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郇老师讲课,原生家庭与自我成长,原生家庭就是在人格形成的早期,我们从小生活的家庭就是原生家庭,我们一生的经历都没有让我们走出原生家庭的影子,原生家庭的影响是对我们人生影响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因此萨提亚说,家庭是生产人的工厂。
家是我们重要的成长环境,也是我们得到最多塑造的地方。
生命是一条经验的河流,生命早期形成的经验,身体不会忘记。在不确定的一个角落里,假如遇到了与童年经历或记忆相同的情形时,内心的感受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
听到这儿,我恍然大悟。我似乎明白了我为什么干活贪活,为什么会对烘杮和稀面条那么情有独钟。
我的原生家庭是在一个偏僻的乡村。从记事起,我们家就有干不完的农活。爸爸在煤矿工作,经常利用下班时间争分夺秒,还要到地里干一会儿农活,很多有月光的夜晚,爸爸妈妈总是把我们姊妹几个安顿入睡后,他们趁着月光到地里锄地。听妈妈说,有时她实在太累了,想早点回去,爸爸会说你在地里先躺一会儿,我再锄一会儿吧。
也许是受爸爸妈妈的影响,我会干农活时,也是很不惜力气的,记得我们家养过牛,我去地里割草的时候,割的草总是篮子里装不下,或者一大篮子草拿不回去。经常让干完农活回家路过的人们给我的家人捎信儿,去接我回家。所以后来我考上了学,我爷爷就无限叹息的跟我妈说,你供这个闺女出去上学,这个算盘可是打错了,闺女家认识自己的名字就行了,识字儿再深没过几年就要嫁人了,你要是让她在家帮你干活,她可是一把好手,一年养几条牛还是可以的。从爷爷的话中足以看出爷爷对我爱劳动的肯定。
长大后对待工作,从来没有感觉到有难以完成的事情,工作一布置下来,连三赶四想提前干完。在家中干家务活,有时离上班时间明明很近,老公会说,干不完了,先上班吧。我总是感觉稍微快一点是能干完的,就这种心理,有时把自己弄得挺慌张的。现在回想,小时候家人干活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刻在骨头里了。
每年秋天,我们家总有挖不完的红薯。天天都被卖在红薯地里,我负责割红薯穰子, 割完后负责把大人挖出来的红薯拾到一起,然后抚去红薯身上的土块儿,记忆中,常常在太阳底下,干活干的头昏脑胀筋疲力尽,好容易盼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妈妈总是安排我们都不许回家!她一个人回去做饭,经常做的都是稀面条,做好后,把饭盛在一个钢精锅里,然后用一副担子,一头放着盛满稀面条的钢精锅,另一头放着红橙橙的烘杮,妈妈一到地里就招呼我们吃饭,此时经常都是到了下午两点左右,又累又饿,所以那个时候感觉妈妈做的稀面条和甜丝丝的洪杮,是世上最美的佳肴。直到现在,我依然是一见到烘杮就感觉亲切抵抗不了诱惑,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公问我想吃什么,我的答案永远都是稀面条……
童年早已远去,随着父亲的离去,原生家庭那个院落早已荒芜,但小时候发生在那个院落的桩桩往事早已刻在心底,哪怕斗转星移,我们的身体依然有着清晰的记忆,记住的都是童年的悲喜,和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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