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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四十二章 海市蜃楼
文|伊人独处
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式一次方程不知选择那一种解法才省力。奇怪，高小飞上课不是老睡觉吗？第二次睡神的头衔称号早早就落在他的身上，下课的时间都认真起来了，好像那一切都被带长一样，空气在流动，风飘着，蝉叫得更低。
过去了一天，动静越来越少，连老师们都莫名其妙，往常富足社会，天天有团购价猪肉吃，怎么现在没有人发声。
还有数学老师的极限函数不会考的，更有物理变化又要发生化学反应，文学的天方夜谭，语出惊人，外国语的过去现在时、将来式。
“好吧，下课吧，今天不布置作业，大家放松一下，出去玩一下。”
科任老师微笑地说，并不怎么表现出来。
“第八节体育课！”
杜庆数着课程表对全班叫喊，又说道：“一二三四组来场球赛了怎么样？”立即有反应。
“好，一三，二四成队比，怎么样？”连平时很少参加运动的王元惕双脚赞成，在球场上，再现东方朝阳，西门夕暮，南柯一梦，北腿旋风，尽兴，狂奔，宣泄；洒落了一场成长的悄无声息“缘分”的过去，也算是告别仪式。
分班，高小飞留在原班，班主任未换。大家都在为院长的举动有着说不完的青春躁动，让他们学会争气，公平，公正，公开，催促他们成长起来。
教育的本质是什么？
有人回答：快乐！如果有快乐的话，那么有些人的努力就白费了。
尽管好成绩的同学一直遥遥领先，心中的爱在蔓延，班主任开班会跟同学们讲真与诚的笑话，纪律问题不用多讲。
现在感叹：做人难，人难做，做题更难。
“你们不要以为难做人都不听话，人生的转折将来临，可看看你们，书院对你们每一分钱都是充满寄托的，希望全在你们身上，自个儿把握吧。我们做老师的，其实挺好混的，院长的眼色光彩照人，我们要听从指挥，服从安排，出来工作容易吗？
永远算不过老板，图一时痛快可以甩都不甩就炒掉老板，我们是拿钱来押着做老师的，签了合同，凡是来这里教书的，先押五千块才给上岗，五险没有一金。
如果合同不到，辞职的话，一分钱也拿不回来，合同明确规定，双方承认的条约，自愿原则。
还有非得要你在书院这贷款买房，搞投资。”
说完就举例教高院一某班刚毕业的年轻老师木子，见学生难教，自己工资又低，他的女朋友都养不了，刚来工作的时候，还得从家里扛五千块钱来。
教不到两个月，女朋友一闹，就辞职不干了，五千块钱就泡汤自己没得喝。
有些教师家中本来就没有多少家底，一毕业就在欠债的日子里追寻希望，喊穷，比种地还穷，有些人根本就没有种过地，不知道种地是个什么东西，没交多少税，乱喊社会要改革。
告诫学生现在要学会醒目点，赶快抓紧时间，好自为之。
道理是说了，听上去有点可笑又寒心，不知有没有人听，很多同学都觉得说这些对自己一点作用也没有，有点浪费。
江浩是二班里面的阔少爷，最近不知怎么搞的，都不理会哥们，偶尔搭理一下。
这天晚上，他睡得那么早，少见。熄完灯之后，静得可怕时，这个小子突然从床上发出声音：“喂，你们觉得我们班的那个游瑜怎么样？”
“呿，那么难看，你看上她？"张謇对这些最感兴趣。
第一个发话：“浩哥，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罗先先来劲说：“波涛汹涌，威力无比。”
梁东海笑着说：“那你们觉得她怎么样？”
江浩急了，说：“这嘛，我们书院那么多美女，随便找一个都比得上，要这没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张謇又抢话，“我觉得她还可以，鼻梁高高的，就喜欢这样子的，你们不会都往那里看吧？“江浩说。
