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乌托邦小说《我们》的封面上有一句话:世界上有两种乐园,没有自由的幸福,或者没有幸福的自由。如果浅薄地从字面上说,我可能正从后一种过渡到前一种。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这恐怕是势均力敌的,更别提分个生死。
待周末来临,于键盘前思索一周发生的事,七零八碎,因此叙述也将支离破碎。
夜里十点时在公交车上写了一首诗,当时未取名,现在取了叫“晚归”。
晚归
花尽好今天,
文章未有篇。
几多多奈至,
寸寸寸肠煎。
刚才我从公交下车,往住处慢行,有一个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推着一个大箱子,又提了不小的一袋东西,没走几步便要歇一歇。于是我便上前帮她分担,送她到车站。她说她要离开厦门了,原来我们同住一条街里。我掏出云南朋友送我的手账本,撕了一首诗送给她,那是我昨天写的月亮,厦门的月亮,我说你可能不一定会喜欢,但这确实是厦门的月亮,或许也不像,隐隐约约的你就带走吧。她走后,好几分钟,我站在车站上若有所失地没有动。
发在朋友圈,评论第一条是:临走收获了你的诗,想来也是珍贵的回忆。
还有几个哈姆雷特。
谈谈我自己的一点状态。那时候,没有什么成语能比肩“若有所失”,虽然我并不认识她,更不曾有什么交情,可她是“生命”,仅仅如此就足够了。“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到岛外书店参加“女人与世界”活动,活动嘉宾是厦大的教授。
忆江南
梳洗罢,独自海沧游。
才见峰前云片片,
又闻湖上水悠悠,
能不寸肠柔。
谈到了勃朗特三姐妹、伍尔夫、萧红。可惜迟了去,错过了许多话。最后找老师签名:
你叫什么?
木瓜山。
你真的姓木?
我喜欢这个名字。木头的木,西瓜的瓜,山上的山。
老师我特别喜欢你说的萧红,我毕业论文写的就是萧红和日本的樋口一叶。
那很好啊,很好呢。这是学术文章可能不好看。
没关系,我会努力。
期间提到一个成语“忆苦思甜”,在回来的路上我想了想,这四个字我只做到两字,得以慰藉这个状态的是,我在那个老师身上看到这四个字的融洽。
当夜,表姐请吃饭,一起的还有她的一些朋友。这是我回厦门第一回在外面和那么多人吃饭,仿佛自己还在大学的时光,仔细间又出戏,十几年不见,我已经比表姐长得高了。饭后,我们到公园散步,聊起婚姻、乡愁,当时的我们看看哪,而今的我们已经到了谈论这些的年纪。
絮叨的尾巴推荐一本书,许多年前很喜欢的一本书,曹文轩的《草房子》。
摘录
1、我已经见过太阳了,见过月亮了,见过麦地和风车了,见过那么多那么多的好人了,即使明天早上,真的走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2、现在,纸月又突然离去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在这一串串轻松与沉重、欢乐与苦涩、希望与失落相伴的遭遇中长大的。
3、这些信,一封一封,都是从你的手上经过的。但,它们在以前,从不属于你。现在,我把它们全部赠给你了。你长大了再看,那时,你才能看的明白。那里头,有你的白雀姐姐。
不知道默写对与否,很多年没看了,只是一想到《草房子》便涌出这些字眼。希望你们喜欢,也唤起童年的模样,那么纯粹那么纯粹的模样。
下星期再会,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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