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久了?没有赤脚测过泥土的体温。
没有躺在草丛聆听秋虫的暮吟?
露珠从深夜走来,是母亲怀旧的湿吻,
它愿意扫湿赶路人的裤腿。
苜蓿花披着星光的紫薇,
母亲迟迟不肯收回屋脊上的月辉。
与墙角的锄把儿不再握手多久了?
曾被磨得透亮的过往为何黯然失色?
农具退隐,土粪的气息退隐,炊烟退隐,
一些田畴疯长的野草,荒废了远方的寄托。
只有母亲,忠诚地在泥土深处打捞乳汁,
用汗水解渴一垄苞谷的眼神。
多久了?越来越宽的村路上不再有你踏歌。
你轩昂的皱纹为何难以垂下虔诚的谷穗?
心室的蒙尘,超过容忍的厚度多久了?
为何一路上未能斩尽心头旁逸斜出的枝蔓?
蒲公英的羽伞,载不动轻飘飘的沉重,
母亲一直为你留有晨曦的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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