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打工生涯

作者: 曾国藩小姐姐 | 来源:发表于2018-06-30 11:03 被阅读46次

“我准备离开家,去外地打工”,有一天吃过晚饭后,我对家人说。

爸爸很高兴,说我长大了,懂得为家里分担。实际上自从我确定考上研究生之后,无论我做什么,爸爸都是很高兴的支持。

只有妈妈有点不舍。“在外漂泊了好一阵子,终于落定下来,在家多呆些日子吧”妈妈慈爱的望着我说。

“我已经长大了,该去多认识认识外面的世界了”

“哎,总之啊,你是不愿意多陪陪我们”

爸爸好像心情格外的好,说道:“男儿志在四方,老在家里都憋坏了,出去看看吧,爸爸支持你,只是想回来了就回来。”

说着,便拿出了一瓶酒,让我陪他喝点。

我自然很乐意。

爸爸没怎么上过学,但却写了许多诗,我从家里柜子里边的记事本上看到过。

他年轻时便是个不安分的人,去过好多地方,在他看来,我就是下一个他,或者说要想另一个他。

那晚,我们喝了许多,我和爸爸的脸都染成了红色。也像往常一样,说了很多话。爸爸妈妈聊了很多奇闻异事,虽然是邻里乡间发生的。家的温暖从未如此刻般深刻。

之后的第二天,我去了青岛。因为我一个哥们在那里,考研复读的时候我曾在那里待过两个月。

我的哥们全建是个奇葩的人,我说他奇葩是因为他太老实了,典型的理科男。高考时,语文、英语均刚过及格线,但理综、数学分数奇高。

我没有女朋友,他自然也是没有的。但他总异常坚定的认为我有,并且还不止一个,甚至甘愿拜我为师,让我在恋爱方面给他指导。总之,我在他这里是高高在上了,受挫的信心也能够快速的恢复。

那天,他从车站接了我,我们都格外高兴。我高兴是因为我在这里受到崇拜,他高兴是因为这一次确信需要我的帮忙。

到了他租的住所,已是晚上7点,已经是该吃饭的时间了。

我们放下行李,去外面找一家装饰简单但却清净的餐馆。随意点了几个家常菜,要了一瓶酒。

“你来了,我太高兴了”全建迫不及待的说道。

“为啥啊,又想听我给你上课啦,这可得交学费哟”我笑着回道。

“没问题,包你吃住”

“哈哈…”

我们碰了一下杯,惬意的喝着酒。

“以后你就是研究生啦,成为真正的专家啦”全建微笑着说道。

“那是,哥一向如此”我得意的说道。

“听说你们这个专业的研究生,大部分都是女生呀”

“你想说什么?”

“嘿嘿,没…没什么…”

“我说,全建,看不出来呀,你外表老实,实则这么猥琐”,我不禁笑骂道。

“哪有啊,这、这都是、实情嘛”他结结巴巴的回道。

我们都笑了,只是他这么一说,我想到了安,这笑容里不免有了些惆怅的味道。

“行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现在什么情况?”我问道。

“我还是照常的工作,只是看到你考研了,我也想尝试一下”

“我这个专业不考研就不算入门,工作的瓶颈也比较大”他说。

他学的是生物专业,我也听说生物的确很难学,可能读了博士,才算真正的进入了这个领域。

于是就鼓励他考研。

我们喝了很多酒,聊了很多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

回到住所,已是晚上11点。

我们胡乱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继续聊天。

我们都已微醉,然而这种氛围却是出奇的好,我们无拘无束、无忧无虑,难得的重新体会到了童年时的那份自由。近些年,我们在外漂泊,虽说大学是座象牙塔,可那毕竟是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即使书没有念好,可我们的心已经充斥了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跟自由毫不相关,正使我们变得复杂、麻木。

聊天时,我得知了全建正在谈一个女朋友,那是过年在家时经家人介绍相亲来的。女方目前在深圳,是个幼师。

全建是这样一种人:不爱说话(尤其跟异性),有点木纳,文采极差。不懂浪漫,更不了解女人,甚至我有时偷偷的怀疑他是否对女人感兴趣。我认识的全建是个内向甚至有点孤僻的人,我能想象到他在跟他那相亲而来的女朋友聊天时的场景,每晚不过寥寥数语,甚至忙起来了,就会忘记他已有女朋友这件事。

“你们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啦,有没有那个…?”我趁着酒劲坏坏的问道。

“什么呀?…”他害羞的愣愣的说道。

“别装了,爱爱呀?”我继续追问。

“哪那么快啊,还没结婚呢”他说出这句话用了大约1分钟。

不过他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有天晚上,那个女生留宿他家。他们睡在一个房间里,但是分别在两张床上。两人相对躺着聊了好久,忽然间,也不知谁胆大迈出了一步,他们就来到一张床上,睡在了一起。他说当时气候干燥,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两个人在黑暗中抱在了一起,进而吻了起来。他压着她,一直吻了大概半个小时,直至双方筋疲力尽。然后他便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跑到了另一张床上,躺着。

“就只是接吻吗?”

