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俊哥带着4个队员去看马舒布洛姆峰的大本营,我对Trango Tower 和K2以外的大本营都没有兴趣,于是跟着留下来的人继续走常归路线。
俊哥出发前对我们明确交代:今天我不在,大家悠着点儿。平常走得快的队员,必须把节奏放慢,不能脱离队伍。
明摆着就是说给我听的,俊哥发话了,尽管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还是乖乖的跟在领头的狗哥后面,不敢超越雷池。
狗哥走到我身旁,意味深长地说:要是大家都像今天这样守规矩,俊哥带队就没这么辛苦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狗哥讪笑着又走到队伍前面去了。
从今天开始进入冰川地带,砾石路面也多了些不算太大的冰裂缝,下面还有暗河。
四周雪山巍峨耸立,在浓浓的云雾里时隐时现。没有被冰雪覆盖的山体裸露出黑褐色的肌肤,粗旷地和路面连成一体。
待宰的山羊跟在队伍后面,遇到冰裂缝时还会向赶羊的小厨撒娇卖萌,这一路走来,它势必也经历过高反还有饥饿的折磨,日渐消瘦,寿终之日不远矣。
沿途360度雪山全景围绕,让人流连其中。在这如梦似幻的美景面前,却有呜咽声传来。循声望去,好像是协作队伍里一个年轻背夫正在哭。
我连忙走过去询问,语言不通加上他也害羞,我问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但他也不再发出声音了。
后来,略懂英文的厨师过来帮忙翻译,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因为高反头疼得厉害,加上正值斋月不能吃喝所以难受。
此时,他又默默地在如画的风景前面淌泪,看着让人觉得揪心。
我把午餐给了他,自己也伤感起来,为那只命运多舛的山羊,也为贫困劳苦的背夫,更为迷茫困倦的自己,索性戴上墨镜再用围巾遮住脸,让眼泪肆意淌个痛快。
很久都没有这么哭过了。就算是和灏说分手的那天,我也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在我租的房子里,灏哽咽地说:你怎会这么狠心?我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竟然笑了出来:哪里狠心了?我分明就是大发慈悲,才会放你走。
在一起6年,我们分分合合太多次,早已身心俱疲。这次可以彻底的做个了断,也不是坏事。
我喜欢用登山和徒步来排解自己的压力,来这里原本以为雪山会使我沉静。
可是不知为何,此时却如此的心绪不宁。
伤感了一阵儿,又暗骂自己太煽情:哭P啊!身边的人这会儿都还在为三餐忙活,逍遥自在跑出来的人哪还有脸故作姿态?
女人的心情跟这高原的天气还真没两样,一到营地我就和小草拍照去了,路上的伤感早就被抛到八千米的雪山之颠。
等到俊哥他们自虐完回到营地,我们早到的人站成两排,办了个夹道欢迎仪式。几个钢盆被敲得响如锣鼓,我们把围巾当作哈达挂在回来的队员脖子上,穷尽心思自娱自乐。
晚餐后,我早早地钻进了帐篷,没多久就听到俊哥和Marco在外面说话的声音。营地声音很嘈杂,我竖起了耳朵也没听清他俩在聊什么。
营地建在巴尔托洛冰川上,晩上非常冷。单薄的帐篷被寒风吹得窸窸窣窣,寒气穿透所有的防御措施肆虐到身体,想睡也睡不着。
“今晚怎么不和帅哥去看星星了?”小草问我。
“没心情…”我懒懒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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