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愿你目中有光,心中又爱,以梦为马,仗剑天涯。
每一段行程都是未知,你不知道在这条路上会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会与之发生什么的火花,而后会影响到你怎样的人生。这也是每段旅程的奇妙之处——见山、见水、见自己,而后,如果你足够幸运,那便能见得众生。

家有小儿一枚,一岁半便痴迷于动物,从牙牙学语开始,志向便直指动物园饲养员,而后几经变更,由饲养员变成了 生物学家,偶像为叱咤冒险界,“无所不吃”号称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贝爷。娘亲也由那个看道蟑螂便嗷嗷叫的女生变为徒手穿蚯蚓,徒手抓四脚蛇的女汉子。由此打打闹闹,有幸在六岁开始认识了一些自然导师,开始由捕捉动物习得如何与自然和平相处,尊重每一个生命。也因此跟着闻啼鸟和目木的二位老师开启了这一段奇幻的婆罗洲发现之旅。
婆罗洲,位于加里曼丹岛东北部,面积74500平方公里。这片赤道上的土地,没有四季,只有旱季和雨季之分,中年高温,年降水量高达4000毫米左右,平均湿度高达75%。对人类来说这种湿热的气候看起来极不友善,但也因为这种气候,才造就了这一方神奇的土地,使这里成为地球上生物最丰富的地方之一,野生自然观察的宝地。
乘着七月的风,我们一行人落地婆罗洲首府亚庇,玩耍休息一日后,转乘山打根,随即入住RDC,整队开营,向热带雨林进发。
此次带队的有三人,除了大羊和熊童子外,我们还有一位深通四种语言的随行导游“红毛猩猩”——廖导(廖导的自然名是”红毛猩猩“),也正是因为这三位的火眼睛睛,我们后来才得以观察到如此多的激动人心的场面。
从飞机俯瞰山打根热带雨林
初入雨林
入住丛林小屋的庐州男娃们
乍一进RDC,热带气息扑面而来,丛林小屋别致而素朴,几个小娃们集齐在我和六六的小木屋里,吃吃冰棍,玩玩桌游,但是呢,还是趴在窗口听鸟鸣更有意思,丛林的鸟儿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就像在窗外开着一场没有演员的演奏会。
午休整顿后,我们开始正式步入婆罗洲热带雨林,这也是我们未来几日会频繁进出进行观察的地方,据“红毛猩猩”介绍,此处热带雨林最深处已行程1.3亿年,人类的足迹无法进入其最深处,大自然总会有办法做自我保护,让你无法一探他的究竟。而我们进入的只是雨林的浅表,但物种也足够丰富,每一次遇见都让我们激动不已。

一下午的自然观察,空气潮湿而闷热,而三位老师总能在随意间发现新物种,不停的刺激我们继续往前。将近傍晚,红毛猩猩神秘兮兮的把我们带到一处观察点,听旁边的人低语才知道,原来这里是“雨林飞鼠”的最佳观察点。
提到雨林飞鼠,大家还有点懵,会飞的老鼠?但是如果说到寒号鸟,每个小朋友都会知道那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故事,但是教科书却给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所谓的寒号鸟根本不是鸟,而是会飞的老鼠——鼯鼠。而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寒号鸟的近亲,热带雨林中的“飞鼯鼠”。
但是能不能见到呢,每个人心里都是未知的,不想失望但却不知飞鼯鼠是否能“无约而至”,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着期待和些微的担心。但当大家仰头观察一个小时,等来飞鼯鼠不到十秒的飞翔,那一刻,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惊叹从心底发出,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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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今晚的飞鼯鼠之约给了我们一个惊喜,那第二日清晨的“明星”则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叹号。让我们一行人压抑住无比的兴奋,跟着“他”一起穿过丛林小路,直到他拿树枝示威才依依不舍的表示友好的挥手告别。
因为雨林动物的习性各不相同,所以除了正常的日间观察外,老师们设置了晨观和夜观,也让我们得以在 有限的时间内观察到更多的物种。
晨观定在5:30集合出发,我家小子4:30便早早醒来一便便的要出去看看老师们有没有来,可怜我这个体力并未完全恢复的老母亲打起了想把娃丢给老师,自己在屋里睡觉的退堂鼓。也幸亏最后还是去了,没有留下遗憾,因为丛林明星的出现,再早的起床也变得值得。
清晨的雨林消除了一天的炽热,空气湿度依旧很大,但一切很清爽,相对于日间的观测轻松了许多。一路上“红毛猩猩”便在念叨:”不知道你们运气好不好啦,能不能见到真正的红毛猩猩啦“。说实话,我是不抱啥希望的,偌大的一个雨林,这种珍惜哺乳动物哪是我想见就能见到的。抱着这种心情,走走逛逛,远距离看看丛林小霸王朱尾猕猴,还是很惬意的。
走走看看约摸一个半小时,红毛猩猩依旧没有踪影,一行人便准备打道回府吃早餐去。突然,”红毛猩猩“停下脚步,给我们打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大家马上心领神会,向“红毛猩猩”靠拢。顺着“红毛猩猩”指的发现,几个眼尖的小家伙立马发现了异常,人手一个的高倍望远镜全部举了起来。可怜我这个眼神不好的人,费了老半天劲才在大家的指引下在距离地面十几米远的树冠丛里,看到了那一块在阳光下微微泛着红色的皮毛。在那片树冠下就是大家晨观的最大目标——红毛猩猩。
就在我又再次找寻那片红色皮毛在哪里时,领队大羊老师突然跑了起来,接着大家也跟着跑了起来(这种场景在这次旅途中经常发生,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跟着跑)。根本没咋看清的我跟着大部队跑了一大截丛林小路,大家终于停了下来,红毛猩猩攀爬的位置开始降低,终于露出他的全貌。
描述下我当时的心情,我想也是我们大部分人的心情,激动,难以压抑的激动。其实早在两年前,已在新加坡动物园见到半散养状态的红毛猩猩,但圈着等着你去看和这种难得的偶遇跟着屁股后面小心追赶,越过树冠和他那充满灵性的眼神对视三秒的感觉大大不同。有点像什么样的感觉呢,有点像:你千山万水去见一人,而终得以相见(只是他不大友好哈哈)。