“嗯…”

“吻了半小时,都没干别的?”

“没有,衣服都没脱,忘了…”

“你可真够奇葩的!”

全建并没有向我讨教什么关于恋爱的秘诀,我知道他一开始那样说,是因为见到我高兴。他终究还是那个可爱的奇葩,或许在他看来,两个人就这么自然的相处就好。

两年后,我听到了他考研成功的消息,也知道他和那位老实的女朋友进展良好,并已开始计划结婚。

对啊,他起码已经有了甘愿陪他吻半个小时的傻女生,可我呢,我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至于安…

在全建那里呆了三天,我仿佛也觉察到了一丝压抑。就像在温暖的故乡一样,有时竟也令我不安,于是我决定出去找工作。

在黄岛这个地方,工厂很多,其中还包括了很多外企。

我在复读期间,有几次极其烦躁,静不下心,就曾来到这些工厂所属地带。那一带远离喧闹的市区,只有零星的几个村庄,在一大片宽阔的土地上,散落着形形色色的工厂。那里道路很宽,我想着如果开车上下班是极为方便的,可惜那时我并没有车。实际上在路上也没见着太多的私家车,只有几趟固定的公交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

我去了海尔工厂所在那个片区,即使见惯了海尔的产品,可一见到海尔硕大的工厂,我还是有些吃惊,说是工厂,其实已经算是个小城镇了。海尔的对面是澳柯玛,两大巨头横跨在道路两旁,像是两个门神守望着这一带的安宁。两个工厂静静地坐落着,连带着周边各类工厂,我仿佛从那些平静的院墙里感受到了巨大的轰鸣,就像一个个强劲的发动机,碰发出一道道尖锐的力量,推动着这座城市的进步。的确如此,只是不久后我就发现,这些发动机的原料不是石油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来这打工的,都是些农民子弟,他们大都没怎么上过学,来自全国各地。他们正处于风华正茂的年龄,仿佛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劲儿。虽然只是干些体力活,但要想进入工厂也是不容易的。平常时候,工厂的大门紧锁,即使偶尔开着,也会有一个个保安聚精会神的盯着每一个企图进入工厂的外来客。

幸而老天是公平的,命运总是关闭这扇门的同时,在不远处的地方打开另一扇门。

工厂附近散落着一个又一个劳工中介所。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把外来打工者聚集起来,送到对应的工厂去,供车间领班选择。你只要缴纳一定的费用,就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进入工厂一睹真容。倘若有幸被选上,那就算告别了失业,迎来新生。假如不幸落选,那也没关系,中介所还会帮你继续推荐,直至把你送上岗位为止。

在我看来,这些中介所简直是菩萨再世,爱心爆棚。我交了100元,请一个中介所帮我推荐。我的目标是澳柯玛,很幸运,第一次进厂就被选中。澳柯玛是家正规的工厂,培训、教育一应俱全,光是安全培训就讲了两天。期间给我分配了宿舍,是个六人间。其实到底是几人间倒没那么重要,因为我知道这房间里的六个人是要分两波的,不是勾心斗角,而是夜晚倒班。我想到,宽大的房间将终日不能齐聚,总有人要等待什么,一时竟有点心酸。

我在正式工作的前一天,置办了生活用品,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夜里醒了好几次,临到天明还梦到了安。

第二天一早,我被室友叫醒,胡乱的洗漱完,跟着他们匆忙的进入车间。

“这是新来的”一个室友把我介绍给了一个年龄稍大的工人。

“奥,跟我来吧”那个工人毫无表情的说道。

跟他交谈我才知道,我进入的是发泡组。我见他们穿着不知多久没洗的制服,还带着口罩,心里充满疑惑。

“这玩意跟冰柜有啥关系?”我暗想道。

年长工人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告诉我发泡是制作冰柜的关键步骤,而且不太安全,发泡也会产生一定的有毒气体,所以一定要我注意安全。

我看到工友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有男的也有女的,他们动作娴熟,每个人都在忘我的工作。仿佛他们不知道这些工序有害人体,而且也有爆炸的危险。

