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章》
我该在这里,不该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生活;生活需要步步为营,需要停顿,需要变成统一的样子;真的是这样吗?不一定是这样。
活着即生活,生存之后是生活,生存也是生活,生活也离不开生存;生活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是立足本地找个“我”开始修整、铸造,“我”就是生活,它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成长。
我的生活并没有立足本地找个定点开始修整、铸造,我的生活是“寻找”的模样,它一直在东张西望,一直在看、在搜索,它是流动的状态,没头没尾,也散落在满世界。
我该在这里吗?是的。
我杵在这里开始修整、创造,这里是我的生活,我感受自己存在的意义,我和所有人一样历经朋友、爱情、亲人、陌生者的生离死别、创建与交往过程,我感受食物的魅力、感觉的变化、各种体验带来的新奇与火花,生而为人,平凡又普遍。
我不该在这里吗?是的。
我身体的一半一直在张望,一直在搜寻,它可能迷茫而找不到固定的焦点;我一直在路上,寻找仿佛是一种生活的方式,是自由,是放飞,是魂的游行,是心的追寻;它也是一个寻找归宿的过程,每一次张望,都是在寻找铸屋的茅草;它想要翱翔,也找不到家,且一直在寻找,生而为人,都曾想要做天空的鸟。
《二章》
山鬼是痛的延续,我的山鬼是失神落魄最美好的样子;她骑着山马,微笑着前来;有时你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而她的侧脸被长长的微卷的黑发遮住,看不到表情;她摇铃前来,腿脚上的铃铛随动作与风声响动,山鬼是失去爱情无束缚最美好的样子,没有爱情的束缚,山鬼才能有失神落魄后最自在的样子。
她有最不拘的模样,自由自在地感受着风声、虫鸣、青草、绿树、荒野、裸山,每一秒时间都实在地锤击在地上,郑重有声。山鬼飘飘荡荡,以夜色为纱,夜空为邻,躺在山马身上,看夜落星辉。
山鬼有时会陷入痛的漩涡,痛将它包围,使她不能脱身;她陷入痛的茧中,束缚了所有的自由、不拘、微笑、喜悦,她在一时间挣扎,看不到大世界,只有四周的茧壁;于是,急火中烧、担忧不已、惧怕胆怯、惶恐不安都会在一时间堆积着向她袭来;山鬼会痛的不能呼吸,痛的失去思维,忍耐只能让痛无处发泄,所以她会将石子变成利刃,让雨水变成冰锥,抛向空中弥散在四周,让周围的环境与她心灵的气候相互碰撞。
山鬼的心是洒脱的模样,她知道万事万物有运行的自由,所以她也是自由的。她就这样行走在世间,一个人,一只山马,身旁有千万物,脚底有踏实地,慢慢悠悠,一半随心随性,一半探风探物,随铃响摆动,随风声歌颂。
文//空·寒渊默
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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