时刻把自己的欲望塞进了她的体内,我听到她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我加重了力道,在她的体内奔腾起来。
涓子也动情地缠着我,她抱紧我,很紧很紧,似乎怕我消失一样,最后,我看着她在我的身下归于平静。
这一夜,我们没有放开对方,连睡着也抱在一起,醒了我就要她。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有机会拥有这个女人了!这一夜,我要把她融入我的身体里,然后,用一生去记忆!
周一,我和涓子办理了离婚手续。涓子在天亮的时候,得知我还是执意要离婚,她就绝望了,然后很快平静,也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我一道出了门。
我留了一半财产给涓子,可是她不肯要。她说:既然是我“出轨”在先,我就是过错方,我不能再要你的财产了,何况,我也不想要!
离婚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转让了公司,然后离开了这个有涓子的城市。半年后,我在另一个城市的医院里接到了涓子和赵主任的结婚喜贴。
喜贴是小菲送过来给我的,她也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她说:你的目的达到了,涓子终于答应了赵主任的求婚,这个男人是你亲自为她选的。
我笑了,这个时候,我的笑已经很无力。我知道我的生命随时会结束,但是我很开心,也很放心,我深爱的女人终于有了幸福的归宿。
她会有爱她的老公,还会拥有自己的孩子。是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她其实一直没有放弃想做母亲的愿望。
那盒避孕套,是我放的。那是我知道自己病后的一个月,是我痛苦作出的决定。那时,我不知道我的病能拖多久,可是我不能让涓子再拖下去,女人一旦错过了最佳的生育时间,再想要孩子,就很难了。
如今,我可以安心地走了。因为,我深爱的女人会幸福的生活着。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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