“你先去适应适应吧,跟着他们”年长工友指着一群正在劳作的人对我说。

我应了一声,急忙过去帮忙。说是帮忙,其实是去帮一个女生搬盒子。通过交谈,我知道她和丈夫已经来此三年了,这阵子赶上她上白班,她丈夫上晚班。

“那你们一天也见不着面啦?”我问道。

“有那么几天,可以跟工友调一下,能见见”她淡淡的说道。

“其实都已经习惯了,见不见面不要紧,能挣钱就行”她接着补充道。

“你不知道发泡有毒吗?怎么不换个工序”我问道。

“知道啊,工头说了这玩意很安全,对身体影响很小。再说,咱又没熟人,哪那么容易换啊”她看了我一眼,解释道。

我见她已经做完了手头的事情,要去干另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就没跟过去,这时我才仔细打量起整个车间来。

车间很大,一道道工序把密密麻麻的工人阻隔开来,使他们安心的专注的做好自己的本能工作。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根本不需要人去督促。

此刻我才意识到福特的流水线真可谓现代社会最伟大的发明。

我这一个月全是白班,晚上7点以后,我终于从车间了走了出来,庆幸的是我还有意识。不过车间的轰鸣声依旧响彻在整个工厂,响彻在每个工人的心里、脑海里。我知道有一批夜班的工人将跟随我们的脚步,为这座冰冷的发动机注入粘稠却已不再新鲜的血液。

在澳柯玛最早也是最大的工业园对面是一个叫抬头社区的地方,它类似于现在大城市里的城中村。到了晚上那里就会灯红酒绿,熙熙攘攘,虽然简陋但却是那一带打工者的乐园。

某一天,工作完结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这里,仔细打量着社区里的一切。社区很大,低低矮矮的瓦房和板房紧凑把整个社区拼接起来,有各式各样的店铺。最多的是餐馆,很多餐馆老板把业务从室内延伸到室外,使本来就狭窄的走道变得更加拥挤。那时刚初夏,已经有多家烧烤营业了。我走在巷道里,看着烧烤冒出的烟,闻着烤肉溢出的香,整个人就像吃了灵丹妙药,满血复活了一般。此时,我不再想流水线、不再想车间甚至不愿想起安。虽然我每分每秒也没有忘记安,没有割舍掉欲望。

不得不说,生意者是最伟大的,尤其是经营小本买卖的生意者。他们原意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哪怕那里冰天雪地,哪怕那里冷漠的像个荒原。他们的生命力是如此顽强,让我想起了故乡田野里的狗尾巴草。他们打不垮、击不倒,仿佛一切的主宰。

社区内有不少当地居民,得益于周边的各类工厂,他们的房子大部分租给了如我这般的外来客(不是每个工厂都提供宿舍)。居民们简单、纯洁,虽然穿的衣服早已不在鲜艳,但我很难把经常听闻的社会尔虞我诈与他们联系起来。当一群群员工在结束了十二个小时的工作后还能说说笑笑的买着菜讨论回家做什么饭的时候,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伟大。是的,就是伟大,是一种平凡的伟大,我想我做不到,不知道安可不可以。

最令我感动的一个场面是,一个男孩手里拎着一个大蛋糕准备为一个女孩庆生。女孩很普通,戴着眼镜。我从他们身旁走过,听到女孩说了一句,“以后别乱花钱了”。可能见到我的原因,男孩显得很腼腆,笑了笑。我想他们过得很艰苦,但他们一定是幸福的。起码在这一刻是,因为我这个孤独的外人已经感受到了。

我不禁又想到安,如果安也在这里,我愿意花掉我的所有,给她我能给予的一切。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我走进了一个小酒馆,要了一碗炒面,两瓶冰镇啤酒。

我喝着瓶壁上冒着白气的啤酒,一点都不觉得凉,只觉得深处一座杳无人烟的荒原,我再次感受到了压抑,仿佛迎面吹来了刺骨的风,冻得我瑟瑟发抖。

我想到那次和两位朋友爬华山的经历,也是如此的冷。大概是大二那会,也是现在这个时节。为了看日出,我们从晚上10点开始登山,只带着少许食物,一身轻便的一路向上攀爬。年少的我们竟然不知道,山顶还有积雪,到达东峰已是凌晨四点。彻骨的冷几乎快把我们冻僵了,我们站着、坐着、原地跑着、双手紧抱着,然而都没用。我们即将被击垮,不是身体而是意识。在山顶,我们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种共识:以后再也不爬山了。并且我们一致认为睡在学校宿舍的床铺上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于是,我们没有继续等待,当即而返,仿佛日出已是一件与我们毫不相关的事情。

