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李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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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我来到一位陌生而又熟悉的朋友家里,他对我的到来似乎没有惊讶。只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把我冷落在了一旁。
他就坐在桌子旁,拿着手机在等待着什么。时不时的在微信群和私人聊天中切换,忙的不亦乐乎。
走近一看才发现几乎他发了一大串字,对面才会寥寥无几的回上两三个字。可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他挺开心的。我拉起椅子坐在他对面,心里不由得嘲笑起来,太无趣了。
时间到了凌晨零点,他才意兴阑珊的爬到了床上盖上被子休息。我也只能同他挤在不到一米五宽的床上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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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早早的下班。脸上洋溢着欣喜和忐忑不安,我本想问他是否遇上什么事,他却闭口不言,只拿着手机在询问着别人。
我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的神情从欣喜到失落。“啪”,他开了一瓶酒,小口小口地喝着。戴上耳机和他的朋友开着游戏。他开口向朋友诉说,可朋友似乎没能理解他的本意。
我把椅子拉的离他近一些,想跟他谈谈,他却置若罔闻。依旧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我和他从小相识,知道他此刻已到崩溃的边缘。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可令人崩溃的往往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一件小事就足以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此刻他依旧还在死撑着,我不由得嘟囔一句:活该!
半夜两点,他躺在床上长长的喘着粗气,缓解自己的压力。时不时的点亮屏幕看着手机里的时间。我想他是怕自己崩溃了会耽误明天的工作。我感到这有些好笑和心疼,连崩溃都要考虑后果的人,你说他是幼稚还是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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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他神情恍惚的回到家。眼神迷离,整个人看上去像丢了魂似的。他拉起了椅子坐下,打开手机看着屏幕里的一个女孩照片,脸上泛起温柔的表情,又从温柔到痛心,从痛心到眼红。最后连屏幕熄灭了也不自知。
他就那样呆坐着,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他突然间傻笑到眼睛都眯了起来,又猛然间用双手捂着脑袋摇头苦笑。慢慢的,他把自己抱成一团,轻声的落泪,偶尔带有几声不甘的低吼。
待到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混淆成为一些不知名的液体,他随手拿了几张纸擦拭干净后又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
我并未感觉到恶心,这时我想走过去抱抱他,刚起身到一半又坐了回去。或许,这个时候应该让他自己静静,不宜打扰。
他就在那坐着,我就在这坐着。窗外的虫鸣声换成了车水马龙的喧嚣声,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到他身上,他不知觉的移动着头望向那束光,或者是阳光刺的他眼睛生疼,泪水又流了下来。
他低下头用左手擦拭着眼泪,右手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几次后最终放松了下来。他长长的呼了口气,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大片的阳光把阴暗的房间照的亮堂了起来。
过往的一个熟人向他打着招呼:“李唯笑,早上好啊。”“早上好啊!”我回应道。
阳光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小事”留下的冰冷。我不是个完美的人,但我值得你等,若不等,我又怎么能阻止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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