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绝望愤怒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背叛了他,其实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他,所谓背叛,只不过是张三的自作多情。
张三怒吼咆哮,在空气中挥舞这拳头,张牙舞爪的来回比划,心口被一股努气堵塞住。就是这怒吼咆哮,也无法疏通心口堵塞的这股怒气。他握起拳头,狠狠的砸向船体的铁板。涮这雪白油漆船体铁板,发出"嘣"的一声闷响。张三的拳头骨节刺痛,但是心口那股淤塞的气还在,它完全掌控住的张三,它告诉张三,你还得拿拳头砸这狗日的墙,狠狠的砸,最好跟这狗日的墙同归于尽。张三再次挥舞起拳头,狠狠的往墙上砸,每砸一次,就倒吸一口凉气。四五下过后,小拇指关节痛的无法忍受,着严重的痛,暂时性的压倒了心口的怒气,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要起张三不能再砸了。张三听了下来,呆呆的盯着自己右手骨节发红的拳头。
那天之后,张三的右手小拇指与手掌相连的关节,走走痛了一个月。开始几天,是持续的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张三,你个SB。到后来,渐渐的减弱为一种若隐若现的痛,在完全不注意的时候冒出头来,就像一只调皮的猴子,故意的骚扰人,在你认为其已完全离开是,悄悄的冒出头来,告诉你,别得意,我还在这里。
以正常的眼光来看,张三心口的这股怒气,来的莫名其妙,也是完全的没有必要。对张三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关系的认为这是自寻烦恼,受张三暴脾气影响工作生活节奏的人,认为这是在做死,他们一直在找一个机会,推张三一把,好好的把自己给作死。这种机会常有,多是张三自己提供的,可是受体质关系限制,张三出了大毛病,不说这些个人,张三和他们一同所在的集体,至少在上级领导心中,就有了很不好的映像。又要张三自己作死,有使这些同志不受影响的机会,目前还没有出现,他们只好安静的等待这。
平静时张三也会想,这都是为了个什么,这样暴跳的愤怒,对自己好像一点点好处都没有,怎么就控制不住,怎么就这么轻易上火。张三也想不这么轻易的就愤怒,也想去改变这一现状,也想遇事先冷静思考。可是张三注定是个本事小脾气大的人。遇事不会有冷静思考这一说,至少在直面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间,不会有冷静思考,更要命的是,张三的脑子了,装满了对抗和火药,在张三那里,你要么如我意要么是在针对我。既然你在针对我,那好我们就干到底,张三能把任何一件事转化为他与另外一方的个人情绪冲突,有时候这种事完全与张三个人利益无关。
张三脑袋中的火药爆炸,也可以完全不需要任何现实事件导引。他可以一个人呆在一边,放空思维,去想一些愉悦的事,想着想着,他的领导们就出现了,必然的,这些领导在张三的思维里会和张三起冲突,然后张三就会爆炸。这种完全由自己的思维臆想出来的对抗,能严重到这种程度,是张三本人都没有思想准备的。
对这一切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张三的无能,他无法决定自己的去留,或者说他无法实现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被迫留在这里,有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在这两难的冲突中,张三无所适从,想的失落迷茫,工作漏洞百出,很快的就被同学超过了。为了不把这种不如意的生活现状解释为自己的责任,张三找到了外部世界这个背锅侠,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外部世界造成的,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我周围的这些人,这个环境在害我,我本来可以很快乐很幸福,是这个狗日的环境把这些从我手里剥离出去。所以张三要愤怒,要对抗,要和这个环境你死我活。这种对抗越是彻底,这种责任转嫁就越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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