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娅大学毕业后因为爱情远嫁到某省某贫困县的一个小山村。因为老公知冷知热,人也上进,加上小娅一直在县城上班,除了回娘家的次数少点,她也没觉得日子过得多不如意。
这不,转过年来,家里就添了喜事,小娅的肚子有了动静。老公心疼她的身体,加上她的工资实在不高就让她辞职在家,由他的老娘照顾她。就这样,小娅回到小山村过起了悠闲的田园时光。
小娅的公婆两人年轻时就老实勤恳,早在小娅嫁过来之前,老两口就在村子靠近大路最好的位置盖了村里最大的两层小洋楼,家里还留了个大院子。而且家前面就是自家开垦的菜园子,里面种着各种当下的时令蔬菜。菜园子的左边也是小娅老公自己挖的鱼塘,里面养着鲈鱼、鳊鱼、黑鱼、胖头的,一年到头这小日子也是过有滋有味。家里人口不多,日子过得很和谐,虽然邻里有些远,却也和睦,有事出个声就解决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让小娅觉得她的远嫁没有当初父母所说的那么“无法适应”。
很快,小娅的想法就一点一点地改变了。
三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小娅老公的好朋友二蛋这天结婚,而且还是在县城最大的酒店宴请宾客。小雅觉得好久没有出去热闹热闹了,总在这静谧美好的田园生活中人也会腻的。小娅一天天数着日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穿上了那件买了一直没机会穿的“法国小众小礼服两件套”和老公一起来到了酒店。还没等进去就看到了老公的姑姑走了过来,她一看小娅也来了,脸色不太好地对小娅老公说:“小娅刚来不懂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忘了小娅现在是有‘什么’的人了,新娘子腰上都别着镜子的,照到了对小宝宝不好。”小娅的老公也似乎想起来了。于是匆匆进去送了礼钱就出来了。就这样,小娅心心念念的热闹,大餐就在姑妈的好意提醒下换成了对面小巷子里的一碗拉面。老公当时也解释了:“咱们这里一直是这样的,就当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小雅也是无奈,只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加深小娅这种迷惑的就是小娅的婆婆了。她婆婆在村里为人很不错,人也老实勤快,小娅回来后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就是有些事情上让小娅很不自在,甚至有点烦。
小娅姑姐家有个女儿叫可可,生的聪明可爱,姑姐忙的时候经常把孩子给外婆带。平时小姑娘嘴巴甜,经常逗得一家人合不拢嘴,小娅也喜欢得不得了。尤其是小雅的婆婆啊,爱的紧,基本上要什么给什么。这天中午一家人一起吃饭,婆婆做了一大盘鸡肉,端上桌的时候特意推到小雅面前说:“给你做的,都吃掉,对身体好。”小娅夹了两筷子就发现坐在一旁的外甥女儿眼巴巴地看着她。于是小娅挑了一块最好的大腿肉,一下子夹到了可可的嘴里。可可嚼着肉,呜呜啦啦说了句“谢谢舅妈”。一下子,本来有说有笑的一家人没了声音。姑姐更是生气地抠出了可可嘴巴里还没嚼细的肉,焦急地问:“你咽下去了?”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时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婆婆更是阴沉着脸,虽然没说什么,小雅明显感觉到她的怒火和最自己的怪罪。小娅也没想明白,因为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小娅猜测可能是可可身体的某种原因吃不得鸡肉,可是明明上回,姑姐逛街时还给她买鸡排吃了。到最后,这盘鸡肉小娅也没吃几口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婆婆又单独给小娅做了一盘鸡肉,并且说是特意做给她补身子的,让她快点吃掉。一番好意,小娅不好拒绝,就在她的注视下吃完了这整整一盘鸡肉。后来一次邻里交谈中,小娅偶然得知:这里有一种说法就是,一个孕妇吃完一整只没有交配过的公鸡就会生儿子。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婆婆的用意,本来想去找她理论一番“生男生女是怀孕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与饮食没有关系”,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婆婆小学都没读完,真的解释起来也费劲。再说吃了也没坏处,她不想让婆婆心里不舒服。
这件事过了没有一个月,更大的“考验”摆到了小娅面前。村里的“老光棍”终于相了一门亲事。结果那个女的相中了小娅家的菜园,当时就指着菜地说“算命的说了这是一块难得的宝地,你要是把房子建在这里我就嫁给你,你要是不建在这里,咱俩没戏”。邻居为了这事过来商量,看着一地的油菜,人家提着烟酒也硬是开不了口,不过这事村里早就传开了,家里一早就“开了会”的。人家娶亲是大事,多年了好不容易有这一回,说什么也没法拒绝,一家人忍痛把快要收的油菜拔了扔到了鱼塘里。
邻居家建房的事情第二天就提上了日程。这建房子就必须要打基础。婆婆匆匆跑来和小娅说:“房子下脚就在明晚的两点钟,找先生看了的,有‘什么’的人不能看也不能听”,石头不在家,你就去大妈家和堂姐莲香睡一晚。小娅说:“没事的,我家那里建房也没讲究,再说了城市建高楼来来往往多少人看了听了也没事”。小雅婆婆说:“在这里就是不行的,为了孩子,为了一家人安心,你也得听我的”。既然婆婆都这么说了,小娅就只好去找莲香姐对付一晚上。
没想到出去睡了一晚,小娅的乡村生活彻底变成了噩梦。
小娅有个习惯,不管在哪里睡觉都得换上她的小熊睡衣。这不,小娅换着衣服,莲香就不经意地问了句“娅啊,你这腋窝没有毛是刮了吗?”小娅随口就回了句,天生的省了不少去毛钱呢。隔了一会儿,莲香姐又试探地问:“那你那里有毛吗”。小娅很快就明白了她说的“那里”,结了婚的人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也没有呢,正好生孩子还不用备皮了”。莲香姐欲言又止,隔了好一会儿,她说口渴出去喝水了。一直到九点多她才回来,一脸愧疚地说她妈妈肩周炎犯了睡不着,她去陪着,疼狠了就给她捏捏。小娅也没多想,自己在这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回家了。
过了有几天,小娅总是发现婆婆有时候会盯着自己看很久,有的时候还会见她偷偷烧香。甚至自己的老公和婆婆突然因为什么事发生了矛盾,她问老公老公也不说,就告诉她“没事别出去瞎逛,在家好好养胎”。小娅也没当回事,照常出去玩。却发现别人似乎都躲着她,平时大老远见她就打招呼的大嫂子见了她低着头走,爱跟小娅要糖吃的孩子们也不跑来吃糖了反而还要喊一句“她来了”一哄而散。小娅非常迷惑,人们都怎么了,最终解开她谜团的竟是个小男孩。
那天有个小孩子摔了一跤,小雅看到了,就去把她扶起来往她家送。小男孩志刚路过,惊恐地喊起来“奶奶说的白虎没毛怪害人了,看小羽被她害了”。小娅听了不舒服,没理他继续送女孩回去。结果到家后,孩子母亲看见小娅脸色并不是很好,知道来意后不咸不淡说了句“谢谢”就把孩子带进屋里,连让都没让小娅进屋坐坐,更何况喝口水什么的了。
联想到男孩的话加上最近发生的事,小娅实在忍不住了就回家问了婆婆。“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些地方不长毛就成了坏人”婆婆也没正面回答就说,“你现在也不要想太多,安心在家里呆着,我已经请了大仙来家里施了法,都不会有事的”。小娅很明白的,婆婆这是承认了。人怎么能迂腐到这个程度,但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眼看着小娅在一天比一天瘦,没过多久,她老公就提出来和她一起去娘家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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