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仿照了《项脊轩志》的行文结构。
记忆中的王老师,胖胖的,短发但烫了些卷。她是我五年级时教数学的老师,当时只知道刚刚调来不久,据说还是那个学校的什么主任。其实对她的身份,我不感兴趣,我从不因为谁是当官的,就另眼相看,虽然那时我只是个孩童。
记忆中的她似乎从来没批评过我们班任何人,与她相处绝对有一种母亲对孩子的关爱的温暖。
记得那年冬日,外面滴水成冰;教室内因而出现了几处空缺,因为那时间这爆发流感。她走进教室,看到空座位,眉头一紧,转瞬舒展开,把昨天刚刚考的试卷轻轻地放在讲桌上。她上课前,开始提醒我们要防止感冒,感冒的同学要注意打针、吃药和休息。原本每次都是让同学发试卷的她,这次居然自己亲自把试卷发给每个同学。当时,我们只是奇怪,我们以为她不想麻烦同学。后来,我们才知道很多同学因为感冒的原因考得不好,她不想让发同学的同学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议论。试卷发完后,她淡然地一笑,说:“这次考不好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很多同学挺着重感冒在考试。你们认真做了,而且做得很完整,说明你们用心了,这一点最是难能可贵的……”我记忆中残片只能搜索到这些温存的话语。
本以为教数学的和蔼的她不懂什么叫幽默,但那次因为语文老师外出,她来代课让我们笑翻了肚皮。记得那节课,她没教新内容,只是做些成语练习。我们一边做,她一边讲,偶尔来几句笑话,诸如:脚跟净村(北方人习惯的就是说一个人很长时间不洗脚,很脏),招苍蝇子,……也许这些笑话放到现在已不再好笑,但十几年前,这些很经典!经典的课,经典的笑话,温和的老师。
生活中,有笑也有泪,正如好花不常在。
那次,她神情肃穆地来给我们上课,每一题都讲得十分仔细,讲完后又问我们懂没懂。这时的她眼角有些光亮,而她强硬地将泪水瞪回,这一幕让我们每个同学都注意到了。下课了,她说,今天不留作业了,拿起教案和书,跌跌撞撞地走出教室。当我们从别的老师那里得知,她家因煤气中毒,孩子还在医院时,我们深深地体会了教师的伟大!至少她教会了我,不把自己的痛苦与自己的学生分享,不把自己的苦痛让自己的学生承受。
毕业前夕,她这次没能抑制住自己的眼泪。记得最后一节课,明天就是小学的毕业考试,她的最后一课和别的老师没什么不同,在反复叮嘱之后,她语调轻颤地说:“我最不喜欢教毕业班!”当时的我们觉得很是诧异,同学之间互相望望,我们还没缓过神来时,她放声大哭,于是乎,底下开始有了啜泣的声音……敬爱的老师啊,您知道吗?我在十几年后任教毕业班的时候才体会到您的这种心情,也许这种情愫永在并长存!
“穿越了红尘的悲欢惆怅”,我的记忆中永远闪现的是你温和的笑容,萦绕在耳畔的永远是您那鼓励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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