“别“满足”了，这是个看脸的时代，可以整形的，喜欢她就说嘛，明天我们帮你一把。”沉住气的邱劲，这又是打头阵的。
“不行，我不会自己动手啊？”江浩反驳。
“好啊，要我们帮忙叫上一声。”邱劲说。
高小飞在床上做深呼吸，没有空搭话，吁吁睡着了。
江浩不知道从哪天起，就看上了班里的游瑜，偷偷心动了许久还没有作出行动，现在蠢蠢欲动，一个晚上都在想着事情，青春的暗涌很复杂又很明显天亮后狂风会离去。
第二天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晚自修下课，写在草稿纸上的：我们聊聊。
正准备写在一张干净的纸张上，想办法给游瑜，可是江浩的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的；偷偷看去前面，游瑜还没有走，在看课外书。
江浩故镇定一下，站起来一个人走上去，扔下草稿纸到游瑜的桌上，径直走开。
游瑜看到的只有四个字：我们聊聊。
再看看周围，江浩已经走开，被还在复习的同学看到了，发现了草稿纸上的四个字，游瑜就把那张只有四个字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
没有和其他女生说什么就回宿舍，江浩回到宿舍时。
他写纸条的事已经被全宿舍的人知道了，想不到事情传得那么快。阻止不了他人说，没有办法，灯已经熄了，但是剧情就此拉开。
“浩哥，想不到你的泡妞方法如此简单，还真有一套，‘我们聊聊’四字箴言。”邱劲今晚第一个发话。
全宿舍的一起附和，要江浩“解密”与游瑜之间的一段不为人知的乌云密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冤家？每次走楼梯的时都和她碰面，而且她都回头看我一眼，一天几次。”
江浩说到一半。
张謇打断了，说：“噢，你就喜欢她了？见几次钟情？眼神确认是要找的人！”
“不是啦，是她的笑声，高高的鼻子，好可爱。”江浩沾沾自喜地说。
“切，‘游鱼’笑起来像是人叫得出来的吗，阴险死了，还好听！你不会爱上女鬼吧？鬼混也不能现在啊。”胡家远一向不参与，现在却开口了。
“既然浩哥对‘游鱼’有意思，我们怎么这么说啊！”韩翔飞发话，吵了半天，宿舍管理员上来踢门，就各自睡去了。
又过了几天，班里对江浩的事已经是沸沸扬扬，下课了，梁显州是班里最爱吹牛的，说可以助江浩一臂之力搞掂游瑜；就说帮江浩做历史见证人，不收钱。
江浩对梁显州人这种爱理不理的，就回了一句：“随便你！”
梁显州奋笔疾书，真的写起了情书，内容如下：瑜儿，我有温柔的金色鱼钩，送你做今生前世的约定。我注意你很久了，看，鱼塘是我家的，你的降临，任何事物都是虚无，时间游走，我们相遇。自由的，宽广的天空，我们追逐，你是如此的难得。这苍白的没有回忆，我把你永远疼爱，为了一场风暴，我可以再等上十年，是你的存在，是你的美，染上了我的一片痴情。洋洋洒洒还有几个一段落，最后签上江浩的名字。
等到晚自修下课，梁显州就叫人递给游瑜。没想到梁显州走后，游瑜接到了纸条，一看，竟然很气愤！却不知如何言语于心。一怒之下把纸条撕个粉碎，扔了。
梁显州回到宿舍若无其事，但总有人看见，告诉了江浩，江浩并没有去在意。
第二天大早醒来也就忘了，因为三分热情在七分的冷却之后消退。
吃过早餐，因为当时早上冷风袭人，教室前后两个门都关着。
江浩和高小飞，凌寻，张謇一起走到教室门口，一推开门，一本书向门这边飞来，书扔到了高小飞。
游瑜破口蓄意待发的话语说道：“你别天生犯贱！我告诉你！”
高小飞犯傻了，没有说什么，杀伤力很重地回到座位。难道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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