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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畫】與諸子登峴山·唐·孟浩然

【心畫】與諸子登峴山·唐·孟浩然

作者: 半暇 | 来源:发表于2019-08-08 06:29 被阅读47次

半暇·得半日清閑,抵十年塵夢

| 臨硯·與諸子登峴山·唐·孟浩然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江山留勝跡,我輩復登臨。

水落魚梁淺,天寒夢澤深。羊公碑尚在,讀罷淚沾襟。(尚在 壹作:字在)

| 註釋·譯文

(1)峴山:壹名峴首山,在今湖北襄陽城以南。諸子:指詩人的幾個朋友。(2)代謝:交替變化。(3)往來:舊的去,新的來。(4)復登臨:對羊祜曾登峴山而言。登臨:登山觀看。

(5)魚梁:沙洲名,在襄陽鹿門山的沔水中。(6)夢澤:雲夢澤,古大澤,即今江漢平原。(7)字:壹作“尚”。(8)羊公碑:後人為紀念西晉名將羊祜​而建。羊​祜​鎮守襄陽時,常與友人到峴山飲酒詩賦,有過江山依舊人事短暫的感傷。

人間的事情都有更替變化,來來往往的時日形成古今。江山各處保留的名勝古跡,而今我們又可以登攀親臨。

魚梁洲因水落而露出江面,雲夢澤由天寒而迷濛幽深。羊祜碑如今依然巍峨矗立,讀罷碑文淚水沾濕了衣襟。

| 賞析

羊公碑,在今湖北襄陽南的峴首山上。據《晉書·羊祜傳》,羊祜鎮荊襄時,常到此山置酒言詠。有壹次,他對同遊者喟然嘆曰:“自有宇宙,便有此山,由來賢達勝士,登此遠望如我與卿者多矣,皆淹滅無聞,使人悲傷!”羊祜生前有政績,死後,襄陽百姓於峴山建碑立廟,“歲時饗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詩人登臨峴山,憑吊羊公碑,處境傷懷,抒發感慨,想到自己空有抱負,不覺分外悲傷,淚濕衣襟。這首詩感情真摯,平淡中見深遠。

這是壹首吊古傷今的詩。所謂吊古,是憑吊峴首山的羊公碑。據《晉書·羊祜傳》,羊祜鎮荊襄時,常到此山置酒言詠。有壹次,他對同遊者喟然嘆曰:“自有宇宙,便有此山,由來賢達勝士,登此遠望如我與卿者多矣,皆湮滅無聞,使人悲傷!”羊祜生前有政績,死後,襄陽百姓於峴山建碑立廟,“歲時饗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作者登上峴首山,見到羊公碑,自然會想到羊祜。由吊古而傷今,不由感嘆起自己的身世來。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是壹個平凡的真理。大至朝代更替,小至壹家興衰,以及人們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人事總是在不停止地變化著,有誰沒有感覺到呢?寒來暑往,春去秋來,時光也在不停止地流逝著,這又有誰沒有感覺到呢?首聯憑空落筆,似不著題,卻引出了作者的浩瀚心事。

第二聯緊承第壹聯。“江山留勝跡”是承“古”字,“我輩復登臨”是承“今”字。作者的傷感情緒,便是來自今日的登臨。

第三聯寫登山所見。“淺”指水,由於“水落”,魚梁洲更多地呈露出水面,故稱“淺”;“深”指夢澤,遼闊的雲夢澤,壹望無際,令人感到深遠。登山遠望,水落石出,草木雕零,壹片蕭條景象。作者抓住了當時當地所特有的景物,提煉出來,既能表現出時序為嚴冬,又烘托了作者心情的傷感。

“羊公碑尚在”,壹個“尚”字,十分有力,它包含了復雜的內容。羊祜鎮守襄陽,是在晉初,而孟浩然寫這首詩卻在盛唐,中隔四百余年,朝代的更替,人事的變遷,是多麽巨大!然而羊公碑卻還屹立在峴首山上,令人敬仰。與此同時,又包含了作者傷感的情緒。四百多年前的羊祜,為國(指晉)效力,也為人民做了壹些好事,是以名垂千古,與山俱傳;想到自己至今仍為“布衣”,無所作為,死後難免湮沒無聞,這和“尚在”的羊公碑,兩相對比,令人傷感,因之,就不免“讀罷淚沾襟”了。

這首詩前兩聯具有壹定的哲理性,後兩聯既描繪了景物,富有形象,又飽含了作者的激情,這就使得它成為詩人之詩而不是哲人之詩。同時,語言通俗易懂,感情真摯動人,以平淡深遠見長。清沈德潛評孟浩然詩,“從靜悟中得之,故語淡而味終不薄。”這首詩的確有如此情趣。

| 背景·作者

該詩即創作於詩人在家鄉隱居讀書、寫詩自娛期間。詩人與幾個朋友登上峴山遊玩,憑吊羊公碑,想起羊祜說過的“自有宇宙,便有此山,由來賢者勝士登此遠望如我與卿著,皆湮滅無聞,使人傷悲”的話,正與詩人的處境正相吻合。由此借古抒懷,寫下了這首詩。

孟浩然(689-740),男,漢族,唐代詩人。本名不詳(壹說名浩),字浩然,襄州襄陽(今湖北襄陽)人,世稱“孟襄陽”。浩然,少好節義,喜濟人患難,工於詩。年四十遊京師,唐玄宗詔詠其詩,至“不才明主棄”之語,玄宗謂:“卿自不求仕,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因放還未仕,後隱居鹿門山,著詩二百余首。孟浩然與另壹位山水田園詩人王維合稱為“王孟”。

註明:原文、賞析、背景等均轉載於古詩文網。

半暇·悦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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