华山的冷使我惧怕,那是大自然愤怒的表达。而今,虽在温暖的平原,在这喧闹的社区里,我依旧感到冷,这种冷又一次的击中了我的灵魂,让我渐渐失去意识。

第二天,在车间里机械的干了一上午后,我选择了离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的离开,正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地到来。可能是因为我受不了机械的动作,可能是因为我被整日轰鸣的机器声弄得心神不宁,也可能是因为我害怕毒气侵染我的身体,担心死亡,更可能是因为我眼见这群卖力的劳动者麻木的眼神,害怕像他们一样逐渐沉沦。因为我在社区看到了一群群的情侣,那是已经工作了12个小时以上的情侣,他们虽然牵着手,让人羡慕,但是让我感受更多的是他们麻木的表情、僵硬的动作。我能觉察到他们的迷茫,不知道路在何方,也不清楚怎么摆脱困境。因此他们只好忍受着这眼前的一切,终日与机械为伴。他们或许还清醒,但是离真正的沉沦已经不远了。

离开澳柯玛的当天,我在社区租了一间最便宜的房子。房间里只有一个破烂的沙发,一个很小的窗户玻璃也是残缺不全的。房东是位慈祥的老太太,对我格外的好。

此时,我剩下的钱已经不多,我必须尽快重新找到工作。经中介所介绍,两天后我就进入了一个代工厂。那是一家规模小的多的厂子,专为海尔代工燃气灶、排气扇等产品。带领我们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姐,她有个8岁的儿子。她是位工作狂,据她说自从来了这里,就没怎么回过家了。

大姐应该知道我的情况,她知道我有些与众不同,给我安排了一项颇有些技术含量的工序,这让我心里好受些,感到自己还有些价值。从此,我就在那里干了三个月。不,确切的说是干了一天,重复了两个月零二十九天。

一切都已步入正轨,但有一点是我没有想到的,原来工资并不是直接发给我,而是给了中介所,我要到中介所那里说尽好话才能领到一个月来本就微薄的部分工资。

我住在抬头社区,走着上下班。这个厂子并没有夜班,正常情况下7点就可以回到社区了。下了班最让人激动地就是找一家餐馆,吃碗面、喝点冰冻的啤酒,然后飘飘然。我还是能够在社区里遇见一群群的工人,一对对的情侣,只是这时我已不再感到恐惧,或者我已经变成他们的一员了。

有天晚上,我喝了格外多的酒。回到住处后,躺在沙发上,欲望反复折磨着我,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有个女人,渴望得到她的身体。我想到了安,她那宁静的脸庞清晰的照应着我,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我开始畅想着和她即将产生的交集,做着与她在一起的梦。我不由得思考我的人生究竟是何种归宿,我想到周围的这群人,我不愿如此过一生。但总觉人生来都是辛苦的,大多数人并不能自已。

趁着酒劲,我写了《人生悲辛》。

人生而悲辛也,由生而卒,莫不一是。纵有豆蔻年华,欢愉无忧之时,然居长路漫漫少许矣。若恰逢小之不幸,悲辛甚甚。人之悲辛,在于道,天道不仁,人道不义。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概念天地恩崇,聚风气雷电之力,蚕仓土种之功,使人存于世焉。然吾多有疑,自凡始以来,至于今日,自然之法道剥削众生久矣,人终有一老,待其将去时,身体发肤尽数凋谢,眼耳口鼻皆似烟尘。茫茫然如雾迷蒙,浩浩乎似水流逝。先时万物虽留而不往生,唯亲朋思索犹在,岂不悲哉?此为天道使然,况人生百病,善终者鲜于闻之也。夫天道失其仁,生死一念之隔,谈笑间,芸芸众生亦可灰飞烟灭,此无关天道之行矣。人立如此天道,创万式法宗,于内无弗信而强表其外,攻心羸弱而不自释,微微倾销而杀机丝现,人道沉沦辎重矣。旷悠且下,邻里宗亲泯然漠视,父不慈而子女不孝,每有相遇彷如陌路,生死亦无所相闻。行之将去时,孤寂而怆然,岂不辛哉?普文正公叹之曰:天地为大,人法次之,天地有道法自然,人伦有人道法宗,然道巍巍,行之不仁不义,人皆悲辛终老。早时诸子立言人生疾苦,不觉诚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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