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今天过来了,好几天没见他了。
冬泳的人群中,最他特立独行。他每次来,先在堤岸的台阶铺上一面是银白色且略微反光的防潮垫,然后不紧不慢的脱衣服、脱袜子,换上泳裤,带上保温的手套。晾一会儿,就开始下水,一副毫无顾虑、并不怯冷的样子。他行动利索,从不拖拉,所以每次都第一个下水、第一个游完。你可知,那水温只有三℃或四℃的样子。
我则不然,每次都要适应一下环境才肯迟迟下水。毕竟,每次下水都是对极冷水温的一种挑战。所以,对于这一点,我非常佩服他。且游完之后,也不拖拉。擦干水分,穿好衣服,再跑跑步。跑完步,身子暖和了,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如此迅捷,如此高效率的时间安排,真是不简单呢。当然,有那么一天,我是第一个下水的。这也是头一天受了张教授的启发,才做到的。当然,那天张教授是没来的。他要是那天也来了,那第一个下水的“宝座”也轮不到我,肯定是他。
由于昨天返回的游泳路线中,慌了几把,“在水里吐气,抬头张口吸气”这一过程错乱了,造成缺氧,有着一定的危险。辛好我对路线熟悉,拼了几把就靠岸了,且小朱拿着木棒早来接应了。可以说虽是一次小意外,但也提醒或是警告了我,让我更加的对水、对游泳心存敬畏。
几个老头今天就拿这件事开涮了,各种怂恿、起哄,各种评说纷纭,各种抢着当我师傅……甚至扯到武松。话说那武二郎要不是喝高了,也上不了景阳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对,我的反怼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过与众人相反,付哥对我持保护和鼓励态度。不怕,不怕啦,没什么大不了。今日下水,付哥尾随并护送了我游泳路线的全程。我自己也谨慎并保守了许多,所以今日游的特别顺利。
上岸之后,擦干水分,裹了浴巾,站在水边,看刘哥下水之后,一把一把的蛙泳,很是稳健。刘哥说他七岁学会游泳,十二岁横渡黄河。如今年逾古稀,宝刀不老。听了他的话,更加相信“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功夫不是一天练就的。所以,每天要坚持游,贵在坚持。
不过怎么说呢,反面才是最好的教材。如果昨天没有出现在水中慌张的这一状况,就很难形成对水的敬畏之心。就缺少这方面的经验,就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危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辩证唯物的看待这一事件,才会有“后车之鉴”,不是吗?如果生活教训了你,没关系,反转再教训生活一把。
下午时分,夕阳渐斜。我依着护栏压腿、晒太阳、数“鸭子(水鸡)”,感叹道“晒着太阳,数着鸭。生活也是美美哒!”正陶醉呢,过来一人,仔细一看是夏日在这里游泳的曹教练,曹教练人送雅号“曹八两”,好久不见他来了,去岁夏日见过至今春才再逢着。我不知他姓曹,更不知“曹八两”之含意。在他走后请教了其他人,才知他姓氏和“雅号”,以及“曹八两”这一“雅号”的含义。
曹教练也是路过这里数“鸭子”呢,正数着便问我“怎么多一只?”,我问总数多少只,他说是21只,比他上次数的多出一只。我说前些天是22只,我们每天都数一遍。昨天少了一只,才变成现在的21只。接着,我把昨天我对水鸡被害这一事情的推断给他复述了一遍。
不过他对水鸡被害这一件事有自己的看法,他说有可能是游到冰下出不来了,然后被水流冲走了。咋一听,有一些可能。仔细一推测,不太可能。依我平素对水鸡的观察,它只有觅食才钻水,且一般是直上直下的那种。且当水鸡遇到危险或惊吓时,一般会扑棱翅膀连跑带飞的逃窜,而不是往水里钻。最近一段时间,对于这些水鸡防御敌害的本能行为,我还是有一定观察和认知的。且它天性如此,对溺水的本能认知和反应,要比我们人类强许多倍。且它全身裹着羽毛,钻水的浮力是很大的,一般也钻不了多深。这种近距离、浅层次的钻水对水鸡这样的水禽是安全的。所以,对于曹教练的看法,我并不认同。
还有,我今天做的好事差点忘说了。我下水游完冬泳,并跑完步,暖身活动结束时,接受小朱的提议给水鸡砸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砸坏了一个大棒,确切的说是“烧火棍”。因为此大棒的另一端被灼烧过,我并不知。当我砸完冰后,磨我左手一手黑灰沫,才发现。代价是这根“烧火棍”被砸裂了,结果是砸掉一块有五百多平米大的巨型冰块。因为冰层的一段有裂痕,我才有如此成果。在巨型冰块漂浮到水流的南端后,给水鸡腾挪出一片超过一千平米的开阔湖面。如此丰功伟绩,老夫岂敢独吞,分一半给大家,可好!
曹教练离开后,我也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在返回的途中,看到夕阳落在大平原上,简直太漂亮。不禁感叹“众鸟幸有托,吾亦爱吾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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