红毛猩猩,与人类基因相似度高达96.4%,仅次于黑猩猩。世界上现存的红毛猩猩分为两种,分别是婆罗洲猩猩和苏门答腊岛猩猩。他们分布在婆罗洲以及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主要生活在原始的泥炭沼泽森林里。红毛猩猩的英文名是“Orang-utan".源自于马来语对它们的称呼:“utan”指的是森林,“Orang"是“人”的意思;婆罗洲的伊班族有个传说,祖先死去后,都会变成红毛猩猩,到森林深处去生活,一直守护着森林。对他们来说,它们就是居住在森林里的“人”,因此红毛猩猩还有一个称呼便是“森林人”。而就是这样一种物种,却在今天人类的滥意砍伐和捕抓(因为小 红包猩猩的可爱,竟被人类抓取当宠物来贩卖饲养)中频临灭绝。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有着聪慧眼神,充满灵性的小红毛猩猩们,是否还能在森林里来回摆荡,或是只能出现在我们雨林的梦境中?(部分摘自《雨林野疯狂》
告别雨林,我们沿着京当巴当岸河,顺河观察岸边的各种野生动物,和长尾猕猴们一起“共进早餐”,也被他们把门堵住进不了屋。真是感叹此行每换第一地点便是一个感叹号,哪里是我们带着孩子来学习,而是跟着孩子们,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扩大了我们的认知,同时也扩宽了我们身体的舒适度。
在那大江入海处,遇见你。
当我们到达柯拉必渔村的时候,一群唧唧咋咋的妈妈们,赶着找地方晒这几天来没来及晒干的衣服。也有几个像我这样懒得闲的没事干的妈妈在观察渔村的构造。
整个渔村都是建在柯拉必江的江滩上,我们到达的时候已是傍晚,江水已经退潮,木质结构的房屋底部完全显露出来,类似于我们国内苗族的吊脚楼,底部完全由几个柱子支撑。江边的泥潭上很多弹涂鱼在打架,孩子们看的一身劲。


计划中,入住渔村的第二天早晨,我们便会跟着村里渔民的捕渔船沿着柯拉 必江到入海口去寻找海豚,而这只是我们的计划,“红毛猩猩”告诉我们,遇见海豚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看你们的运气喽”,“红毛猩猩”用带着浓重东南亚口音的中文笑眯眯的告诉我们。想必这是他此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喽,“我想我们这一路走过来更多的是看缘分。
渔村一夜,我和好友带娃睡的大通铺,二个孩子兴奋的嘎嘎叫的像两只欢蹦的小鸭子,根本睡不着。四点钟,远处便传来动听的歌声,这是每次渔民出海的仪式,祈祷能平安归来。半睡半醒,听着门外猴子和狗子打架的声音,渔村的清晨便朦朦胧胧的来了。
八点整跟着渔船准时入海,我们船分两路,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并道而行。海岸线就在眼前,而长长的江岸好像一直到不了头。渔船轰轰的开着,后面拉着大大的渔网,我们拍照看风景,见那海鸥片片飞,也见那一行白鹭上青天。
开了约摸一个小时的光景,船停了下来,渔夫准备收网了。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通过窄窄的船舱蹭到船尾处。出发前就说好了,捕到什么中午就吃什么,大家对自己的午餐还是满怀期待的。
我们还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孩子们前前后后的跑,拿小瓶子装海水问渔夫讨要一两只小蟹,玩的不亦乐乎。和气的渔夫一边和孩子们语言不通的逗着趣,一边有选择的把一些鱼儿往海里丢,有的是捕捉的过程中死亡的,有的是太小的,水母是通通不要的。不一会功夫,各种海鸟便像我们聚拢过来,捕食着渔夫丢下船的鱼儿。一时间风景刹是好看,可海豚还是没有踪影。

突然间,在距离船只仅有四五米远的地方,一个可爱的圆圆的头露了出来,瞬间就潜进了水里。一船人都站了起了,我们知道,海豚现身了。但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被海豚包围了。
那会儿目测至少 有三只海豚,一会儿露头衔食渔船上丢下来的鱼儿,一会潜到水底不见踪影。一回头,三只海豚在船侧以拥抱的姿势共同跃出水面,那自由恣意的姿态优美的让我流泪。没有海洋馆里那花哨的穿圈,没有海洋馆里那让人笑声连连的顶球,更没有海洋馆里那让叫声沸腾的”人豚共舞“,只有自由自在。
也许看过了在草原上奔腾的狮子,你就能看到马戏团里动物眼神里的悲哀,也许当你见到天空里的飞翔的苍鹰,你就能看到鸟园里纱网的残忍;也许在海洋里遇见了海豚,你就知道什么是自由。而我们人类啊,仅仅为了自己的自私和贪欲,讲他们圈养在一个狭小之地,供我们娱乐;为了自己生存空间无限的扩大,抢占了这些自由生灵的家园。
而幸好,我们的 孩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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