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医忙死庸医闲死”这是我们老家对医生的一个评价。这个医生不是几甲医院的医生,也不是名片上罗列着几十个头衔的医生。而是在乡村在乡镇靠自己的医术治病救人的私人诊所,他们靠的不是江湖骗术,也不是什么广告效应,靠的是老百姓的口碑,就像赵本山说的:不看广告看疗效。
前几天我的同事给我说他的病终于治愈了,我由衷的替他高兴并祝福他。原来我们俩是同病相怜的同事,同一年得病,距今已二十年,期间的巨额花费就不说了,单就这些年治病的坎坷经历就足以让人心畏,上到北京协和,下到省级三甲市级医院,再到乡村郎中,西药中药正方偏方几乎尝遍了。有多少次抱着偌大的希望而去,最后却以失败告终,钱花了,药吃了,结果是零。失望的次数太多了,到最后我们谁都不敢相信了。就像网上的一句玩笑话说的似的:努力了半天是个屁。
而我干脆就是放弃了,愿咋咋地,反正也死不了人,无非就是受罪,实在忍受不了了,就打生物制剂缓解一下。
既然同事来给我报喜,那就是推荐我也赶紧去,因为我俩关于这个病的信息一直是互通有无的。同事告诉我,这个中医诊所就在一个乡镇上,每次去必须提前预约,就像大医院挂号似的,但没有挂号费。
说实话,当时我是心存疑虑的,一个乡镇里的小诊所去之前还得预约,那得忙到什么程度啊!有这么神奇吗?
昨天一个同学的母亲去世了,我们需要驱车二百多公里去临西吊唁。路上就开始和医生联系,看看下午能否过去,如果下午约不上,哪怕第二天上午也行,结果我运气非常好,医生告诉我,到下午三点半左右到即可。
一切结束后,两点多我们从临西再次出发,一个半小时驱车120公里到达沙河十里亭的诊所,诊所面积并不大,上下两层,当时屋内就有五六个人在等候,过了五六分钟医生从外面回来。
因为我提前预约了,并告诉工作人员我还要返回石家庄的,所以医生回来之后我就先进入诊室了。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士,戴着眼镜,文质彬彬。
大家都知道去医院看病的流程,第一步就是医生询问你什么病情,哪里不舒服,然后开单子检查等等。
而这个医生则与众不同,我将近六十岁的人第一次见,当我落座后,医生一句话不说,根本不问你什么病,而是直接拿一张纸一根笔,拿出把脉枕开始诊脉。一边诊脉一边在纸上画圈圈符号,等到画了好多的圈圈之后,才抬起头来说:“我把你的情况给你说说。”然后看着那些圈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说了一遍,可以说是句句属实,击中要害。
最后问我,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既然医生都说了,我还说啥,随后就见医生在那些圈圈里开始写中药克数,这个我还是认识的。这样我的看病过程就算结束了。
当我出来时,沙发上坐着的五六个人已经没人了,而是又换了一批。原来先前那批人是来拿熬好的中药的。
这时稀奇的一幕又出现了,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士专门负责抓药。大家都知道,去中医院或者中药房抓中药都是一味一味的抓,然后放进戥子里再称量。而这两个小伙子则不然,都是直接用手抓。这可是个技术活儿,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肯定是不行的,可见这是抓了多少副中药才练就了这样的本事啊!
抓好药再送进熬药房,里面两个年轻美女专门负责熬药,里面大概有六七个炉具,六七个大熬药桶内咕嘟咕嘟的熬着中药。因为人家不让进,我看了一下就出来了。
自从我出诊室以后,这一下午,诊室内就没有断过人,一个接着一个,外面沙发上还有排队等候的。而诊所内来拿熬好中药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期间还有人专门负责往外背药渣,也不知道药渣是否还有其他用途。
及至快下午五点半时,我的药才熬好了。在等候熬药的时候,趁两个抓药小伙子停歇的间隙和他们聊了几句。我说:“你这用手抓药的绝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你们诊所病人是真多啊!”
没想到小伙子说:“最近已经轻松很多了,疫情之前的时候我们忙到中午两点钟才能吃上饭,我们所有人全上也忙不过来,抓药用戥子称太慢了,只能用手抓,抓的时间长了我们都练出来了。”
诊所门前的汽车、三轮车、自行车、电动车摆满了一片,很多人都是先诊脉,交钱就走了,回头下午或者中午再来拿药。可见医生的医术有多么高,口碑有多么好。
再次从沙河出发,170公里用时两个小时,晚上七点半才到家。虽然一天很辛苦,但是心里再次燃起希望,相信我也能穿越痛苦、药到病除,凤凰涅槃,重获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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