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文:
那些诗
已经不再具有任何危险的成分
空气里已不再有电光火花
问题在于,我们以为我们活着;我们以为我们的言语字句是永恒坚实的,将永远铭刻在我们身上。
错了,我们写在当下,写作只是那一瞬间的事。
有时我在朗读会上读诗给陌生人听时,领悟到他们以为那些诗就是我。然而,即使我以第一人称念诗,它们仍然不是我,而是我的思绪,是我的手,是我写作当时的空间和情绪。
留心观察自己,我们分分秒秒都在变动。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我们随时都可以从凝冻的自我和意念中抽离出来,作全新的出发。
把某样事物记述下来——叙述自己对前夫、对旧鞋子的感觉,或关于在迈阿密的一个阴天早晨吃到一份奶酪三明治的回忆。
就在这一刻,你写出的文字终于和你内心所感联结在一起;就在那一刻,你获得解放,因为你已不再与你的内心争斗;你已接受它们,与它们为伴。
力量始终存在于写作的行动当中,必须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回到写作,别因他人欣赏你的诗而昏了头。作些好诗,随即放手不管,出版这些诗,朗读一下,然后继续写作。
真正的生命存在于写作当中,而非经年累月一再朗读同样的几首诗。我们不断地需要有新的洞察和观点,我们生活的世界也非一成不变。
你无法在一首诗里便挖掘出永恒不变、一辈子都能让你满意的真理。
别太强烈地认同自己的作品,应该在那些白纸黑字的背后保持流动的弹性。
那些文字并不是你,而是贯穿你全身的某个伟大片刻;是你趁着脑子够清醒,而得以写下并捕捉到的一个片刻。

感悟:
通过聆听内心真实的声音,我们得以看见真实的自己。看见真实的自己后,我们应如何来面对,亦或者说持有什么样的认知来看待,是很重要的。
纳塔莉本章想要给读者传达的意思用佛法来解释,即无常。
万事万物皆无常,如果我们执着在自己写出的文字里,执着在当下的情绪里,只会增添更多的烦恼和痛苦。
角度不同、维度不同,人的感受也不同。书写中,会暴露出我们的认知局限或者视角错误。认知,直接决定了你如何看待事情,以及事情带给你的感受。
跳出认知局限,在文字的背后保持流动的弹性,在自由书写里,是必要的。
因此,个人树立正知正见,就显得格外重要。
潘麟先生认为正见有三个来源:“直接的觉察”、“合乎逻辑的推理”,以及“圣贤的教导”。
第一个是直接的觉察:感官的直接觉察。
用五感来认知这个世界,久了将会形成一些经验和常识。这些经验和常识是我们生活的保障。
第二个是合乎逻辑的推理:合乎逻辑就是合乎真相。
它是人类才具备的独特能力,推理可以让人类更深入、更精确地认识事物。
第三个是圣贤的教导。
圣贤作为一个民族的精神核心,唯有圣贤了彻生命的所有内涵,知晓生命觉醒的方向和道路,因此圣贤的教导是获得正见的保障之一。
三者看似独立,却又相辅相成。
当我们第一次接触到某件事时,直觉会对其做出第一个反应,而后找到这件事背后合乎逻辑的真相,最后辅以圣贤的思想,来指导我们接下来的言行。
如此,当我们在遇见真实的自己后,不致于深陷于此,无法自拔。
反而通过书写照见真实的自己后,深入认识自己后,不被其所束缚,得以从中抽离出来,理性、清晰地看待自己,而后不断修正完善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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